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讨论这件事吗?”
两人僵持在原地,空气里充满了紧张的味道。
庄今和的双眼在镜片后微微眯起来,嘴角绷着不悦的弧度。连桓默然注视他数秒,忽然拽着庄今和的手,一言不发地朝楼梯走去。
“诶!”言意聪还拿着抹布收拾残局,根本没料到两人三番五次冒起火来。他腾地站起来,慌慌张张跟上来,“你们不要吵架啊,不要吵啦不要吵啦!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呃……”
连桓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是他从没见过的危险。言意聪浑身一激灵,立时住口又住腿,原地同手同脚转了半圈。他这一犹豫,连桓和庄今和已一步不停地上楼去了。
不是吧?感觉是件很好商量的小事啊?这不会再打起来吧?
言意聪愁眉苦脸地回去蹲着擦地,担忧地望了一眼天花板。
67.
卧室里的窗帘只留了个缝,加之天阴,一点阳光没有,那缝便像黢黑的石头上的罅隙,渗着水,让人不安。
连桓气冲冲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刺激。他仿佛回到数年前的,拿着一包过期咖啡豆,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自己和自己较劲。他们的话信得过吗?文恺甚至在最后的电话里,还语气平常地说着,要喝咖啡。
连桓不敢去踩那百分之一的可能,他偏执地认定自己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处理方式。
他把庄今和拽进卧室,反手拉上隔断,于黑暗中注视庄今和,眼睛亮得可怕,像被威胁到的狼。
连桓:“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
连桓太紧张了,庄今和皱着眉,打算缓和一下气氛,于是他走向窗前,想让房间里更亮一点,别像一团稠得化不开的浓墨。
“站着。”
庄今和的脚步刚一动,连桓立刻开口,叫住他:“过来,小和哥。”
连桓的语气不容反抗。庄今和放弃去拉窗帘,叹了口气,转身过来,紧接着,不等庄今和做出反应,连桓两步上前,将他抵在墙壁前。
连桓抓着庄今和腰,胸膛紧紧压上去,又蛮横地分开男人的膝盖:“小和哥,为什么要这么犟?”
庄今和:“到底是谁犟……唔!”
连桓狼似地咬住庄今和的嘴唇,压低声音:“这有什么好坚持的?”
他一脚踢了踢庄今和的左脚脚跟,强迫他踮起一腿,方便自己更紧密地挤进庄今和双腿之间。连桓发泄怒火一般,碾磨庄今和的嘴唇,大腿紧紧压在男人胯下,又惩罚一般撞了撞。庄今和发出低低的闷哼,连桓将手探下去,喘息着道:“明天不会让你出门的。”
庄今和没好气地笑了声:“怎么,准备把我锁起来?”
“对。”隔着薄薄的家居裤,连桓手上掐了一把,在庄今和的呻吟里恶狠狠地说,“早知道该在家放一个笼子!”
连桓以臂弯架住庄今和的右腿,他的手指很热,粗鲁地揉搓庄今和柔软的性器,温度透过布料,近乎烫人。就像青年急切的情绪。
连桓:“我去解决这件事,不就是最完美的选择吗?”
“是的。”出乎连桓意料,庄今和这样回答他。
连桓停下动作,猝然抬眸,注视庄今和的眼睛。庄今和的目光忽然温柔下来,因姿势的关系,他的手臂正环在连桓颈后,此刻抬起一手,摸了摸连桓的头发。
“看起来,对于我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但对你来说,不是。”庄今和停顿两秒,接着说,“所以,这对我来说,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连桓眨了一下眼睛。
然后他放开庄今和,退后了一步,唇角露出带着难过的笑容:“你在说绕口令吗?”
连桓退后,在床尾坐下,躬身撑着双膝,低着头,像倔强的小孩终于肯示弱。
庄今和安静站了数秒,走上前,在连桓面前单膝跪下来:“小桓,你在担心什么?”
他放平另一边膝盖,微微偏过头,去瞧连桓的眼睛。连桓以手支在额前,避而不谈。庄今和又说:“对我没有信心吗?”
庄今和跪坐在地板上,连桓坐在床上。连桓是居高临下的那一个,想做的是保护,却显得不安。
床很柔软,连桓的双腿陷在被褥里,看起来有点无助。庄今和放松脊背,拍了拍他的膝盖:“开诚布公。”
连桓不说话,一眨不眨地注视他。庄今和与之对视,半晌换了个姿势,将头枕在连桓膝上,握住青年的手。连桓抽了一下手指,被庄今和抓住了,接着彼此缠住,掌心相合。
许久后,连桓说:“我的风兰养了挺久。”
庄今和:“嗯。”
连桓:“有一个花苞。”
庄今和:“再等几天,说不定不止一个。”
连桓:“这时候才最怕。不结花苞也就罢了,结了再遇变故,最后不开,更难过。”
庄今和:“养花蓺兰,我也不懂。这种时候,主人都该做点什么?”
连桓再度沉默,很久后,他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