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世安虽重要,但却不值得她为了一个傅公子而放弃整片森林。
所以,当和安反应过来潘娆背靠的人是皇后后,立即就换了一副笑脸。
松了紧抓潘娆手腕的手,冲皇后身边那个前来喊潘娆赶紧回去的宫婢道:“我说呢,怎么傅夫人也在这儿,原是皇祖母带她来的啊。这就正好了,我们一道去给皇祖母请安吧。”
说罢,挽着潘娆肩膀就走,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潘娆被和安搂着,十分不自在。此时此刻她忽然想起旧日里京城刮起的一阵有关和安郡主的妖风,传言说,和安郡主贪恋美色,而且男女通吃。
本来只是反感和安搂自己肩膀,想起这个曾经的传言后,潘娆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而这边,和安和潘娆都走了后,就只剩下崔映容一个人应付及时赶来准备英雄救美的谢隽。多日来,谢隽对崔映容的冷淡薄待,甚至是无情,早已经寒透了崔映容的心。
崔映容既爱表哥谢隽爱到无可自拔失去自我,可又恨他。恨他为何不喜欢自己,却执着于一个根本不放他在眼里的人1妻。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沦为全京城人的笑柄吗?
而潘娆,她又有什么好,她何德何能,值得他去为她付出这么多。
可即便崔映容此刻心中有再多的怨怼,但面对谢隽的时候,她也只能暂时一一将这些全部藏起来。她还做不到在他面前歇斯底里,也做不到像个疯婆子一样,抓着他一再的问为什么。
可正当崔映容鼓足勇气挤出笑脸来转身面向谢隽时,谢隽没搭理她,直接侧首欲负手而去。
崔映容脸色当即变了,紧走几步追上去,问:“表哥这是为何?”
她拦住他的去路,挡在他面前,即便掩藏得再好的情绪,此刻也泄露出了一二分来。
谢隽脸色冷沉,面对崔映容无理取闹的追问,他只是淡声冷静问:“什么为何?”
崔映容咬唇:“为何明明看到了我,却并不理我。”
谢隽冷笑,目光却依旧是犀利,只垂目盯着人瞧:“原因想来表妹心中最是清楚。”他看着人,语气逐渐变得冷厉起来,颇有警告的意味,“我记得我早提醒过你,若你敢做出半点对她不利的事情来,我便会变本加厉讨回来。”
“这是第二次和你说这样的话,我不希望有第三次。”
撂下这些话后,谢隽不欲再与她有何牵扯,只略微侧过身子,继续往前走去。
崔映容却紧紧掐着手指,尖尖的指甲掐进rou里,她也感觉不到疼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就是不甘心,为什么她哪儿都不比潘娆差,可表哥眼里却从来不曾有过她。
他们分明是那么的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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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皇后在,崔映容和和安这几日倒不敢寻潘娆的衅。春狩为期五日,如今已安然无恙度过了四日。
最后一天,皇上心血来chao,要领着儿孙们和勋贵子弟们一道往更深的林子里去。皇后和几位跟随而来的文臣得知后,都极力反对。
这片城郊,有一片很深的林子。听说深林里常有们猛兽出入,更是传言说误入深林的屠户,无一例外没有走出来过的。
虽然天子脚下,大家都不愿去相信这些。不过,一传十十传百的,哪怕不信,一旦提起来,大家心中也是颇有些惧怕的。
皇上更是贵为天子,万一出个什么意外,那可就是整个朝廷的动荡了。
不过,文臣们虽然极力反对,但武将们却支持皇上。又说,有他们随行护送,皇上必然不会有事。
何况,皇上如今已经古稀之年,若传出去这把年纪还老当益壮能打虎,想来也能震慑住四周野心勃勃虎视眈眈盯着中原的蛮夷。
皇上听不进皇后和文臣们的劝,坚持要入深林。皇后没办法,只能让大波的御林军禁卫军都跟着一道入林,务必要护得周全。
潘娆这几日一直伺候在皇后身边,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和皇后同床共枕的。潘娆性子温良人美嘴甜,也懂看人眼色,哪怕如今得了圣后恩宠,时常能有机会得见天颜,也从未在帝后跟前提起有关她父兄的只言片语。
这无疑是让皇上重重松了口气,且渐渐对她有了些好感。
而皇后这边,自更不必说了。
潘娆自小的涵养一直都在,通文墨,懂事故,会的特别多,还颇聪慧,又体贴。又这样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随侍身旁,皇后自是十分喜欢的。
“皇上年纪大了,越发不让人省心。”皇后十分担忧,就怕会出事。
潘娆忙了一遭,而后绕去皇后身后,帮她捏肩。
“皇后娘娘,这个力道可好?”潘娆问。
皇后头疼,叹息一声说:“给我按按头吧,怪难受的。”
“是。”潘娆应声后,立即开始帮皇后按摩头部。
皇后侧头看了她一眼,想着她近日来的付出,到底心软,给了她点希望,说:“本宫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