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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当年父亲态度的强硬,傅世安对此颇有些Yin影。所以,当容王也这般劝他放弃的时候,傅世安难免不会想起曾经父亲的态度来。
他有一瞬的晃神。
但走神也仅仅只这一刻而已,很快反应过来后,傅世安抱手弯腰恭敬道:“在下若能走仕途,必对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容王淡笑摇手:“世安不必说的这么严重。你于本王来说,大有用处。当然,本王亦不会亏待你。本王只是觉得,世安乃是经商奇才,若是就此放弃了,实在可惜。”
傅世安道:“请王爷放心,这一两年来,在下也培育了几个人。哪怕在下中了进士走了仕途,也势必不会有任何影响。”
“是吗?”容王依旧语气平和,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但是态度呢,却又是强硬的,“又有谁行商手腕能比得上世安你?或者说,世安是对本王不满,想另攀高枝了。”
“在下不敢。”傅世安忙颔首以示恭敬。
容王倒也没一棍子打死,把话说得太绝,只是笑笑说:“本王的话,你回去再考虑考虑吧。总之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背叛本王,日后必前程坦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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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热,潘娆回到家后就立即唤人备热水,她要沐浴更衣。
潘娆极为爱美爱干净,既然有这个条件,她是一定不会委屈自己的。从前还没确定心意的时候,她或许不太好意思麻烦傅家的下人,也不怎么会花傅家的钱。
不过,如今她既定了心意,打算就这样踏踏实实和傅公子过一辈子了,再花起他的钱来,也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总之她从小便锦衣玉食,也没什么节省的概念。吃肯定是要吃的Jing细,至于用的,反正京城里流行的那些穿戴首饰,或者玉肌露香肌膏,她也从没少买过一件。
沐完浴,擦了香肌膏,披了身春时新做的裙衫出来。正想着要去窗边坐着好好静心准备一下画几幅画作为裁衣的花样子送给容王妃,就见傅公子立在烛台旁,正漫不经心挑着灯芯,颇为心不在焉。
潘娆想着自己身上刚刚擦了香肌膏,便朝他走过去。
傅世安虽在想着容王对他说的话,一时有些走神。不过,对妻子的靠近,他还是很快就能反应过来的。
而潘娆呢,原以为他在凝神想事,所以轻着步子悄悄走到他身后去。正准备调皮的吓他一下,猫脸还没摆出来,人就突然一个转身,抓她正着。
潘娆表情僵硬在脸上,愣了一会儿,才自己笑着给自己解围说:“看你在想事情,原打算吓你一吓的。你真是的,也不知道配合一下。”
傅世安只知道妻子是有可爱的一面的,并非像从前那样,对他只有客气和疏远。只是,他没想到,女孩子可爱起来竟会这么可爱。
原来他遥遥供奉在心上的神女,也有这般接地气的时候。
她也是食人间烟火的人。
离他不远,他触手可及。
于是傅世安心中Yin霾尽扫,笑着说:“不如我再转过身去,配合你一回吧。”
“不要。”潘娆觉得这样演戏就没意思了,“等下回,下回我一定能吓的着你。”
傅世安并不觉得她能吓着自己,不过,这话也算是记在了心中。若真有下回,他定是配合着不叫她失望的。
潘娆正经起来和他说话:“刚刚看到你在凝神,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潘娆如今是真的拿他当自己夫婿的,所以,有福一起享,但若是他有心事的话,她也愿意和他一起扛的。
不过,傅世安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在他心里,面对妻子,总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感。所以,他自然只愿意让她看到自己光彩照人的一面,而非不堪的一面。
“没什么。”他先是否认,紧接着抬眼皮朝对面的人望了眼,才又吞吞说,“今儿在容王府遇到谢隽了,你似乎……算了。不说这个。”
潘娆却急了:“为什么不说?你还在怀疑什么吗?”[獨]
“呃……当然不是。”傅世安万没想到她会突然朝自己发脾气,一时有些慌了,“怎么会怀疑?我是再信你不过的。”
潘娆其实是一个外面很乖但关起门来的时候却有些叛逆、爱耍小脾气的女孩子。
总而言之就是,被宠坏了,骄纵惯了。
乖起来的时候特别乖,有时候生气也很好哄,但有时候,却是极为难哄的。
傅世安是新手,明显有点招架不住。
潘娆就是觉得,她跟他都那样那样了,早是真正的夫妻。而今天白天在容王府,有关谢隽,她态度也摆得十分明确了。
这种情况下,还要被怀疑的话,就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所以,气是真有点气。不过,她也有点小心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他闹一闹,然后让他好好费心思哄一哄自己。
当天晚上,潘娆誓死不从,就是不让碰。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