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季宜农在酒局上听到他人在谈论江描金，不由得放慢了喝酒的速度，侧耳听着。
说出来的东西叫他出乎意料。
那人说江描金和沈从穆贼他妈恩爱，谁手牵手去接儿子幼儿园放学啊？
有人疑惑，他俩不是离婚了么？当时还看笑话来着。
那人又说：“要复婚了吧？”
“那当时为什么闹离婚？”
“不知道。哎，这种事情说不清。其实他俩以前就很腻歪。我姑人大教授，前几天吃饭告诉我的，你以为江描金大学没拿到文凭就只是个不上台面高中毕业？人家请教授到家里去给江描金上课，副教授都不要。江描金感兴趣领域的大佬，哪个没请过？沈家现在真他娘的发达，真是风水轮流转。就他们儿子上的那个幼儿园，我姑女儿要进还要找人排队呢，人家怎么进的？请进去的。”
“不是，请教授去家里上课也太过头了。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让江描金重读大学？”
“他当年不是休学么？休学弹性学制，最多休两年，时间过了回不去了。再说，江描金也不乐意吧，二十好几了跟一群青葱一起重读大学，怕被人议论。一方面是请教授来教他，另一方面那些教授也想讨好沈家。科研基金、院士评选什么的，跟沈家搞好关系，又有面子又有好处。”
“你说这个……他俩离婚的时候，沈从穆不轮流带着他三个儿子去公司么？家里一个孩子配两个保姆，还不放心要带在身边。感情不好生的孩子能这样么？”
“不好说，我有次在快餐店遇到江描金，两个儿子坐那喝可乐吃汉堡，江描金自己坐那玩手机，看上去一点也不关心他儿子。现在有家长愿意让这么小的孩子喝可乐吃汉堡？小孩子喜欢吃，但大人都知道小孩吃了不好，但凡关心一点小孩，也不会带他们吃这个。看起来江描金只想让他们俩别吵他，所以他们想干什么就随着他们干什么。”
“怎么没有让小孩吃快餐的，偶尔一次奖励不行么？我小时候也常吃。”
“诶，你详细说说手牵手接儿子放学怎么回事啊？沈从穆最近不是忙么？天天上电视。”
“所以才说他们腻歪，再忙也有时间陪老婆孩子。那天我替我姑去接她女儿，然后我就看到江描金和沈从穆。江描金这么多年没变过，二十七了还跟十七一样，你们还想看人家笑话呢……传言都是假的，你就看江描金脸上气色，真像他们传的那样惨，还不形容枯槁、面色憔悴啊？你想想看啊，他都生三个了。有的人生一个就老了十岁。”
“这个好办，用钱往脸上堆呗。人家脸上动刀子告诉你？”
“反正你自己看到就知道了。”
“你要说传言假，我问你，他们才结婚的时候，哪次看到江描金脸色好看的？可怜巴巴的，看到我们又不敢靠过来，但又一直偷瞄过来。”
“总共也没碰到过几次吧？说不定人家记恨你没在落魄时候拉他一把，瞪你呢，你自己在那边臆想人家可怜。”
没人提到季宜农和江描金以前的关系，自动避开了这个忌讳。
季宜农知道这事不对，他和江描金上床也就一周前的事。江描金对沈从穆的态度做不得假，房子也住得扣扣搜搜的。当时还说要给江描金换套大点的房子，后来忙起来把这事忘了，今天又提到江描金，他发短信让助理找个新建、宽敞、Jing装修的房子，探探情况。
“人家说父母都好看，生出来的孩子也不一定好看。他们家孩子怎么都粉雕玉琢的？我都想生孩子了，多好玩啊。哦，对了，说到这事，沈从穆最喜欢哪个孩子你知道么？”
“你生呗，生了又不要你带。”
“哪个？”
“老三，因为长得最像江描金。你说他俩腻不腻人？”
“你听谁说的？”
“还要听说么？你看街拍图，哪次出门不是抱着老三？以前老三没出生，带老大老二出门顶多推个车，不然就是保姆跟在后面抱着。那时候偶尔抱一次老二老大，就被网友批评抱的手法不对，伤害孩子脊椎什么的，让他别做秀。”
“你一直关心他俩呢？”
“沈从穆上新闻和八卦的频率……要我特别关心么？我就是记性好。而且自从我哥有孩子，我对养孩子真是有了全新的认知。带孩子是不是作秀，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沈从穆绝对在家里经常带孩子。”
“那他就是喜欢最小的吧，其他两个孩子大了，不需要抱。‘最像江描金’，是不是你猜的？”
“不是猜的，但是我推断的。”
有人举了举杯，大家喝了一轮。
一开口话题又重新回到江描金身上。
一人敲了敲酒杯，让大家安静下来听他的理论：“牛崽讲的和传言讲的，都对。前几年惨，后几年恩爱，这有什么想不明白？先婚后爱的戏码呗，非得一直一个样？婚姻里先甜后苦的多得去了，在江描金这说不定是反过来。”
“不是我想看江描金笑话，但牛崽讲得离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