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追着她问为何背叛他。
潘娆心中对谢隽是有愧疚的,但她也清楚明白,她和谢隽之间,哪怕没有隔着一个傅世安,也早不再有任何可能。
这份愧疚,以及他对自己的恩情,只能日后有机会再报了。
潘娆从外面回凤仪宫,见天色不早了,正打算和皇后告辞回家。却不想,皇后却笑着拉住了她。
“你过来。”皇后朝潘娆招手,示意潘娆到她身边去坐。
潘娆谢了恩典后,才过去坐下。
皇后就同她提了几日后春狩的事情:“本宫向皇上求了恩典,今年的春狩,你随本宫同行吧。到时候,就侍奉在本宫身边,当作是随本宫一道去的。”
潘娆瞬间就懂了皇后的意思,懂了后,心中对皇后存了满满的感激。
若是皇后带着她在身边,无疑是告诉那些皇室勋贵们,如今她是有皇后护着的,敲打他们,若是想欺负她、或者陷害她,都得想想她身后的皇后。
虽然潘娆不想同行去往行宫狩猎,不过,若是能有这样一个提身份的机会,她还是很愿意的。
而且,去了行宫,或许也能在皇上面前继续混脸熟。到时候,皇上念在他父兄一心为朝廷的份上,或许就能免除他们的罪召他们回京了。
潘娆忙跪下来谢恩:“民妇多谢皇后娘娘厚爱。”
回去后,潘娆见傅公子还没回来,就折身去了母亲院子里,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
比起女儿来,潘夫人显然稳重许多,闻声也只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
但高兴却是高兴的。
“或许你父兄的苦日子要到头了。”潘娆道,“皇后娘娘宽容大德,这些日子她一直召你入宫,想必是故意做给皇上看的。皇上是个好皇上,只是如今上了些年纪,变得有些□□、疑心重,总疑心有人想害他,然后坐他位置上去。”
“想来,当初对你父兄的惩罚,事后皇上心中也是后悔的。但皇上毕竟是九五至尊,君无戏言,哪怕爱惜你父兄的才华,有心召唤他们回京,也得寻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娆儿,此事不急。既然皇后喜欢你,你便安心好好侍奉皇后左右,皇后若不提你父兄,你切莫提一个字。”
“是,娘,我懂的。”潘娆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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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春狩那日。
潘娆是提前一天入的宫,就住在了皇后的凤仪宫。次日一早,潘娆就同侍奉在凤仪宫的姑姑们一样,早早起来伺候皇后洗漱穿戴。
等到了时辰,潘娆则随皇后一道从凤仪宫出发。
春狩讲的是仪式,毕竟是万物复苏的时候,杀生不仁道。所以,所猎之物都是皇上命人先将做好记号蓄养的家畜扔进林子中,之后权贵皇子皇孙们以猎得有记号猎物的多少来计算胜负。
这是多年来的规矩。
潘娆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只爱书画诗词,不爱骑射。虽也有学过骑射,但与崔映容这样的世家子弟肯定比不得的。
所以,虽然有机会来了皇家猎场,但她也从未起过要凭什么惊人的骑射功夫来博取皇上的赞赏从而搭救父兄。何况,那日母亲与她说的话,她还都牢牢记在心中。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好好伺候在皇后身边。
所以,当到了皇家猎场,崔映容看到她,且表示要和她切磋骑射之术的时候,潘娆只浅浅笑着回话:“崔六姑娘骑射素来闻名贵京,民妇不过粗粗会骑马而已,哪里敢和崔六姑娘比。”
崔映容暂且并不知道潘娆是怎么混进来的,乍一看到她的时候,还十分震惊。不过她虽心中对潘娆有敌意,但不是冲动之人,在搞清楚潘娆是怎么进皇家猎场来的之前,她是不会贸然对她做点什么。
能做的,也只是在范围以内的口舌碾压。
“如今的傅夫人,曾经的潘姑娘,可是在贵京大有名望的。虽说是以美貌扬名,但据我所知,傅夫人你琴棋书画诗词歌舞,包括骑射投壶插花品茗在内,都是有些名气的。你既能来这里,又怎能不会骑马?想来是瞧不上我吧。”
和安郡主也凑了来,她也还记恨着潘娆对她的夺安之恨,所以,帮着崔映容一起羞辱潘娆:“就是啊傅夫人,想必如今是背靠了个比崔国公还高的权贵?否则的话,又怎会连映容的面子都不给。”
潘娆知道她们二人与她有恩怨,心中也未把她们说的话放在心上,不管她们怎么说,她只那一句话:“我是真的不擅骑射,与郡主和崔六姑娘不能比。”
和安拧着眉心,已经伸手来抓潘娆手了。她手劲大,一用力,潘娆就踉跄着被她拉到了跟前,险些跌倒。
“会不会,上马一试就知道喽。”正拉着人往马场去,却迎面撞上谢隽,和安面上喜色一僵,犹豫之际,便听有宫人来报说。
“傅夫人,皇后娘娘在到处找您了。见您久久没过去复命,特命奴婢来问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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