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正常。
“你能转一下身么?”宋哲队里的另一个叫侯河的男生开口。他听说山间狐妖骗人变作Jing怪时正面都是一模一样的,但因为道行不够去不了尾巴,所以一转身就露馅,夹袄下鼓鼓囊囊的肯定不是好东西,只不过大部分人会被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吸引,也就顾不得留意细节。这狼虽然不是狐狸,但验一验总是好的啊。
好不容易得到了回应,妇人虽然纳罕,也还是依然而行。短袄下平平整整,显然没有暗藏摇摆着的大尾巴。
张欣翻了个白眼,显然不满他这幅不靠谱的说法“你怎么不和那兔儿乖乖儿歌里唱的似的,让门外老狼仔细把牙齿和爪子露出来给你看一看。”
她说这话,本只是玩笑,可门外女人久等不到回应,竟真的自己伸出手开始扒起了门框,凑过透明观望窗,五条干瘦却长的惊人的爪痕印照在了门里的地上。
她不知道门里人是能讲门外事看得清清楚楚的,女人虽然打扮穿着都无比正常,但一双手却起满了绿油油的细毛,指甲尖是又长又尖的暗紫色,月光下闪着微金属的光泽,让人毫不怀疑她这一爪子下去后开膛破肚的威力。
咽了一口唾沫,三人都是蹬蹬蹬几步连退,巴不得离门越远越好。
像是听见了门里的动静,女子眉梢一跳,樱嘴一咧,白生生的面皮里便是三分凶相:“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开门,你快开门!”
她的指尖不知是什么做的,扒起门来的功夫竟是比狼爪还尖利三分,下下入门,嘎吱嘎吱响彻整个小院的都是飘落的木屑。
“把、把家具都搬过来!”宋哲抖着嗓子急声吩咐。
“那女人开始扒门了。”江浅浅贴门上听了听动静,回首对顾汀州道:“善者不来,来着不善,果然像你说的。”
顾汀州看了看门外,像在沉思什么,最后用巧力扯回了江浅浅,半温柔半强势的将她拢进了被子里:“睡吧,既然宋哲他们最终没有开门,那这一夜的结局应该是有惊无险。”
伴着那惊魂夺命的挠门声,要歇好是很难的,但果然像顾汀州说的,微光从东方将将升起普撒大地的时候,一切便都结束了。
心惊胆战提防着门口的宋哲看见一只枯瘦的手爪伸进破碎的门板,挣扎着摸向门栓,全身肌rou紧绷,刚要架起各种道具武器殊死一搏时,就听见门外忽然又是一声尖叫,这叫声凄厉尖锐,就像什么被碾压着回归无形。
咔哒。
伸进门内的手臂断在了地上,被吸走了所有的能量般,变成发柴发褐的枯骨。
“队长?”张欣看向宋哲。
宋哲定了定语气:“走,开门看看去。”
开门,那还有那要命的女鬼冤魂,棉絮外露的旧蓝袄里罩着的,躺在地上的不过一堆带着血痕的干枯白骨。
晨曦刚起,夜雾未散,圆月将将隐没,旭日还未显光,起的早的人们便会看见这罕见的两轮圆盘,日月同空的景象。
“这堆白骨,死了有一定年头了。”苏芮半蹲下身观察道。声音一停,小院里的门便一前一后纷纷打开,说明院中诸人早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怕江浅浅被凉风冻着,顾汀州解了自己的外裳披在江浅浅身上。似乎因为休息的不好,她此时眼睛半困不困猫般眯着,这幅迷糊样子和平时清冷自持反差颇大,走着走着就像往顾汀州肩上靠的动作和顾汀州发懒时动不动就要往她肩上靠的动作一模一样。
轻咳的一声,像在嫌弃面前这两人腻歪般,魏巍从身后走到女尸边,打量了两眼:“这骨头上,有咬痕。”
一般风化或是自然腐朽的干shi身上挂着的血rou不会那么干净。
他找了个树枝拨了拨尸骨,竟在人体骨缝挑出枚断裂的尖牙。
“是狼的。”魏巍打量了两眼:“这人是被吃干净的。”
至于是死后吃还是活着吃,就不在他的判断范围内了。
“等等。”江浅浅一下从顾汀州肩上直起身:“把那个蓝袄再挑开一下。”
白惨惨的尸骨和褐色的血丝间,棕土砂地上,有什么蒙着灰光的金闪闪的东西。江浅浅刚才歪着头,折射光斑正好映在她的眼里。
她是对魏巍说的,魏巍抬眼看了她一眼,随机依言听从。推开白骨,众人才发现尸骨底下,竟压着一个老式缠红线的细金镯子。
这女人穿的一般,但那金镯子却分量不清,从缠枝工艺上看,怕是得有个百年间了。
在场诸人眼光具是一亮,这样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带的出塔的道具,第七层塔里的道具,自然更有价值。
“啧,你倒是眼尖。”皱着眉满脸依依不舍,魏巍却还是把镯子递给了江浅浅。
“谁发现的,自然是谁的。”苏芮也帮腔。道具虽然好,但她嘉世不是没有,不值得争抢,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最有意见的是宋哲小队,因为被女鬼敲了一夜门的是他们,东西也在他们门口,江浅浅一行不是来的早,这道具就可以算他们独自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