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可到了晚上……”他让镯子的确是怕麻烦的意思,但这个麻烦,可不只是人的,以他的实力,判断不出这女鬼出现的触发条件,也就自然不去沾那身腥臊比较好。
顾汀州看着江浅浅,边走边转着垫布上的镯子仔细打量。
“放我这吧?”顾汀州打量了眼那Yin凉凉的镯子:“出去再还你?”
“不用。”江浅浅看了眼顾汀州:“女鬼今夜不会来。你想知道为什么嘛?”
顾汀州挑挑眉:“愿闻其详。”
江浅浅伸食指,笔直的指了指天。
青天白日,这动作格外让人费解,顾汀州却一下明白了江浅浅想说的意思。
“昨天,是十五夜。”
江浅浅点头:“狼嚎月,鬼抬头。”顶着那么大的月亮,不早早拉灯睡觉还想什么送上门的线索呢。
“等等,”她想到了什么般回头:“你没留意到月亮,又怎么断定不开门才是正确的?”
顾汀州支着手肘:“猜的。”
江浅浅:“……差评。”
“这个镯子……”他又将目光移向金镯,微微蹙眉。
江浅浅:“你是不是也有种,好像在哪见过的感觉?”这个镯子今天就算宋哲想抢江浅浅也是不会让的,她的判断没错的话,这不只是什么能用的道具,更重要是这副本里的一条线索暗示。
在哪里,见过这个镯子呢?
走过厨房拿早饭,江浅浅看见王nainai正趴在后院的那口老井上。这幕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她突然回忆起苏芮昨天好像特意提起过,后院的水井是空的,要打水的话要去溪边。
江浅浅站在原地注视的时间久了些,然后隔着一大段距离,她看见王nainai似乎把什么东西倒进了井里。
“您倒什么,我来帮忙?”江浅浅问
“不用。”王nainai摆摆手:“井里打不出水了,便用来倒垃圾。”
“吃饭去吧。”她慈爱的笑了笑。她拿着碗,给江浅浅满上白粥。自从茅屋里有年轻人住进来,生活条件也就好了不少,这几天眼看着王nainai笑模样也多了。
今天的家务分配是宋哲三人做饭,魏巍李强接水,苏芮高文捡树枝,江浅浅和顾汀州到集市上去,拿着昨天打的rou干换油盐。
任务和宋哲的打猎稍稍有点不一样,但下山的机会是一样的,没什么异议,顾汀州和江浅浅带着兔rou便下山了。
他们要出门的时候,抱着水桶的魏巍也跟了上来。
“等等,去溪边我和你们顺路,我和你们一起。”他左右观望,像是极担心树丛便突然跳出两只野狼般左顾右望。
“你说,白天这狼都去哪了?”魏巍压低了声音,搭话江浅浅道
江浅浅:“你问我,我问谁?”
魏巍没回话,看着真被这深山吓破了胆子般,脚尖走路,小声一遍遍念叨着妈呀。
出了他颤颤巍巍的声音外,深山悄然空寂,不知何时起竟连鸟叫都不闻。
丛丛深绿浓墨点映,树枝斑驳交叉,诸人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魏巍打完水便走也不会千米长奔的速度直接跑了回去,江浅浅和顾汀州的行程却刚刚开始。
下了山沿着官道走不了不远,果然就是个人声鼎沸的市集。江浅浅本想想和村市上的人打听打听消息,但人一听他们是狼山上下来的,避之不及般早早跑远了。
“大伯,打听下。”顾汀州问路边抽着烟斗的中年男人:“这附近,是不是有个叫王刚的?”
“可不是。”卡卡烟灰,大伯昂头示意不远处围着唱歌的孩子们:“这唱的不就是咱们这个王大老爷么?”
顾汀州继续打听:“这话怎么说。”
“要说这王刚小儿,的的确确没有良心——”
王老太太的丈夫三十岁上早早就死了,留下一个儿子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为了儿子不受委屈,老太太就一直没有再嫁,屎一把尿一把的拉扯大了儿子,老太太没什么本事,就给人缝补衣服和种地,熬的眼睛半瞎,腿也半瘸。
可这王刚大概被王老太太溺爱坏了,到了大了居然长的好吃懒做,村上没哪个好姑娘愿意嫁他,好不容易托人,邻村南县有个屠户的女儿松了口,听说老太太连祖传的压箱底的嫁妆都给了出去才给儿子娶到了媳妇。
大伯又吸了口烟:“王刚他老娘腿瘸了不是,随着年纪大就越发不行,但这个媳妇……”后面说的,就和宋哲带回的消息差不多了。
顾汀州直起身,听巷子边传来的清脆童谣——
“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媳妇背在炕头上,把娘背到后山喂了狼。”
幼童拍着手,俏生生唱着。
第105章 花喜鹊7
顾汀州和江浅浅交换了一眼目光。
石板路边,小孩子们跑跳嬉闹,追逐唱着朗朗上口的童谣,仿佛完全没意识到唱词的黑暗和血腥。
拨浪鼓咚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