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主人能做的有限,有些事情,例如开花,例如抽芽,只能靠兰花自己来。”庄今和笑起来,他摩挲连桓的手指,沉声道,“我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我没有逞能,也没有骗你。”
南方沿海城市的夏日潮湿闷热,新风系统不分昼夜,尽职尽责地嗡嗡运作。情绪激动时全身发热,现在坐下来,连桓觉得有点冷,忍不住抓紧庄今和的手。
接着觉得不够,他把庄今和从地板上拉起来,紧紧抱住他。
“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庄今和一膝跪在床尾,跨坐在连桓腿上,抱住他的肩膀,“先前你说,你存在的意义,是让我不用再去面对那样的事。”
连桓将额头抵在庄今和颈侧,瓮声瓮气地说:“你不是反驳我了吗?”
“对。”庄今和拍拍他的头,“主人是不能代替他的风兰开花的,主人只能好好浇水,好好施肥。兰花受你恰当的照顾,摔在地上也有人第一时间复原,哪能越长越惨呢?你是那种,懂得怎样爱它才是正确的人。”
“父母保护孩子,爱人保护伴侣,保护的方式不是禁锢,杜绝他们接触任何自认为不好的事情。全心全意的爱,以支持和容错的方式,人们会有无穷的力量面对任何事。”他说,声音里充满庆幸,“这是你存在的意义。不是代替我,而是让我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那样的事——甚至更可怕的事。”
庄今和想了想,更改了措辞:“准确地说,这已经不再是可怕的事了。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关于阳光和阴影,关于真实自我的事。”
“可是文恺……”连桓喃喃道,抿紧嘴角。庄今和的目光带着悲悯,说:“文恺觉得不够吧。他最想得到的爱和支持,不来自于你。”
连桓抬起头,庄今和摸了摸连桓的脊背,偏过头,在黑暗的房间里,同他安静的接吻。
我需要爱,我给予爱。
爱不是屏障,爱是后盾。被爱之人不必受精心的保护,他们战无不胜。
次日。
贝升铭亲自开着车,在街角挺稳。艾格双脚没规没矩地架在前挡上,吃着薯片,用油乎乎的手一指窗外:“哟,就是这家伙?人模狗样的嘛。”
“看不出来。”他摇头晃脑,“咯嚓”咬碎薯片,“这么衣冠禽兽。”
不远处的咖啡馆,裴子锐眉目间凝着戾气,坐在橱窗前,不耐烦地捏着搅拌棒。庄今和开走了连桓的越野车,此刻车停在咖啡馆门前,庄今和神态自若地下车,身边跟着言意聪。
少年双手握拳,一脸严肃,一副要去打仗的英勇模样。
艾格:“言小宝贝也去了?”
“嗯,非要去。”连桓坐在后座,远远注视两人的背影,“他说,他也算当事人,他不应该一味逃避,要谈判的话,他怎么也该出席。”
“哟有勇气。”艾格想到什么,开始嘲笑,“所以他俩去了就不带你?哈哈哈哈哈你好没威信啊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说这事儿你一个人解决吗?哈哈哈哈哈哈怎么现在不带你玩了?”
连桓的目光冷冷挪回来,透过后视镜直射而来:“这是因为谁管不住嘴?”
艾格被口水呛住了,惊天动地地咳起来。
贝升铭回头,冲连桓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和小孩一般见识:“虽然之前我也劝过你,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同意他俩自己去。我原本以为,即使你同意他们一起,你也会跟着。”
连桓漫不经心地乜他一眼:“小看庄老师,还是小看我?”
“毕竟遇到这种事,你总是很固执。”贝升铭笑起来,“责任心爆棚,喜欢大包大揽的家伙。”
连桓:“唔。”
沿街的玻璃墙后,庄今和与言意聪在裴子锐对面坐下。庄今和拿起菜单,礼貌地同服务生说话。
“早说了。”贝升铭一副过来人的不屑,回头冲连桓一挑眉毛,“别小瞧你的小和哥。”
连桓漠然地看着他,贝升铭又伸手揉他脑袋,真心实意地笑起来:“但你是后盾,这话也不是说说而已。”
连桓一时有点哭笑不得。他收回目光,懒怠地朝后一仰:“行了,不会出什么事的。走吧,不是还要筹备爵士的活动吗?天天催我。”
贝升铭:“哟,看都不看着了?真是长大了。”
艾格夸张地大笑,连桓随手一勾副驾驶的安全带,拽开、松手,安全带弹回,正中艾格臂弯里的包装袋,薯片崩了这个烦人精一身。
贝升铭踩下油门,边笑边打方向盘,随口说:“对了,还有件事。”
连桓:“?”
“你是庄今和的家人,我是你的家人。怎么也算亲戚,我得给庄老师表示表示。”贝升铭朝艾格递了个眼神,艾格小朋友掏出一封请柬,拿在手里晃了晃,朝连桓露出“你恩将仇报”的不满表情。
“撇开这层关系。身为‘滩涂’老板,我也得为我其它被打扰过的会员们表示表示。”贝升铭打了个哈欠,乏味地说,“所以,不管你们最后谈的怎么样,爵士的活动,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