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醒在家等了半天,天色都暗下来,才等到顾锦发到手机的短信。“云意馆,8点。”
哥哥要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可惜不是以老公的身份。哎,什么时候能听到他叫一声老公,这辈子就满足了。
顾醒看到很符合顾锦风格的简洁明了的信息,想到那个场景,有遗憾有向往。
他乐颠颠儿的拾掇一番,打扮的潇洒又不失庄重,赶赴了哥哥说的地点。却没见到哥哥那帮朋友。
进包厢的时候,只看到顾锦一个人。
包厢里点着几只散发香气的蜡烛,他坐在餐桌旁,半低着头,烛光半遮半掩的勾勒出棱角分明的侧脸,眼睛在黑暗里闪着亮光。他看起来若有所思,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荡漾的红酒隐约闪着红艳的光晕。衬得麦色的肌肤影影绰绰,隐约的性感。
灯下美人啊。顾醒在包厢门口沉迷的注视着自己心尖上的人,舍不得突然出现吓到他,还颇有绅士风度的敲了敲门。
“你来了。”顾锦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顾醒后扯出一个笑。
“哥不是说要我见见你朋友,改变主意了?”顾醒几步走到顾锦身边,手指沿着手腕摸上去,拿走了顾锦手中的酒杯,尝了一口。“哇,哥哥的酒就是好喝。”
“我想两个人独处。你不喜欢?”顾锦难得没有炸毛,让他吃了豆腐,却忽然说了这样的话。
“怎么会,我求之不得。”顾醒挑挑眉毛,压低身体,凑近顾锦耳侧,咬了咬他的耳垂。鼻子一动闻到了一股强烈的烟味。
顾锦行伍中人,抽烟喝酒是戒不掉的习惯。顾醒多少是个学医的,不由皱了皱眉:“哥哥又抽烟了?父亲又说了什么?”他只当父亲又因为什么事批评过哥哥。
“犯烟瘾罢了。”顾锦心里装着事,说的也敷衍。下午从韩修颜那边离开,失魂落魄,脑子里疼得要命,只能抽烟冷静。回过神来烟都抽了一包,虽然过来之前洗过澡,看来没那么容易去掉。]
现在看到顾醒一如既往含着灼热的眼睛,想好的质问如鲠在喉,语气难免不耐。]
“抽烟多伤身啊,哥哥以后犯了烟瘾,我就给哥哥做好吃的。”顾醒看出哥哥心烦,手抚上顾锦脖颈,轻轻蹭几下,声音温柔。
“伤身...那有什么。哈,有金蚕蛊,死人都可以救回来,是不是,圣子?”顾醒的温柔像最后一根稻草,摧毁了顾锦的冷静。他被激烈的情绪驱使着,终于问了出来。
顾醒猝不及防,手指僵住了。
包厢里一片沉默。
“...金蚕蛊的事,谁跟你说的?你知道多少?”他良久出声,手却没离开顾锦的身体,更有占有欲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声音绷紧的几乎Yin沉。
后颈被捂热的部分乍一接触空气微微发凉,身体条件发射的依恋那个温度,不自在的绷紧,直到顾醒的手放到他肩膀才放松下来。顾锦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对顾醒的依恋。他苦笑一声,拨开顾醒的手,站起身。顾醒讪讪的的把手搭在椅上。眼神急切的追逐着顾锦,肢体紧绷又克制,生怕他飞走的样子。
顾锦背靠在墙壁,抬头看他,再开口的声音带着难掩的防备。
“你母亲。她特意来感激我,感激我肯原谅他儿子,玩了我这么久。”硬朗的男中音带着近乎戏谑的嘲讽,盯着他的眼神清亮锐利,只是睫毛颤动的厉害。
“韩修颜...她不安好心,我去找她算账”顾醒一时慌乱,听到韩修颜的名字,激烈的怒火占据了心。或许是逃避顾锦的责问,竟要转头离开。
顾锦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逃避的背影,难掩失望,但残留的一丝期待让他忍不住开口。“顾醒,如果你还想我原谅你,就别再骗我,告诉我真相。”声音低哑又颤抖,痛苦的气息藏都藏不住。
这句话像是给了顾醒理智,他停下身,面色沉郁,在房间焦躁的走了几步,又靠近顾锦“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言语太无力。我直接给你看。”他抹去脸上的焦躁,不顾顾锦紧张的推拒,拉过他的身体,手指抚上了他的额头。
顾锦脑子里忽然闪现了很多画面,自己腹部中了枪伤,躺在祭台上,金光包围,伤口收敛。自己扑到陈雨怀里,神情迷乱的为他口交,吮吸他的Jingye。还有无数夜晚,年少的顾醒和自己肢体交缠,自己倚在顾醒怀里,被他反复的指jian,一脸的欲罢不能。或是下面塞着水果,被诱哄着排出来,这些都是...什么。
等画面一转,又是学习关于金蚕蛊和其他巫术的记忆。他脑子越来越乱。场景中的人物迅速转换,最后视角变低。
小孩子的视角,穿着蓝色的小褂子,面团一样的脸,拿着一本书吧嗒吧嗒跑过庭院,略显稚嫩的声音从喉间想起:“母亲,金蚕蛊寄体是..什么?”
熟悉的女人映入视野,女人把小孩子抱起,“那是圣子获得力量的媒介。只有通过金蚕蛊寄体,圣子才能完成传承仪式,获得完整的力量”“寄体,是圣子的东西么。”“你这么理解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