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床外阳光打在郑星渊脸上的时候,他险些哭出来。活着真是太好了,他以为自己会直接死在床上。
夏泓的这副身体素质太差,以至于他做到一半直接晕了过去,简直是奇耻大辱。
郑星渊缓了半天,攒出力来翻身下床,打算给自己倒点水喝。
然后他一个踉跄直接跪在了地上。
自从郑星渊穿到夏泓身上,不是被下药就是在被人摁着Cao,像个人偶一样被人来回摆弄,都没来得及好好端详这副身体。到如今才发现,“他”不仅是在窑子里被人拿yIn器磋磨了一番。郑星渊缓缓握拳,阳光下莹白五指攥紧,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夏泓这只手废了。
他两条腿也不怎么听使唤,摔这一下刺骨地疼,估计也是个残废。
他刚醒来的时候就被打了个半死,青楼里调教雏儿时会下狠手惩戒,但姑娘小倌都是楼里财产,夏泓这种长相的值钱得很,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被人弄成这样。
郑星渊叹息,一想到这个身体如今是自己在用,整个人更是郁卒。
身体已经废成这样了,要是他是夏泓,他也不换。
郑星渊正觉前途无亮,吱呀一声有人推了门进来,大呼道:“哎呀夏公子!你怎么坐在地上了,快起来,地上凉。”
少年咋咋呼呼的,伸手就要拖他,郑星渊双腿无力,少年废了半天劲才把他安置到椅子上。郑星渊的中衣就在搬运中散开了,露出一片欢好的痕迹。
夏泓这身子白,青青紫紫伴着在青楼里被打出来的血痕,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少年瞬间红了耳廓,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别过头替他拢好衣襟。
郑星渊看着他有趣,这小孩是他府里的,刚买来时还跟在他身边服侍了几天,后来郑星渊嫌他太过木讷无趣,随手给打发了。
少年垂着头,低声道:“小人观书,是来伺候公子的。”
“现在几时了?”郑星渊问道,嗓音嘶哑,他不由自主咳了两声。
观书忙给他端茶倒水,郑星渊垂头喝水,听见观书在一旁闷声道:“已巳时了。公子,乐王真不配为人。”
郑星渊一口茶喷出来,呛得连连咳嗽,泪都给咳出来了。
观书忙不迭上前拍背,痛心道:“夏公子,乐王做的那些腤臜事,全京城传遍了,都恨不得他早点得花柳病才好。”
郑星渊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曾被他盖章“老实木讷”的小厮,艰难张口:“这……倒也不必,我、乐王,乐王他,也做过点好事的,听说前年北郡饥荒,他也捐了钱粮的。”
观书小心翼翼地握住他袖子,目光悲悯沉痛,像是看着一株出淤泥而不染、光彩夺目的莲花。“夏公子,您是好人。”他叹息,“可莫要被这人伪善的面目骗了,他明面上收揽民心做善事,实则运到北郡的粮食都是陈年发霉的谷物。幸好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这等欺世盗名之徒必会受到惩罚!”
郑星渊默默拽出了被观书攥在手中的袖子。
门外传来一声轻咳,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似笑非笑看着他们二人。观书浑身一哆嗦,从羽毛抖擞的小公鸡一下缩成鹌鹑,抖抖索索地挡在郑星渊面前,要不是方才被他狗血淋头当面骂了一通,郑星渊都要被感动了。
“出去。”夏泓道。
观书又哆嗦了下,冲郑星渊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带着哭腔道:“夏公子,保重。”
郑星渊:“……”
观书的架势像是他要上刑场,郑星渊觉得他们之间误会很大。
夏泓哐当一脚踹上门,隔断了两人长亭相送的气氛。郑星渊收回视线,看着夏泓捏住他下巴,低声道:“怎么?看上他了?眼光怎么变这么差。”
郑星渊不假思索:“说什么胡话,他才多大,我哪里是这种好色……”他停了停,郑重道,“君子爱色,取之有道。”
夏泓拇指狠狠碾过他嘴唇,钻进去摆弄柔软的舌,冷笑:“是,你眼光高得很,寻常胭脂俗粉进不了你的眼。可惜,我眼瞎。”
夏泓伸手就把他中衣剥了下来,郑星渊避闪不及,布满牙痕的ru尖骤然接触空气,痒得他一抖。郑星渊大惊失色:“昨天做了一宿,你是禽兽吗?!”
“好啊,下面的嘴吃不下,用你上面的吃好了。”夏泓说着,身下的玩意就弹出来,正好打在郑星渊脸上,剑拔弩张着,青筋毕露,郑星渊惊叹此人随时随地发情的功力,并觉得自己此前认定夏泓是翩翩君子是被人下了降头。
“你是变态么!Cao你自己的身子居然也能硬!”郑星渊往后躲,差点翻下椅子,让夏泓捞起来扔在床上,一把揪过他,捏着下巴就把下身往他嘴里塞。
“红颜白骨,一具破皮囊有什么可留念的,我爽了就好。”
郑星渊气得七窍生烟,夏泓是个疯子,他却还不想当太监,略一犹豫的功夫,就让夏泓逮住机会插了进去。
古往今来,有谁能给自己吹箫的呢,他郑星渊今日就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