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下雪。
江描金套上毛衣,穿好大衣,对站在一旁的季宜农说走吧。
季宜农让他过来。
江描金笑着和他贴着鼻尖亲吻,搂着他的脖子说我才穿好,别让我脱了。
季宜农跟他说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猜想今天下雪,不方便出门,大概率会在家,所以过来找他。
他过来的时候,江描金喝着热可可,在暖气房里看书。听见有人敲门,一阵恼火:他答应和沈从穆恩爱地接大宝放学,沈从穆作为交换一个月别出现在他面前。
开了门发现是季宜农,江描金有些意外。
季宜农给他挑选的顶层公寓带了个三十多平的露台,白花花地落了一层雪。
江描金撑在栏杆上望着天已经昏黑,灯光却还没亮起的城市,问着霓虹灯什么时候亮。
季宜农走到他身边,夜幕真正降临了,灿烂的霓虹灯从远处一瞬间亮到近处:“这不是亮了么?”
江描金侧过头看他。
季宜农问他:“怎么?”
头顶上的飞机轰隆隆地穿过深蓝色的天空飞往首都机场降落。
江描金在寒天里冻得冰凉的嘴唇贴上了季宜农的嘴唇,舌尖是温热的,他轻轻勾了一下季宜农的舌尖,靠在他怀里笑:“谢谢你。”
“喜欢?”季宜农揽着他往屋里走。
江描金点点头,没走到玻璃幕墙,两个人又吻了一阵。
季宜农吻得凶狠,大片大片的雪花也降不了两人间的温度。
江描金把一朵支棱在季宜农发丝上的雪花捏碎融化在手指尖上,进了房间里,两人松懈下来脱去外衣。
无论白天黑夜,哪怕是刚才奇妙的黑白交替一刻,这都算不上独特的嘉京景致。
窗外的景致可以是任何一座大城市的,没有嘉京的地标,直棱直角的高层建筑密密麻麻向远处延伸,即使有宽阔的视野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
这间公寓是金钱、权势和可怜,但不是心意。
重逢后,季宜农一次也没问过他过得怎么样,原以为是愧疚,连寒暄都难说出口,现在想来是不在乎。
江描金搂着季宜农的脖子倒在沙发上,季宜农一面吻他,一面脱他裤子。江描金浑身颤抖着撑在他的胸膛上,张开腿让季宜农cao干进来,羊绒衫粗糙的质感拂过江描金的屁股。
“好shi。”季宜农说。
两人衣服都没脱完就在沙发上激烈地交合,江描金的嘴里不断吐出yIn言秽语,要季宜农干死他,再用力一点,打他屁股,吻他……
他整个前身都匍匐在沙发上,腰塌着,屁股翘得高高的,被季宜农猛烈的抽插撞出tun浪。
白花花的tun浪,白花花的雪。被黑夜映照成镜子的玻璃幕墙勾勒着江描金yIn靡的模样。
他的双颊泛着粉,头发散乱,双眼濡shi,用不着他说,季宜农也会蹂躏他,凶悍地往里撞击,每一下都要让江描金指尖发颤。
胡闹了一会儿,季宜农射在套子里,他把套子摘掉,gui头上还留着点Jingye。江描金看出季宜农射完有些怠惰,不想去拿另一端的面纸,主动低下头帮季宜农清理,清理完自己走到面纸那把自己的Jingye擦干净。
季宜农一直盯着他:“不吐出来么?”
“今天高兴。”江描金的笑看不出来有一点不真诚。
“sao逼。”季宜农说。
江描金提上裤子进浴室收拾,季宜农点燃了一根烟。
看来复婚的消息是假的。
09
季宜农开了瓶酒,拿了两个玻璃杯,看到江描金出来,便让他把醒酒器递过来。
“乔迁之喜?”季宜农举了举酒杯。
江描金愣了一下,随即抿了一口酒。
这细小的僵硬也被季宜农看在眼里,他端着酒杯,没有跟着江描金喝下第一口庆祝的酒:“怎么?”
“东西还都没搬过来。”江描金说。
季宜农简单回忆了江描金出租屋里的廉价摆件和衣物,说那些东西都可以丢掉,买新的放进来。
“总要有衣服穿啊。”
季宜农想了一下:“晚上出门带你挑几身。”
江描金也想了想,紧随其后的沉默只有几秒钟,可在只有两个人的场合却总像惊雷,又引得季宜农不快。
从沈家搬出来是孑然一身,从住了小半年的出租屋里搬出来也是孑然一身,在住了二十七年的嘉京,却像片漂泊的浮萍。
江描金皱着眉头,借着别人的由头说着假意贴心的话:“我只是在想,你有对象了,如果被人看见……怎么办?”
季宜农喝了一口红酒,缓缓地说:“不介意。”
“嗯?”
“他不介意。”季宜农说。
“哦。”江描金不打算再问,季宜农的感情状况是什么,他一点也不敢兴趣。他对恨季宜农都没有兴趣。
年少的时候,听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