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当我伸手触碰黑暗(何遇h)
柳本来似乎还有更多的话要告诉她,只是特蕾西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更不希望柳剖开陈年的伤疤,将里面暗色的脓血都给她看清楚。
注意到特蕾西的神色,柳想起来上次来赌场回去后和特蕾西度过的第一个夜晚,而在那个夜晚之后的晨光中,她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纸信函递给特蕾西。
特蕾西还以为是柳要给她作为一夜的补偿,并不肯收下,而柳开口说:“我替你弄到了塞伯暹首都的皇家公立学府入学资格,很快你就可以收拾行囊得到你一直想要的自由了。”
特蕾西穿着棉质睡裙,金发微乱,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您要赶我走吗?”
“我不是赶你走。”特蕾西显然会错了意,柳罕见地柔和了语气,“你一直渴望的自由,需要知识帮助你武装自己才行。自由不是我能给你的,也不是别人能给你的,你只能自己去拿。”
金发少女连头发都还是凌乱的,她坐在床上不看柳,低头用牙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反复磨蹭着。
“其实你原先不离开教会就是最好的决定,但你没有。所以至少不要待在我身边,这样是一定不会得到幸福的,瑞西。”柳叫了她的昵称,瑞西,这个她一直渴望能被柳的嘴唇念出来的声音,此时却让她痛苦。
此时只能孤注一掷,柳绝不会留下一个心有动摇的人在身边,而幸福?从她想要揭开这个华国女人神秘面纱的时候开始,从她沉沦于柳的魅力开始,她就再也不会奢望这种昂贵的东西了。华国有云“今朝有酒今朝醉”,她已经饮醉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之后的日子。
她沉默不语地下床,套上在床边的绒毛拖鞋。她绕过半个床,走到柳的身后,慢慢抱住她:“那我就不要自由了。我也不要幸福,我只想要留在您身边。您没有给过我承诺,我也绝不会奢求您的承诺。现在我什么都不要了。”
赌咒发誓也好,表露忠心也好,全都没有用处。比起这些,柳最讨厌的是麻烦:假如自己撒泼打滚变成普通的女人,又凭什么让柳另眼相看呢?
-------------------------------------
他悄无声息地摸进柳的休息室,看见靠在榻上闭眼假寐的她。直到他的手指搭上她的颈动脉,她才睁开眼睛来看着自己:“何遇。”
“我以为你真的忘记了华国话怎么说呢,原来你还记得啊?”
对方听了他暗含嘲讽的话,睫毛又向下一颤,看了看他按住自己动脉的手指,却仿佛事不关己一样:“你觉得自己为什么能进来?”
他的一小缕额前的短发挠着他左侧眼睛的睫毛,让他觉得有些微的痒,他便顺势松开手指把那缕头发拨到一边去:“从前的阿玉就很聪明,所以我丝毫不惊讶于现在的阿玉比过去更加聪明。”
他干脆坐到她身边,一边的胳膊搭上她的肩膀。令他略微有些讶异的是,她没有动弹。“我能进来,是因为你知道我要来。那么我想,你应该也大致会猜到我要对你说什么吧?”
“何遇。”她叫了他的名字,像很久以前那样,“以前的我想逃,你是知道的,所以你一贯都会想办法看牢我。但为什么你那次不看牢我呢?为什么在你要带人出门的时候不把我锁起来呢?”
那些字句在她的喉头滚动:“是因为你心软了?还是说——你想赌一把?”
何遇暂且没有回答,他自顾自打开了面前茶几上的酒,倒入似乎是柳准备好的两个杯子里。酒ye是琥珀色的,晶莹诱人,何遇举起杯子来就一饮而尽。“不管我是不是想赌一把,你最后都逃走了。”
柳也拿起自己的杯子,但并没有像何遇一样一饮而尽,而是摇晃了一阵,抿了一口又放下:“刚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但你其实一直知道我在这儿?”
“你想要玩,当然可以玩,我放你出去玩。我觉得你玩得差不多了,就来带你回去。”何遇侧身拿走柳的酒杯,把酒ye含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吻上柳的嘴唇。她是顺从的,舌头和他交缠着,任他把酒ye渡到自己的口腔中。这酒度数高,伴随着缠绵的吻让两个人的体温都不断升高。
松开时,她已经双眼朦胧地望着他,语气却格外清醒:“何遇,我不会和你回去。”
他把盖在她腿上的旗袍下摆掀开,隔着内裤触碰那朵他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过的娇软花蕊:“是为了那个金发女人吗?”他的手指隔着那层shi透的布料勾缠着她逐渐挺立起来的Yin蒂,“我会杀了她的。”
即使很久没有见面,这个男人依然很清楚让她获得快感的手法。因着他的动作,柳吸了一口气,温吞的喘息声从齿缝间漏出来:“随便你。”
不知道是因为听见她的喘息声还是因为她给出的回答,何遇低低地从嗓子里透出笑声来:“你还真是无情啊。”他拨开柳的内裤,用食指指腹直接触碰Yin蒂,这样的刺激让她立刻叫出了声,他却仍是一片云淡风轻:“亏得那个女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