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颐走在回房的石子路上,突然停下脚步。他看向皮猴似的一蹦一跳捉蝴蝶的陆帛,陆帛似有所感正好回头望向他,四目相对。
云颐走过去抬手轻轻摘掉他头上的紫玉兰花瓣,陆帛顺势用脸颊蹭他掌心,云颐似被火烧般抽回手。陆帛脸上笑意渐渐敛去,云颐垂目逃避般道:“陆公子自重。”
陆帛沉下脸,他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自重?”
云颐紧抿唇,低头施了一礼,“贫僧告辞。”说罢就不见踪影。
陆帛站在原地,盯着空茫无人的道路尽头许久,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
云颐把自己关在房内,闭目枯坐在蒲团之上。
他自小研读佛理,参悟佛道,这是命数,是天意,他以为到了此刻自己会坚定不移的踏上这条路。
可是,心又为什么会慌乱?
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如何无我无相,无欲无求?
云颐彻夜思索,也未曾明白。
翌日清晨,云颐打开房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陆帛,陆帛一脸怒气质问道:“你要做方丈?”
云颐道了声佛号,点头道:“嗯。”
陆帛听了他的回答怒火更炽,“我不许你做那劳什子方丈,你快去告诉慈悲方丈你不愿意,让他另寻他人。”
“这是定数,更改不得。”
“说到底就是你铁了心要做方丈。”
“你做了方丈我怎么办?”陆帛如遭雷击,泪意上涌,他努力仰着头憋回去,倔强的看向云颐,“我只有你了。你不要我。”
云颐口是心非道:“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这便是听到了他所说的,心悦于他了。
陆帛想要从和尚脸上瞧出丝毫动容,可惜没有,和尚的脸就如万年寒冰,和尚的心就像千里磐石。
陆帛转身将门阖上,身影竟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
是夜,云颐思绪万千,了无睡意,听得有人鬼鬼祟祟摸了进来坐起身,叹息道:“陆公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陆帛不作声,摸黑凑到他床前,爬了上去。
月色透过未合上的窗落进来,兜头罩住两人,陆帛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云颐却能清楚的看到陆帛跪在他身侧,闷头脱掉所有衣服,双腿大张躺在他床上,两指并起往里捅,咬着唇扩张。
xue道里渐渐shi润,指缝间随着抽插带出些许水迹,扯出极细极韧的银丝。
云颐面色冷漠,下身的孽根却不受控制的肿胀起来,陆帛摸着他滚烫的物什,挑衅般道:“你硬了。”
云颐闭目不言,陆帛心里气恼,把他推倒在床,抿着唇脱他衣服。云颐握住他手腕:“……”
陆帛不避不让,恨声道:“放开。”云颐无法,只能任他施为。
陆帛揽起乌发束于脑后,双手圈着他的孽根,低头舔上gui头,尝到腺ye腥咸的味道。他一点点含了进去,含了不到一半就已经难受欲呕,只好停住。他从未做过这种事,只能收着牙舔吮,避免磕碰。
这种甜蜜的折磨惹的两人都难受,陆帛只好把他的孽根轻轻吐出来,擦拭掉唇边尚未来得及咽下的津ye,揉着他的孽根坐上去。性器破开紧致的花xue,云颐立刻回想起他的美妙滋味来。
云颐心神俱颤,他已身在寺庙里,却还是不能像以前一样心如止水,无欲无求。
陆帛狠了狠心用力往下坐,瞬时两人皮rou紧密相贴,性器尽根没入。陆帛咬着唇缓了口气,撑着和尚的肩起起落落,婉转呻yin。勾得体内的性器更粗大了一圈。
两人缠绵不知多久,陆帛缴着他射了一次,云颐推开他厉声道:“闹够了没有?”
陆帛不敢置信的看他,泪水不知不觉爬满整张小脸,“我把你当夫君,你把我当什么?”
“你我早已遍尝这云雨欢愉,如今是要翻脸不认账了吗?”
“你从一开始就想让我离开,那便如你所愿好了。”说完麻木的爬下床穿好衣服走了,一滴泪顺着眼角砸在地面上,氤氲出一片shi痕。
却更像砸在云颐心里,生疼。
陆帛想,当初自己跟着和尚跑了就是个错误。
和尚就该清风霁月,而爱注定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