张无忌背后的杨月英突然插话道:「大师的武功以力大见长,我古墓派却以
轻灵见长,这般原地不动地比武,大师显然大占便宜,是也不是?」
老僧双目微微一眯,对杨月英说道:「依姑娘的意思,又该如何?」
杨月英道:「大师既占便宜,自当加以限制。依着月英的意思,大师不妨和
夫君定下十招之约,若是大师十招内无法击败夫君,便算大师输了。不知大师敢
不敢答应。」
「十招」老僧突然哈哈一笑,声震山谷,连周围的树叶都被这声笑声震落了
不少「无需十招,三招即可!若是老衲三招内无法打败尊夫,就算老衲输了,决
不食言。」
「一言为定,这就来比试罢」张无忌也不再废话,走到那老僧身前站定,道:
「请出招」同时内息流转,九阳神功运遍全身。
那老僧见杨月英已知自己神功之威,却仍敢让丈夫硬接自己十招,料得此人
必然有些本事;待看张无忌走上前来,虽无甚威猛之气,却步履沉稳,下盘凝重,
却也不敢过于轻视,微一点头,右拳挥出,这一拳使出了七成功力,便要让对方
知难而退。
张无忌亦挥右掌,单掌接下了这一拳,两人拳掌相交,彼此均是一晃,便即
各自收回。张无忌道:「请大师出第二招。」
那老僧心中大是惊讶,自己这龙象神功何等厉害,纵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若是硬接自己的七成功力,只怕也得重伤吐血,这少年不但形若无事,就连说话
也无丝毫中气不足之像,委实匪夷所思,心中对他再无丝毫小觑之心,右拳再次
击出,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之声,这一拳已然使出了全力。
张无忌见这一拳来势凶猛,却也不敢轻敌,当即使出太极拳中一招「揽雀尾」,
右脚实,左脚虚,运起「挤」字诀,粘连粘随,右掌已搭住他的右腕,横劲发出,
要将老僧的拳力化去。不料这龙象般若功之威实在太强,险些将自己带了出去,
忙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稳住身形。不过那老僧的拳力也被张无忌的太极功化去大
半,剩余拳力已如强弩之末,被张无忌稳稳接下。双方第二拳过招,仍是平手之
局。
那老僧面沉如水,双目放光,死死的盯着张无忌的眼睛,饶是张无忌武功绝
顶,阅历甚深,却也不禁被他这目光看得发毛。半晌,那老僧双拳齐出,缓缓推
向张无忌,却不带有丝毫破气裂空之声,仿佛不会内功之人出拳;杨月英却知老
僧这一击乃是毕生功力之所聚,无忌弟弟能否挡下,实事未知之数,一张俏脸瞬
间变得煞白。
场上的张无忌亦明老僧这一击之威,心知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被老僧这龙虎
大力打得筋骨尽裂,他内息极迅速地流转一周,凝神专志,空明澄静,抱元守一,
默念九阳神功的总纲:「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双掌亦是缓缓推出,对上老僧击来的双拳。
双方拳掌相交,却不闻任何声息,手掌相粘,均不带半分霸气,双方如此拼
斗,持续了一炷香功夫有余,依然并无停止之相,杨月英知这两人已是较上了内
功。这比拼内功极是凶险,力大者胜,力弱者只能重伤倒地,绝无他法可避,若
是两人功力相若,往往落到两败俱伤之境,武林中人若非到了万不得已之际,绝
不会出此下策。杨月英和赵敏对望一眼,均知两人的比拼已至紧要关头,心中均
是一阵惊恐;她们心中均已打定主意,若是无忌真的力败不支,便是落下不守信
用的骂名,也要上前相救张无忌。
但见那老僧突然重重一哼,拳头和张无忌的手掌瞬间分开,二人相对而立,
彼此都在调节内息。片刻后,老僧开口,道:「老衲三招内无法打倒少侠,便算
老衲输了,少侠年纪轻轻,功力却如此深厚,老衲自愧不如,佩服之极」,他顿
了顿,续道:「老衲名曰巴纳扎尔,不知少侠高姓大名,可否告知」其言语神态
谦和了许多,与之前判若两人。
张无忌和这老僧巴纳扎尔全力相拼,亦知对方了得之极,心下钦佩,却也不
气对方适前的倨傲态度,恭敬答道:「晚辈张无忌,能和大师这等高人切磋武艺,
亦是荣幸之至。」
「张无忌?」巴纳扎尔面露异色,苦苦思索片刻,突然豁然开朗,哈哈大笑
道:「原来少侠竟是名震天下的张教主,老衲有眼不识泰山,罪过罪过。张教主
不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