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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还老老实实利用课余时间在字母站上发歌的时候花了两三年的时间完成了粉丝的原始积累，正因如此他才混迹在一众大佬之间登上了网站主办的跨年。
桑明见觉得自己那一身三件套与周围格格不入，来自瞿砚的嘲笑让他本就不美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不是，顾助理你就没让他换身衣服？”瞿砚碰了一下我的领针。
“老板的座位在内场前排，需要与其他投资代表见面，到看台座席上只是来与瞿先生打个招呼。”顾林笑着说。
今晚注定要挤在人群里的瞿砚磨了磨牙。
他身后的四个合伙人排成排探脖子看，离了两步远。
“现在瞿先生也算小有成就，团建怎么不挑一个视野好一点位置呢？”顾林的表情非常“何不食rou糜”。
瞿砚想给这个专捅软刀子的找点不痛快，勾住桑明见的脖子就将人带走了。他打算去外面换换肺里的空气，反正有桑明见刷脸也不怕进不来。
内面是人山人海，外面也没少多少，不过条形分布和块状分布在视觉上带来的感受还是不一样的。
穿着羽绒袄围着围巾的小姑娘们兴奋地在一起叽叽喳喳。
“你不是不喜欢闹腾吗？怎么还来，闲得慌？”瞿砚问。
桑明见心想如果不是傻逼系统的傻逼任务他现在应该在被窝里翻滚。
现在所谓的剧情已经偏到十万八千里了，偏偏他脑海里的系统还在催他，甚至有一次在桑明见消极怠工的时候说出了“不管内容怎么样，形式到了就可以了”的话。
想来它的目的并不像他所介绍的——“维护衍生世界轨道”——这样冠冕堂皇。
瞿砚停下打量他，狐疑地问：“你不会真看上小沈了吧？”
桑明见感觉这个开头有那么一丝丝耳熟。
果然瞿砚下一句就问：“不然桑少爷您忙里偷闲来献殷勤为了什么？”
顾林和桑明允曾经在一天之内先后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你喜欢沈陵吗？
不然你现在忙成这样干什么一天天去找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人？
桑明见把他们两个叫到一起对质，这二位看向彼此的眼神里带着“你为什么要破坏组织的计划”的疑问。
桑明见叹了一口气：“没有的事。”
“敢撩不敢认？”瞿砚挑起一边的眉看他，色彩浓重的眉眼让他看起来刚硬，身上褪不去的痞气又让他看起来平易。
“真没有。”
瞿砚摆出一副姑且相信你的表情。
桑明见重起了一个话题：“我在路上才听说你从其他人那里，你有病吗？”
这些天事务的确杂，累到桑明见骂人的力气都欠奉。
瞿砚觉得膝盖中了一箭，结结巴巴地说，“这不是喝醉了嘛……”
虽说价钱不高，但把一个就剩工商局登记本上一个名字的公司买回来干什么，是当收藏还是怎么的。
“那个……其实还有用的，就，我的游戏还可以往文化产业链方向发展，我觉得这个传媒公司，还有用的。”瞿砚充分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画了个斗大的饼。
“产业链，哦——”桑明见冷哼一声。
瞿砚觉得古人诚不我欺，好事不出门坏事天下行。
自打工作室鸟枪换炮之后瞿砚就退出了游戏的开发——无他，除了他没人再能负责他们这个小公司的运营了。
前段时间他将余出来的一部分收益投了两家以前福利院的难弟、现在被人认回去的少爷开的娱乐场所，想着万一哪天这边翻船了还能有退路，正自诩在企业运营上有天赋，结果转头一场酒宴，就把更换法人代表的合同签了。
瞿砚觉得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如果你吃饭的时候再合不上嘴，我就请人再教你一次餐桌礼仪。”桑明见挑着一筷子还向空中飘热气的面，转过头来嘴突然一反常态非要在嚼东西的时候弄出一点不规矩的响动。
“规矩点儿啊。”瞿砚看热闹不嫌事大，用筷子尖隔空点了点沈陵的鼻尖。
桑明见推开他的手腕：“还有你。”
瞿砚咕哝着俺是粗人。
沈陵一缩脖子，乖乖地改了过来。然后等口中咽尽，跟桑明见说：“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对这种事情有什么看法？”
“嗯？”桑明见问他是什么意思。
沈陵仰头想了想昨天和网站、主办方、投资人聚餐的时候，他们那一桌那个在投资商面前频繁露出“一点猩红的舌尖”的小演员。当时那位先生脸色就不怎么好。
沈陵说了一句“不重要，就是被小说荼毒狠了”，然后乖乖地吃面。
真是饱暖之后就爱想些没边际的，桑明见摇摇头。
倒是辛苦顾林大冬天在外面找到了这么一家封闭性好又不至于让两个苦孩子不适应的牛rou面馆。
顾林在雾气里对上桑明见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