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被拽动得哗啦一响,身上几处连结彼此牵扯着绷紧,一瞬间除了疼,生出的竟是渴。
门被打开了。
心脏在逼仄的胸腔里一阵狂跳:傅云河显然不是要牵着他在走廊上走走而已。长廊里的镜子被擦得格外亮,他低头,看见自己的Yinjing在粗暴的拽动下勃起,gui头抵着小腹,ru头四周被拉扯出一片红。
他看见他自己。
直梯在缓缓上升,而所有纷杂的光影喧嚣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涌进他的世界,亦或者说,是他以最为卑劣的模样裸露在这世界面前。人群很快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纷杂刺耳的讨论声远远近近地压下来,沉重的心跳声里,他辨不清任何一个字。
扎头发的皮筋松了,左右都挂下来几缕,但那远遮不住他的额头和眼睛。陈屿深深呼出一口气,大脑一阵失氧般的混沌,他身侧的头顶都那样高。
前面的脚步停在陌生的裤管前。
头顶的人交谈了几句,他没留心,一行行话语从耳侧飘过,剩下最后一句:
“去,和严先生问好。”
傅云河脸上寒暄的笑意被收得极快,俯视身下人的目光又极冷。
严君越微微眯着眼睛。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初公调的小新人,此时姿态熟练规矩,动作轻得像猫,俯身轻吻鞋面的时候有种无法描述的哀戚——那样子作为奴隶实在是太过清冷。
“您好,严先生。”
他礼貌地笑了笑,“很漂亮的奴隶。”
管理者难得露面,愿意来打招呼的人不在少数。自家的地盘,傅云河显然游刃有余,心思似乎都放在攀谈上,视线只在那几缕打着弯的发丝垂落时向下停留片刻。
在场的人都看见了,A的新玩物被驯得礼貌乖顺,和之前的任何一个如出一辙。
真是漂亮,他们说。
很特别。
很规矩,只是看起来不太会伺候人。
陈屿记不清他吻了多少双鞋。
不一样的味道彼此搅在一起,混杂出来的肮脏气味留在唇瓣上,最后变成他自己的味道,随着呼吸深入肺腑。他的声音平稳、礼貌、不带感情,和他告诉病人论断一样笃定,没有第二个答案。
傅云河余光看着那截纤细的脖颈,它落得毫不犹豫,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它踩在脚下,想把它折断,而等他回过神,调教室的门已经被重重关上了。
小医生跪在他脚边,视线向下垂着,神色平静得一如初见那日准备离开时的样子。
他捏着那个尖细的下巴,一巴掌甩了上去。
发白的唇瓣张了张,“谢谢主人。”
傅云河从十八岁开始碰这圈子,顶着众人仰望的名号走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被如此恭敬地冒犯。身下的人如他所愿又不如他所愿,接下他的吻,和他说断绝往来,承受下他永久的标记,在别人的鞋尖上恭顺地俯首亲吻,那双桃花眼这般下贱又这般多情。他意识到自己竟在短暂的瞬间脱离冷静,且就在那一瞬间突然明白,火种既已在chaoshiYin冷的角落燃烧起来,注定要燎原。
锁链被用力拉扯着,陈屿呼吸一窒,艰难地站起身来,手指在空气里止不住地颤抖。他惊讶地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离得越来越近,直到那个吻卷起的河水漫过他的眼睛。
傅云河吻他,异乎寻常的慢,慢得不像是他会做的事。陈屿闭上眼,看到翻滚浮动的云,那些云是灰色的,静默无声地包裹住他冰凉的心脏,那里面喑哑的质问和试探毫不遮掩,那是要掏他的五脏六腑,逼他把一切都拱手相让。他一瞬间心虚得打颤:等他打开了,会发现他真的没有那么多,他穷困潦倒,叫所有来访者失望。
他爱过很多人,哪一个都比面前的更适合共度余生。
他有过彷徨的年岁,哪一段都不及现在这般狼狈不堪。
膝盖软得快要跪下去,腰却被生生揽在半空中,疲累的脊背极限后弯着,血ye在尖锐的鼓点声中倒流。他把手抬起来,指尖碰到的地方温热、坚实,颧骨骨骼分明,鬓角有细小的绒毛,那一切都热烈、鲜活、值得被爱,他试图在这个漫长的吻里传递出喟叹,让钟情宝藏的掠夺者醒来,他是Yin沟里的月亮。
傅云河贴在他耳畔的手指触到冰凉的泪水。
他的另一只手攥着冰冷的锁链,将它们一圈圈绕紧,怀里的人痛苦地哼了一声,身体缓缓靠过来,直到贴着他的胸膛。
唇瓣分离的时候怀里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天生造孽的眼睛半睁半阖,晶莹的光就从那里头漏出来。
傅云河托着他的腰把人摆到榻上,手指取了润滑剂送进后xue。柔软的腔体里是和这张假面截然相反的灼热,狭小的甬道将入侵者包裹得严丝合缝。身下的人配合地伏低身子,两腿大张,把艳红的xuerou完完全全暴露出来,方便那两根手指捅得更深,姿态熟练得让人心生怒火。
他把自己钉进去,拽着链条的手狠狠向后提起,捏在腰上的手掐进温柔的软rou里。
“贱货,”滚烫的肠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