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品,若是弟妹以眷娘的身份去敦王府拜见,想来今日一劫,就能历过去了。
放眼整个金陵城,如今能压得住敦小王爷的,可不就只有敦王太妃一人吗?
“那嫂子可愿陪我走一趟敦王府?”潘娆既做了决定,自然希望此事可以尽快解决。
桂氏道:“我自当要随你一道过去的。”
潘娆说:“我去给母亲请个安,然后就去。府上发生这么大事情,想来母亲也跟着担忧。若有这样的机会,告诉了她,也好叫她暂且宽一宽心。”
府上发生的事,潘夫人自然都知道。不过,她倒是不担心,她总觉得,她这个姑爷,能力手腕远比她想象中还要高,他信任他能凭一己之力解决此事。
何况,敦王太妃她还算熟识的,老人家宽厚仁慈,断不会由着自己孙儿胡来。
不过,难得女儿能对姑爷这般上心。就让她去为姑爷做点事,也算是可以增进一下夫妻二人的感情。
所以,潘夫人同意了。
“顺便你替我给太妃带个好,就说,为娘如今罪臣之妻的身份,不便亲自拜访,请她老人家见谅。”
母亲说的,潘娆自一一都应下。
敦王太妃早知道潘家母女两个就在金陵城,且都在傅宅。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如今闻名金陵城的顶级绣娘眷娘,竟会是这潘家的丫头。
不免也在心中感慨,曾经名动京城惊艳了多少勋贵子弟的潘家娘子,一朝家败,竟也沦落到要靠手艺为生的地步了。
是个人都爱美人,不论男女,所以如今老太妃瞧见潘娆,难免要惋惜一阵。
若不是那潘相受楚王兵变的连累,这潘家姑娘怕是已经和谢隽那孩子做了夫妻。
“你如今过得可好?”太妃老人家握着潘娆手,细细上下打量一番。见她杏眼含春,双颊粉嫩,便就能看出来,怕是过得还算不错。
如此,她倒是不知道该继续惋惜她和谢隽那段缘,还是替她高兴如今这段缘了。
潘娆十分恭敬:“多谢太妃娘娘关爱,民妇如今很好。”又说,“娘如今也在金陵,只是娘说,她如今乃是罪臣之妻,怕不便前来拜见娘娘您,故而托民妇向娘娘您请罪。”
太妃素知那潘家夫人性子,知她从不是那等爱攀附权贵之人。如今潘家败落,若她再这么积极的往皇室权贵跟前凑,怕总得被人说上三分。
太妃叹息一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今儿来是为了何事。锦帆那孩子混账,我会好好管家他。你放心,你那夫君定会安然无恙。”
潘娆闻声忙给老太妃行大礼,老人家亲手扶了她起来。
“你先坐,陪我说说话。”太妃指了指一边。
待潘娆坐下来后,太妃则说:“一个多月前,谢隽回京,我托他给皇后带了礼物,便是你亲手做的绣物。前几日,京中来了信,皇后让谢隽飞鸽传书来问我,说那绣物出自何人之手。也正因此,我才差人去探寻那眷娘的真实身份。”
“只是没想到,竟是你。”
潘娆微垂头说:“是皇后娘娘和太妃娘娘谬赞了,民妇的手艺,哪里比得上宫里的姑姑们。”
太妃:“论技巧,自是差了一些。不过,你胜在有灵气。”
潘娆:“多谢太妃娘娘夸奖。”
太妃望着人说:“如今既知你身份,我便是要如实去回皇后娘娘的信的。只是你,可做好了准备?若是皇后娘娘喜欢你,去御前求了恩典,宣你入宫,你可愿意?”
潘娆从没想过自己此生竟会因这个而入皇后的眼,若真能得皇后青睐,她自是愿意的。若能时常伴在皇后身边,对她救父兄来说,自是一桩好事。
她父兄原也不是什么大罪,是皇上震怒于楚王竟敢发动兵变,这才迁怒的无辜。若有她经常在皇后身边晃,势必是能见到皇上一二面的,哪日皇上问起她身份来,想必也能想到她父亲和大哥。
本就不是大罪,到时候,说不定皇上发了善心,会寻个理由就翻了她父兄的案。
其中利弊,其实不必她细细去想,已经明明白白摆在面前了。
于是潘娆说:“若能得皇后青睐,民妇自当是一百个愿意的。”
太妃倒不意外她的回答,甚至,早在她问出这话之前,就能猜得到她的答复。
太妃笑着道:“你是个有福气的。”
而潘家也是气数未尽。
“太妃娘娘,小王爷回来了。”一个侍女走进来说。
潘娆闻声,忙告辞:“那民妇便先行告退。”
潘娆从太妃院子出去,恰好迎面撞上疾步匆匆一脸煞气的朱锦帆。朱锦帆没料到竟会在自己家遇到潘娆,一时吃惊驻足。
待反应过来后,他又冷着眉眼厉声问:“你来干什么?”
潘娆朝他福身子,全了规矩后,方说:“我来拜见太妃娘娘。”
“是来告我状的吧?”朱锦帆冷哼,又垂眸十分放肆的上下打量她,“潘娆,原以为你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