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落了一场雨,将万物皆冲洗了一番。微风轻轻吹过便是一阵混合着泥土气息的淡淡草木味。微凉的风绕着面庞轻轻打了个转,让人Jing神为之一振。深吸一口,肺间皆是一片清凉。
折腾了一夜着实乏了,待许惊蛰悠悠转醒之际,天边炽阳高挂,日已上了三竿。
身旁人仍在酣睡,许惊蛰凝望着她的睡颜,心底一片温柔详宁。
许是察觉到心上人的目光,秋雨也随着自梦中醒来,一双美目轻启,眸里仍泛着朦胧睡意。
“扰醒你了罢?”见美人转醒,许惊蛰以为自己不经意间扰了她,语带自责,疼惜的摸着秋雨的发。
秋雨摇摇头,许惊蛰未曾有多余的动作,自然不会将她扰醒。只不过秋雨冥冥中能感觉到她已苏醒,便也随着睁开了眼。
日头高照,两人不好再贪眠。
然仍有一事需解决。
昨夜在秋雨体内酣睡的阳物此时正蓬勃胀起,察觉此事的秋雨露出些微惊讶的神情。
“怎的这般早便……?”这事不是入夜才可做?
甫一说完,她听清自己的声音,脸红了些许。嗓音有些嘶哑,半是方转醒,半是……昨夜喊了半宿。
她稍稍忍住羞意,兀自去望许惊蛰。
许惊蛰闻言脸上带了些窘迫与她解释一番,这番情景并非她意愿,是身子自然而为,那物一到早晨便极为Jing神,然并不碍事。
秋雨似懂非懂点头,又忍不住有些担忧的问道:“当真无碍?”
胀得如此厉害,应是相当难受才是。
“无事,你且宽心,我待会儿处理一番便可。”昨夜有些失分寸的折腾了秋雨半宿,现下她舍不得再让她受累。
经她宽慰,秋雨稍稍安下心,又听许惊蛰道。
“我这便要将它取出,你稍忍着些。”
秋雨脸如上了胭脂般,低眉乖顺的点点头,随她摆布。
许惊蛰稍稍抬起秋雨的腰以枕垫之,以免自己离开之时那内里的物事会奔腾而出。
尔后,她沉气握着自己硬挺的物事,并未一下抽出,而是缓缓退离。她抽离时那泛红的嫩rou紧随着她,好似不舍得这相处了一夜的小友一般。
许惊蛰压了压眼底的火焰,牙根咬紧视而不见。
全然退出之后,许惊蛰不敢多看,取了帕子随意擦了擦下身,便与秋雨道:“你暂且歇着,我与你备水清洗。”
秋雨应好,目光随她穿好衣物离去后收回,原想等她归来,不料头一侧竟迷迷糊糊的再次入了梦乡。
她着实是乏了。
秋雨又一次转醒,身子已然变得干净清爽,只余下满身的酸胀与遍布的痕迹被掩藏在衣物下。
“你可饿了?先来饮些粥罢。”许惊蛰出现在门口,手上端了一碗清粥,笑容温暖似阳。
经她一提,秋雨方才惊觉腹中空虚,早已饥肠辘辘,还隐隐有些饿狠了的迹象。
将清粥悉数饮下,腹中多了些暖意,身子皆舒畅了不少。秋雨舔了舔微润的唇,问道:“你可要,随我去见见她们?”
秋雨所指的她们自然是与她一同从小云村来的姑娘们。
多年来有个未曾明说的规矩,这规矩不知何人起头,只不过小云村的人皆会遵循。这规矩便是将“炕夫”带去见其他同村姑娘。便似告知她人这人与她一同,不可沾染。
这规矩并非秘事,两村知晓的人不少,许惊蛰自亦是略有耳闻。
因而她放亮了双眼,一脸欣喜的望向秋雨。这番举动无疑是承认了她的身份,便似提前告知众人她会是秋雨腹中胎儿的“爹爹”。
这般念想使她心中又惊又喜,只觉一颗心宛如被塞满了暖物,又满又胀,温暖熨帖。
她欣喜若狂的执起秋雨的手,重重点头,嘴角扬得好似要奔了那骄阳去,“好。”
秋雨见她这般反应,心间亦是泛甜,与她一同笑了。
——
姑娘们依旧是那五个,然这回却多了两人。
面对众人,许惊蛰忽而有股见“娘家人”的感觉涌上心头,整个人情不自禁的紧张了不少。
见她神色有异,秋雨轻轻执过她的手,问道:“可有何事?”
许惊蛰摇摇头不愿让她担心,遂又禁不住在她关心的目光下坦诚,“有些紧张罢了。”
秋雨无声轻笑,并无多说,只将她的手执得更紧,以作宽慰。许惊蛰明白她的心意,亦紧紧的回执她。
秀云与站于她身侧的人虽未如她们般交执着手,然亦可看出两人姿态颇为亲近。
其余三个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时而看看这个时而瞧瞧那个,不住打量。
“可真是羡煞旁人了。”性子最为古灵Jing怪的紫幽率先开口。她话一出,众人皆笑了。
“炕夫”虽未曾结亲,然亦是“夫”,光是有了夫妻之实这事便能将这名头稳稳当当占去。如今两对璧人在此,这般话语自是无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