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chao的快感还未过去,陈屿觉得自己正从高空往下坠,身体砸透了几层厚实的云。这恍惚感持续到痛楚来临前——傅云河的手指碰到他被抽到红肿的xue口,揉按抚弄着,那架势像是要往里钻。
陈屿浑身一震,贴着肩膀的头仓皇地抬起来,“我没做准备……”
身后的动作不停,好在始终没有做到他想象地那一步。傅云河嗯了声,声音懒洋洋的:“所以,把你的狗逼保持在时刻能被Cao的状态,也是规矩之一。”
陈屿眯着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赤裸的身体贴着西装布料,双手还搂着别人的脖子,鼻腔里的气流忽快忽慢。傅云河的手还揽着他的腰,短暂的一瞬间,古怪且亲昵无间。
他的晚饭是跪着用的。傅云河看到他放在客房里的行李箱,手掌叠着新伤在他屁股上警告似的抽了两把。洗漱过后,陈屿侧卧着,安安静静地躺在主卧大床上。
他没看时间,没看手机,窗外的星月都被遮挡在厚重的窗帘后头。
几秒钟之前,傅云河按着他,摆成一个把头靠在他胸膛上的姿势。
他知道自己的习惯:从小就喜欢贴着什么睡,只不过通常抵着的是白墙,全身缩着,会有种奇妙的安心感,但此刻的情境太不一样:这方坚实的人体这样热,它的主人强势、骄傲、理所应当,他看得见他胸膛里那把明媚骄艳的火。
朦胧的心跳声平稳、有力,他想起母亲房里那两只冰冷的时钟。
他闭上眼睛,控制自己的肌rou,他的肩膀不能往前挪,脖子不能向前探,嘴唇不能卑鄙无耻地吻他。
他已经是个俘虏,不能再做小人。
你说爱是什么东西。
他爸爸爱他妈妈,他爸爸眼角一尾纹,妈妈脸颊一颗痣,他哥哥爱那只倔强的笨狗,只一晚能咬定往后数年,他哥哥爱他,傅云河也爱他哥哥,但是说到底,没人给他上这一课。
这不在继承人课程的范围内。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床单上几道浅浅的褶,楼梯走到还剩三个台阶的时候,能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香气。
早餐是蛋炒饭——口味简单寡淡,但跪在地上的小东西一勺勺吃得很香。膝盖边上摆着一杯现磨的豆浆,喝的时候两只手捧着杯子,每次只抿一小口,喉结矜持地滚一下,有时舔一舔嘴唇;放下的时候会用左手,右手再去拿地上的碗。
傅云河坐在车上,这画面还在他脑海里——他望着窗外。
他的领口扣到最高,要去处理麻烦事。成王败寇,总有人要执行惨败者的处决,这本来是个糟心的行程,一般这时候他会压抑自己的烦躁,但今天不一样,今天他在想小医生。
他很轻,叫人Cao心,叫人抓不住,但他偏要抓住。
小医生此刻应该被车送去傅家的私人医院了,他很快就会发现,这栋宅子到医院只有十几分钟路,离傅家大堂反倒远些。
而傅云河的小心思立刻被傅云祁发现了——有时候他恨自己有这么个体察一切的哥哥,恨他包揽一切也恨他多管闲事的体谅,好在他询问之后没发表什么意见,这只是点点头,说小心。
这话含糊,但家族内的洗牌才刚刚结束,傅云河能立刻明白话里的意思:有了软肋就是有了危险。他在心底冷笑一番:再怎么样,我这位可比你捡的野狗好弄多了。
傅云祁向来稳重,自从16岁背了未来家主的名号,就不再什么事情都同他说。而Yin差阳错惦记上的人:陆铖,愚蠢、别扭、跟在他哥屁股后头摇尾巴,虽然不招人厌,但他也着实想不通是有哪点值得被惦记上这么些年。他一开始浑不在意,后来觉得匪夷所思,再后来才明白了所谓惦念其实是俗烂rou麻的两个字。
现在,他开始明白这种必须占据得到的心情了。
玩物也好,奴隶也好,爱人也好,他捉住的东西,他要定了。
他在后座上笑了笑,没有任何人看到。
陈屿到了医院,被仔细交托了工作任务和安排,交接班被安排得很早——他心里通透,即便不是那么心安理得,却也第一时间去病房陪他母亲。
老人家在看电视。第二次手术之后,她的记忆有点混乱了,像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家。她叫他小屿,过了会儿竟然叫他小宝,那是他的ru名,陈屿已经太多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年轻的护工陪在边上切水果,递给他一份,陈屿摇摇头,翻看病床边上的记录本。
他坐了几个小时,等天色有些暗了才离开病房,母亲早在电视背景音里睡着了。他下楼的时候给舅舅打了个电话,钻进车里,第一次主动问副驾驶的保镖附近是否有菜场。那人愣了愣,告诉他需要什么直说,会有人送过来,陈屿摇摇头,说想自己买。下属只能请示傅云河,很快得到了答复:随他去,人看好。
陈屿在菜场门口钻下车。
现在自己跑菜场买菜的年轻人不多了,他其实也很久没这么做,但他的确喜欢菜场的氛围。这里不陌生,因为任何一个地方的生活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