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时候,有个穿得破破烂烂的游方道士到他家门口,直言郑星渊将有血光之灾,让门房给打了出去。可说不定,这道士不是骗子,而是个行事低调的高人。
郑星渊头朝下埋在被褥里,被人一挺腰,脑袋哐当撞在床杆上时候忽然想。
身后人沉默寡言,可力道却凶狠,他被摆出个跪趴的姿势,两只手腕被人钳在身后,被撞得一晃一晃,却怎么也逃脱不掉。
虽然郑星渊已经换了个壳子,但二十几年来从来没人敢走他后面,一时半会哪里习惯得了,他xue口被磨得生疼,情欲却分毫不消。
活儿太烂了。
郑星渊讥讽。他烧得脑子里全是浆糊,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身后人猛得一顿,郑星渊听着他气急的粗喘,只觉这人要一口咬掉他后颈皮。他打了个颤。
身后人不再毫无章法地大开大合,Yinjing缓缓变着角度抽插过去,郑星渊忽然腰眼一麻,一道酸涩的热流从尾椎一直窜到天灵盖,被折腾得萎靡不振的小小郑终于颤巍巍立起来。
此人学习能力委实令人发指。郑星渊被他折磨得骨头都软了,后xue爽快是爽快,离射出来却还远,让人不上不下吊着难受得很。他双手被制,不自觉在床上挺腰摩擦,难受得眼尾都在泛红。
在郑星渊爆发的前一刻,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捏住他的Yinjing,这滋味实在难以言表。
“干你大爷!”郑星渊终于狂骂,“老子是刨了你祖坟了吗!”
他奋力扭头回身,身后人松了钳住他后颈的手,任凭他转过脸来。
郑星渊正想骂他个狗血淋头,最好能划花这一张脸——
他一扭头,赫然看到了一张他最熟悉不过的、自己的脸。冒牌货顶着他的壳子,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郑星渊定在原地,小小郑却不甘寂寞,抖了两下射出来,正巧射在对面“郑星渊”的脸上。
白浊顺着他自己英挺的眉眼淌下来。
郑星渊彻底傻了。
世事无常。
要是三天前有人对他说,有一天你自己会被自己Cao,把子子孙孙全射在自己脸上,并且还会对着自己的脸勃起发情。郑星渊绝对当这人脑子有病,指不定还会揍他一顿。
然而如今这一条条正在自己身上应验,由不得他不信。
郑星渊垂头看着胯下缓缓抬头的命根,满心绝望,生平头一次希望自己是个阳痿。
偏偏对方还火上浇油,顶着他的脸,用他的嗓音说:“乐王殿下实在是年富力强,龙马Jing神啊,这样都能射,在下实在佩服。”
这个不紧不慢的腔调有点耳熟,郑星渊回想起自己如今的这张脸,终于扒拉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你是夏……夏……”
“夏泓。”对方嗤笑一声,“殿下贵人多忘事,您抱着我叫心肝宝贝的样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郑星渊的良心难得地挣扎了两下。
夏泓是江南人士,在那边有些名声,入京的第一天郑星渊就盯上他了。
他那时候被红鸢馆的碧如缠得烦不胜烦,对方挺着个肚子要他负责,碧如那时恩客不息,谁知道肚子里是谁家的种。郑星渊不愿做这个冤大头,躲了人出门逛街,满街人流如织,夏泓端端正正坐在街边卖画,像是一株挺拔的小竹子。
夏泓君子如竹,画竹也尤其好。郑星渊不吝溢美之词,将他的画全买了下来,最后还把人诓进府里,一点点折下风骨萧萧的小竹子。
但郑星渊毫无定性,京城秦楼楚馆里一多半的红牌都与他有露水情缘。他记吃不记打,仗着一张好皮囊和一张舌灿莲花的嘴,连边疆上正打仗的那位都跟他有过一腿。当年若不是皇帝保他,郑星渊早被捉去喂狼了。
夏泓人正如竹,清隽秀雅。郑星渊山珍海味吃习惯了,偶尔来一两顿还行,吃久了未免口淡。
把人拿下没多久,郑星渊就又蠢蠢欲动,于是分手散伙,分手费倒还出手阔绰。
他把两人这段纠葛从脑子里过了一遍,诚恳道:“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城外那家华音寺格外灵验,寺里主持是给宫里娘娘们讲过经的,实在不行还有那群道士,总能让咱俩各回各身。”
夏泓抹掉脸上脏污,轻轻抿嘴一笑,道:“不行。”
“你说分手就分手,你说换回就换回。你可知,我在那风尘之地经历过什么吗?”夏泓脸上噙着笑,看着温温柔柔的,手下却粗暴地将他翻过身,摆弄成个tun部高翘的模样,顺手在还未消肿的屁股上甩了一巴掌。郑星渊猝不及防被他顶进去,呻yin一声,听见夏泓凑在他耳边温声细语,“我才不换,正巧试一试,Cao男人是不是真的这么爽。”
郑星渊记得初见夏泓时这人清清朗朗,像是从天上走下的仙人似的不染纤尘。如今在泥地里滚了一遭,清清白白的竹子居然变成黑心竹子了。
“你在想什么呢?”夏泓不满他的走神,从背后轻轻咬着他的耳朵,似委屈道,“都怪我没有经验技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