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阳具时漏了截红舌,舌面上白乎乎糊着秦晗的精液。
“射了挺多。”厌酌揉了揉喉咙,抬手接住自己咽不下的精液,国色天香的脸如今乱七八糟,下巴上都是水渍和精痕。哪怕在最淫荡的梦里,秦晗也想不出此刻景象,厌酌竟这般吞咽他的精液…焚琴煮鹤,暴殄天物亦不为过。美人自己倒潇洒,懒洋洋两指刮了唇角精水,摩挲着把玩,就着一脸狼藉,颇自得地含笑瞥过来,眉眼妖娆,每一寸都是惊艳。他懒洋洋撩去鬓边碎发,戏谑道,“你前头这根倒是雄伟…”
“…唔。”
话未完,他就被高潮后的将军猛地搂到怀里,男人的身体还在快感的余韵里发颤,脸上表情却已变色,竟是难得震怒,“快吐出来…!”
秦晗自己都是浑身发软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把厌酌搂住了,掰过他下巴紧张地上下扫视着,嘶声道,“你不用做这些的…”
“你不舒服?”厌酌奇怪地反问,猫似的舐了一圈嘴角。秦晗受不了一般,捧着他的脸,用干净的拇指替他抹去脸侧精液。抹完了还不舍得放开,贴在他脸侧轻轻摩挲着。
“我很舒服……”男人小声叹道。
“那就好。”美人笑道,低头亲吻将军颤抖的指背。他一路亲下去,从手背舔到掌心,然后拿挺翘圆润的鼻尖蹭着秦晗手腕,“几天前开始就不对劲了。发生了什么?”
“呃…”男人羞赧地低下头去,自己也察觉当初思绪过重,那等恍然不安模样,实在难以启齿。
厌酌一反常态地没有立刻追问他,而是起身拾了干净的温热帕子,重新替两人清理起来。他整理得细致,先是把将军满手的精液淫水擦干净,再用熏了香的软巾一根根手指拭过去。把手整好了,又拢了大片软绸,从将军红肿湿润的乳头一直擦到溅着精斑的小腹。美人葱白玉指挑着如水白绸,每一下触碰都是小心翼翼的,浸满了温柔。将军在这般细致的爱抚下软下身子,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来,像一只敞开腹部被人抚摸的动物。美人没理会自己脸上不堪的水迹,擦到男人花穴,再换了最为柔软的细丝巾,连温度都是调整好的,不冰凉,也不过烫,柔柔地覆盖在颤抖肿大的花唇上,像是浸在一汪温泉里,舒服得高大男人发出悠长的低叹。
“还不说?”美人轻手轻脚擦拭敏感的花唇,用软巾敷上将军酸疼的腿根,语气带着点勾人的笑意。
秦晗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迅速地屈服了,将军嘴巴开阖半响,最终自暴自弃地小声道,“他们都知道…”
他说完这几个字,又觉得实在丢人,咬上了嘴巴。
“知道什么?”厌酌好笑地捏捏男人丰满的腿根,“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现在还害羞?”
“您和陛下………”此话当真大不敬,换了一年前的秦晗,是决不会放任自己说出口的,此刻却已然溺在这美人声色里,礼义廉耻,操守底线,都融化在厌酌暖春似的笑意中,变作无意义的噪音,天地间只有那雪肌黑发的美人是分明的。高大将军嗫嚅道,”世人皆道您与陛下过从甚密,称陛下待您情同手足…”
厌酌轻嗤,“他们还在传我和沉檀睡过哪?”
秦晗没接这话。他已经说得尽量委婉了,市井茶楼,朝堂百官,皆不乏厌酌的流言蜚语,其间艳羡嫉妒,阴暗揣测数不胜数,而且大多是觉得燕帝睡了美人——将军理智地把这话收在嘴里,没说出口。
“所以…”厌酌这时候却回过味来了,他眨眨眼,蓝色的瞳孔亮晶晶像是盛了片星河,促狭地凑近了,捏了捏将军通红的耳垂,“这是醋了?我还以为你就是根木头呢。”
“末将并非……”高大男人羞耻极了,闭着眼低声告饶,侧头把脸埋入厌酌掌心磨蹭,浓密的睫毛湿漉漉挠过皮肤,一阵讨喜的刺痒。他这般逃避了一阵,又吻着厌酌手腕,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我亦想…伴您身侧,任世人揣摩。”
这句话太委屈,又太像撒娇,是秦晗一直耻于出口的隐秘妄想,今日不知怎的,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脱口而出,只无论如何不敢大声,低低含在嘴里,半吐不吐,出口时尤觉罪孽深重。他歉疚地低吻美人手腕,垂下头不敢看他。
“可算想到一处去了。”美人温柔的在将军耳畔低叹,勾过秦晗的脖子,把高大的男人按到自己怀里,轻描淡写道,“我早托了沉檀赐婚。”
他轻飘飘丢出的这句话当真如一声平雷炸响,振聋发聩。
温顺地靠在美人怀中深深呼吸的将军猛地抬起头。
目光所及之处,天光乍开,满室温香,厌酌沐在春光里,每一寸眉眼都夺目,眼角眉梢分明冷艳,却又压不住温柔,似寒冬初梅,孤山新绿,红颜傲骨也在情爱里折了腰,沦为庸俗喜乐的芸芸众生。
相识逾一载,早已被这具皮囊惊艳了无数次,秦晗却发自内心地觉得,厌酌此刻堪为最美。
那美人在晨光里放肆地微笑道,“细节还需要商量。我总归无官无爵,细说起来不太规矩。不若先教沉檀还你军衔,再劳烦秦将军八抬大轿,娶我回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