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对
面那武官真的是那人,凭自己的本事绝难取胜。眼见对方又搭上箭,顿时凝神戒
备,然而还是慢了一步,他甚至都没看清对方的动作,致命的杀机已经凭空越过
了四百步的距离,一阵撕裂大气的凛冽罡风就已经碰到了他的头盔,在头盔暴碎
的一刹那他还是抓住机会把头一仰,一股巨力撞击几乎让他以为自己的脑袋被千
斤巨斧劈开了,鲜血迸溅之下一个跟头从马屁股后面就折下去了。
没错了,定是那姓何的怪物……这是韩月脑海中唯一想到的事。
他落地之后直觉天旋地转,直到这是头脑受了震荡之故,举手一摸,满手是
血。身子一歪,又坐倒在地。
没人能躲的过我的禽弓之术,天王老子也不行。宋军武官的嘴角露出一丝得
意的冷笑,振臂长啸,声震长空。
对面的宋军见主将得手,顿时士气大振,一窝蜂似的叫喊着冲了过来,一边
冲一边射箭。而辽兵对于这些巡检弓手丝毫不放在眼内,但是对面那个可怕的神
箭武官也纵马冲了下来,联珠发箭,弓弦每响一声至少定有一骑辽兵落马,转眼
间竟被他射倒了二十多骑。有的箭射穿了人体之后竟又牢牢的钉进了山石之中。
辽兵哪见过这样的猛人,齐齐发箭去射那武官,却被他拨马轻巧闪过,接着
回手连射,竟又将数人射下马来。辽兵顿时胆寒,眼见势头不妙,主将又不知死
活,只好拨马从地上捞起满脸是血的韩月,顺道夹带上被俘的孙二娘,一窝蜂似
的调头狂逃,转眼间路上只剩下飞扬的烟尘,连影子都不见了。
那武官的手下巡检弓手多是步卒,追之不及,只是来得及解救一些被俘的百
姓。
苏延福身上带伤,无法行动,否则早就跑了。此刻也只能留在原地,只是低
头含混着,希望能从官兵手中混过去。但是那些百姓却向官兵「热心的」指出这
位壮士力抗辽兵光荣负伤的英勇事迹,那巡检武官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招手便让
士兵过去给苏延福包扎伤口,接着又安抚了下百姓之后,竟又亲自来找苏延福。
苏延福心中只是叫苦,无奈之下只好低头装傻充愣。
「这位壮士,本官乃是火山军巡检何灌,不知壮士的伤势……唉……哎?壮
士,样子很面善哪,咱们是不是在何处见过?」
自然是见过,老子的画影图形便在各处张贴,你这巡检既是捕盗官,自是见
过。
「呃……大人记岔了吧,草民未曾见过大人……」苏延福嘴上胡混应付,只
是把头低了又低。但是那何灌却是围着他左看右看,好像在看什莫珍稀动物,越
看越是嘴中啧啧称奇。
「怪了,真是觉得在何处见过,壮士,抬起头来。」
苏延福哪敢抬头,「草民面相丑恶,恐大人不乐……」刚说完一只手捏着自
己的下巴硬抬了起来,面前却是何灌那满是怀疑的面孔。而旁边一名士兵正拿着
通缉自己的榜文在自己的脸旁边对照着,上面的画影图形清清楚楚。
何灌的眼睛不停的在两边看来看去,显然是在比对。
过了良久……
「……你苏延福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