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
晏词独身一人来到晏府,庄园只剩下晏词的母亲一个人打理,这下晏词回来还能给她帮帮忙。
庄园没有太大改变,晏词的母亲托下人给他买的蜜饯和水果,他吃的很少,倒是吃下了很多酸橘子。
陪着他长大的丫鬟开玩笑道:“少庄主怀的指定是个少爷。”
晏词柔和地看着肚子,手指摩挲着肚子,和母亲聊了很久。到了晚上,母亲才问:“秦羡棠对你好吗?”她眼中迫切的关心,就像冬天燃烧起的一把火,看的晏词心酸。
“非常好。他很关心我。娘,您别担心。”
她哑了嗓子,“你这身子...娘最担心的就是你了。若是受苦可以和娘说,别以为那是将军府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您这是说什么呢。棠棠一家人待我都好。”
在这里待了几日,忙的焦头烂额,因为庄园的生意出了些问题,布料生产速度太慢,跟不上商人的要求。后来好不容易供应上,却发现这一大丝绸都是残次品。商人找上门来要求赔偿,算上成本和制作,损失巨大。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晏词因为肚子太大的缘故不能和那人商量,只能看到母亲憔悴的面容,倘若他没回来,这一切是不是就母亲一个人承担了?
二日的夜晚。
晏词两天没有入睡,正在屋里托着腮思考解决办法。脆弱的木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闯进来。
秦羡棠穿着淡蓝色的交领长衫,醉醺醺的,他抢先一步询问:“谁让你来这儿的?”
晏词心情烦躁,似乎对他忽然的到来没有一丝惊讶。“我自己。”
秦羡棠喝醉了酒,步子也不准,摇摇晃晃地朝他跑来,指着晏词的鼻子开始骂,越说越难听,晏词白着脸听完,斜着瞟他一眼:
“说够了?”
秦羡棠怒极反笑,捏着晏词的下巴,“走,跟我,跟我回家。”
“不行。庄园出了问题。秦羡棠你先自己回去吧。”
“有什么?不,不中,你得先跟我回将军府,没经过我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
晏词安静自如地倒茶,清茶澄澈,已经凉了几分,他抬着茶杯,手腕用力,茶杯里的凉茶泼了秦羡棠一脸。
“你酒醒了吗?够了吗?”
秦羡棠甩了甩脸,大手一抹,骂骂咧咧的,“臭婊子你...”
晏词扬起手一个巴掌,声音响亮清脆,打的他手掌都痛,“我不想生气了。你走。”
秦羡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嚣张跋扈,除了被他哥打过还没一个人碰过他,谁不是迁就他。男人被打脸和下跪是同一个性质。极其侮辱尊严。
“Cao,我他妈给你胆子了?”秦羡棠的酒还没醒,又被刺激了兽性,平日里风流潇洒的丹凤眼现在已经是戾气重重,充满着危险和野性。
说干就干,他脑子一热就还手了,他的手常年握剑,力量是晏词两个,直接煽在晏词的左脸上,他象牙白的脸上掴痕很是刺眼,嘴角麻木,他抬头,秦羡棠还在靠近,他下意识地护住肚子,“你别过来了!秦羡棠!你清醒一点!”
晏词莫名其妙挨了几掌,毕竟是打不过醉着酒的秦羡棠,他只得不停地躲避,眼眶隐隐有了泪水,从来没这么寒心过。
时间过去很久,秦羡棠停下手,晏词较忙转过身,焦急地往外面走...
怎料...
那是秦羡棠最后的攻击,后背狠狠挨了一拳头,他因为怀孕脚步不稳,腿一软,孕肚撞在了门上,门鞘又冰又凉,晏词的肚子磕碰出青紫的痕迹。
“秦羡棠!你是混蛋!你滚!”晏词跌跌撞撞地扶着门站起来,动了胎气,情绪又低落,刚刚肚子又被挤压,他没走几步,浑身都冷,粘腻chaoshi又浓密的血ye顺着大腿落了一地。
秦羡棠傻了,这次晏词流了一摊血,把地面都染红一片。
大夫速速赶来,晏词的双腿被分到最大,Yin洞被开到最大,吸气呼气都好像含着一口血,五脏好像扭曲到一起,蛮横的力量鲁莽地要冲破他不太成熟的骨盆。
晏词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喝了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汤汁,勉强有了些力气,咳嗽几声,叫紧牙关,尽力最大。
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生下来。
过了很久,晏词歇斯底里,身下的血毯子换了一张又一张,他以为自己快撑不住的时候,大夫传来一句:“用力!马上就要出来了!不要卡住孩子的脖子。”
晏词听罢,十指攥着被子,生生把被面扯破,用最后储存的那些力气,把孩子生了出来。
伴随着雷鸣一般的“呜哇”哭啼声,尖锐的声音略有刺耳,但是在晏词耳朵里却是最好听美好的声音。
大夫抱着赤裸粉嫩的孩子递上去,皱巴巴的一团,正咧着丑陋的鼻子嘴巴大声哭泣,晏词轻轻勾住孩子的小手指,欣喜又疲倦。
秦羡棠不顾阻拦闯进来,兴致匆匆地问:“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是个男孩儿。”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