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酣畅的享受着情chao的余韵之际,忽闻屋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当即两目相对,眼中皆浮现疑惑。
“你歇着罢,我去瞧一眼。”许惊蛰摸了摸秋雨的发,轻柔道。
秋雨闻言担忧的拉住她,眸中忧色显然,叮嘱她,“你当心些。”
“好。”许惊蛰落了一吻于她唇上,尔后起身迅速穿上衣物开门出去。
此时夜有些暗沉了,屋外并无点灯,许惊蛰走至屋外仅能瞧见不远处有两道身影纠缠在一块,旁边还有一人正着急的跺着脚,脸庞均模糊不显。
为着瞧清这三人是何人,许惊蛰只得走上前。
“别打了,快住手。”她稍微提起声喊了一句。
然而那沉浸于打斗中的两人置若罔闻,依旧打得难分难舍,许惊蛰无奈只好上前将瞧着较瘦弱的那人拦下。
“放开!”那人一道怒喝,声色极为熟悉。
许惊蛰惊疑的趁着月色一看,赫然是叶轻舟。
她微微睁大眼,不免诧异。
叶轻舟向来温和如清风,与人相处皆和颜悦色,许惊蛰从未见她急过眼,更遑论动手。此番当真叫她吃了一惊。
她当即连喊了她几声意图喊停她,“轻舟,是我,惊蛰。”
方才正打得在兴头上,雄雄怒火烧得她失去理智,被许惊蛰一拦便顺势将她推开,现下忽听她喊自己,反应过来的叶轻舟皱着眉停下手,然脸上仍带愠色,面色不佳。
只见她停手后走至一旁搂紧急得失态的人儿,许惊蛰探眼一看,是秀云。
面容急切的女子青丝披落,只着单衣,衣衫略略不整。
她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瞧,忙收回眼。
她随后回过身去看打斗的另一人,也算得上是半个熟人了,是村南丁铁匠之子丁辰。
此时她脸上分布着几道浓重的瘀痕,嘴角好似裂开了挂着细细的血丝,一手还扶在腰上,微微佝偻。
看着伤得不轻,许惊蛰不知叶轻舟竟这般能下狠手。
许惊蛰拢起眉,“这是因何故起的争执?”
许惊蛰是村长之子,性子又好,常日若有人生了事端让她瞧见,她都会帮忙周旋一二,大家亦愿意卖她面子按下脾气好生说谈。
听她问了,丁辰率先小声应答,“是我错认了人。”
错认人?何至这般大打出手?
许惊蛰凝眉思虑,目光扫至抱作一团的两人身上似乎有些了然。
此处是与小云村的姑娘们的住处,会有“两仪”出现,缘由自然不必多说。
若是一般的错认人自当不会发生如斯场景,必然是丁辰还做了不妥当的举止罢,才使得叶轻舟怒发冲冠,动手打人。
许惊蛰又询问了两句以证猜想,大致理清因由后,先请丁辰至一旁,再走至两人身边。她稍稍避开秀云,将目光落到叶轻舟脸上,与她商量,“我知你心中定有不满,然现下人也打了,天色亦不早,不若暂且揭过此事,明日再议?”
叶轻舟见她特意收敛了眼神颇为守礼,心下略微平缓,沉静的听她说完,方才出声。
“可。”
眼下她尚有一事急需处理,便同意了许惊蛰明日再追究的提议,左右她不会善罢甘休。
她与许惊蛰点头示意,抛下身后两人,大步搂着秀云回到她房中。
——
秀云见叶轻舟眉间尚有薄怒,便知她气未消。
她急急的上前用双臂抱住比她高了一头的叶轻舟,抬望她的眸里盈满水色,声音焦灼中透着几分忧心。
“轻舟,你听我说,我与她并不相识。”
“我方才在房中等你,听见敲门声以为是你来了才开的门,没成想是个陌生人。”
“她一上来话也不多说便对我……对我拉拉扯扯,不过我们并无发生任何事,你信我。”
叶轻舟了解秀云,知她心性温良,从不口出谎言,加之她一双水眸诚恳真挚,心下自然信了九分,刚撞破秀云被人纠缠的怒火歇了大半。
只不过秀云许是曲解了她,让她怒火中烧的并非秀云的过失,而是所有物差些被染指的认知。
何况秀云不仅是所有物,更是心上人。
叶轻舟性子固执,认定了秀云便不会改,然亦不会接受她背叛自己,无论是她情愿或是不愿。
若她今日当真遭人玷污,叶轻舟极为清楚后果。
不过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罢。
叶轻舟望进秀云眼底,神色认真,“明日,你便住到我那罢。”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秀云却放下了沉石般高高提起的心,晓得她是信了自己。她将自己深深埋入叶轻舟怀中,感受身前人的温暖,轻声又坚定的道:“好。”
叶轻舟抱紧怀中柔弱的女子,手自她衣下探入,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移抚摸,秀云不推不躲,任她恣意摸得自己白嫩的脸颊微微泛红。
“你是我的。”叶轻舟语气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