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贡品也一阵折腾中损失了大半。
见此情景,顾汀州眼疾手快吩咐:“每个人拿一样!”这么大的风,一手要抓住扶手固定自己,另一手又哪里拿得了五六样东西,不知道餐厅里的东西是不是能无限刷新,如果不能失去了祭品对他们来说会是大不力,不如分工合作,一起求稳!
姜林一手拖着陆恒一手死抱着一颗橘子:“我这有橘子。”
高雯那边也响应:“我们这有枣!”
钟斯羽拿到了莲子。顾汀州嘱咐江浅浅前往抓好手里的东西,然后一跃翻到一旁装翻的货架旁,从果蔬篮里拿到了最后一根莲藕。
餐厅里哪有什么甘泉,一个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大个子拿了一瓶矿泉水。
东西都拿到了,该撤就撤,可当姜林伸手试图去摁电梯时,才发现电梯根本通不了!
“走楼梯?”
“不行!”江浅浅说,她听见很反常很低的喘息声从楼梯间传来,似乎还有非常轻的磨爪子的声音。
顾汀州侧脸向楼梯间看去,门是关着的,一片杂乱中,的确听不清是不是有没有什么东西存在的痕迹,不过他留意到门缝底下积了一滩黑泥一般的水,此时还在不断地向外渗。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到底怎么是行的?”高雯都忍不住喊出声,两小时不长,眨眨眼就过,之前下楼找东西就花很多时间了。
“窗!”这时候,陆恒突然说话了。
顾汀州顺他的目光望去,窗外的云絮没有上层那么厚,略淡的云层中间似乎垂下几道彩带般的飘绳。这绳子不应该在这,它存在的本就反常……
顾汀州低声念了一遍青衣女提示的“欲登昆仑雪蛮山”,陆恒的特质会让他对一些关键细节格外敏感,他既然这么说,那么十有□□就是这样的。
赵琦脸色一白:“那不可能!”她们现在再273米,祭坛缩在的第二颗球在293米,也就是说他们这群并非专业的攀爬者要向上整整二十米……不要说暴虐的狂风,已经逼近零下的气温,越往上越厚的雾里,谁知道有什么呢?
江浅浅转头,直接对顾汀州说:“你背我?”
顾汀州点头:“我背你。”
两个人竟是跳过商量直接到了实行阶段。
姜林和陆恒也麻利准备要行动,时间现在就是生命。
钟斯羽问了声:“你们打算怎么样?”
高雯看了眼眼睛不方便,比一般女生还柔弱点,却说一不二的江浅浅,咬了咬牙,拖着赵琦上前:“我们和你们一起!”
钟斯羽点了点头。向上的路程的确不容易,他们有特质的人多少强化过体质还能好一些,对赵琦高雯这种从底层塔一下跨上来的人说,光靠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于是一行人再商量了一下,钟斯羽背高雯,陆恒背赵琦,姜林怎么说都是男人还过了六层塔,保全自己是没有问题的。
“嘿,大兄弟,你要跟我身后么?”人人都带一个,反显得姜林不一样,他于是问了问在场唯一和他一样落单的那个大个子,大个子的回答是扯了一根彩绳拉了拉,绑在了腰上,当先做了那第一个向上爬的人。
风中似乎凝着薄冰,越往上,水雾果然就越重,有种喘不上气来的闷重。
顾汀州微微偏了下头,从上滑落的冰片蹭过他的眼下,留下一道血痕。
江浅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伸手替他挡住了脸颊,风寒中,江浅浅手心反显得格外温热。
电视塔是多筒结构的,以风力作用为控制结构主要因素,主干是三根直径九米,高二百八十七米的空心擎天大柱。
赵琦一开始是死活不愿意爬的,她恐高,但在高雯的强行劝说下才改变了主意。人也许总是这样,越控制自己不要去看什么,越要去看什么。
“你们快看!”是她的错觉么?还是整个东方明珠真的在塌?
而且塌还不是问题,一种层层涌涌的,深灰色的暗水竟像活着一般顺着塔层不断攀高,没多久就没过了整个塔身……
而且反常的是,就像整座电视塔外面被人套了一个透明的塑料展示盒,尽管浑水疯狂泛滥,但周围的其他地域没有被波及到分毫,这水也绝不是来自外塔倒灌。
就像在追他们一样,水势攀高紧紧咬着他们。许是张望的幅度太大,赵琦头上束发的蝴蝶结丝带松开,顺着挂起的风慢悠悠被带向水面,如最轻的羽毛般飘落。可紧接着,那半混的水就像巨兽的口,涟漪一泛滥,那轻若无物的丝带转瞬被某种力道径直扯向湖底。
赵琦:“那、那水有问题!”她刚才还在想,其实有水也不错,万一掉下去了摔不死,但现在看,怕是只要碰到那水一点,有去无回。
他们已经前几十几米了,离最后的成功只差一丢点距离了。
众人都有些劳累,顾汀州额上也出了一层薄汗,原本第一个出发的大个子现在已经落到了最后一个。
水势越来越快。
钟斯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