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只贴着我的腿作乱的脚,我对她笑了笑。
我刚坐下,她就走过来,要我请她喝一杯,我对女士从来绅士,这点要求并不过分。
似乎点错了酒,两杯就让我头晕,她倒是海量,神色从容,暗示接下来可以去别的地方了。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对情人很挑剔,我只喜欢美人,说我肤浅也好,风流放荡也罢,以貌取人是本能,因为我长得也不差。
我不喜欢女人穿丝袜,我喜欢手心和皮肤直接接触,要无遮无拦,能感受彼此的温度,我更喜欢手感好,干净光滑的皮肤,喜欢皮肤白皙的女孩,当然身体的味道也很重要。
我松开手,有点索然无味,今天的行程密集,我从几千公里的康巴先乘汽车再转飞机,一路很累,此刻只想喝完这一杯就回家。
我很久没和女人这么近的面对面聊天,有多久,久到我都记不起,从和那个人在一起吧。
身后起了阵小小的喧闹,又突然静下来。
“回来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只一句就让我心脏紧缩。
说曹Cao曹Cao到,想曹Cao曹Cao也到,曹Cao真他妈的闲,随叫随到。
林权就站在身后,他静静的看着我,眼神平静,脸色柔和。
身后几个身高超过190公分的彪形大汉,呈围合之势将这个小小角落包的密不透风。
那是他的保镖,这几个人一直和他形影不离,林家太有钱,自认识他,我从没见过他单独一个人在外面。
第一次在外约会,林权问我想做什么,我说不如看电影,他说好,他包了场,空荡荡的影院里,我们后面坐了一排保镖,目光炯炯,如芒在背,我连摸他一把的兴致都没了。
电影看了一半,我气哄哄的走了,他对我的不高兴只觉莫名其妙,毕竟他从小就习惯这样的生活。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洗手间里空无一人,我对他吼,“我们做爱,他们也在床边站成一排?”
林权一点也不气,我从没见过他发火,他用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微笑着反问,“你想让他们在还是不在。”
每次他这样我就败下阵来。
当时我和他在一起一个月,有点破罐子破摔,巴不得惹怒他,两辆保镖车将我们的车夹在中间,车里三个人,我和林权在后座,我靠着窗盯着外面看,他的手臂伸过来捞住我的腰一把带到他身侧,手轻轻的摩挲我颈后的那片皮肤,只要他一碰那里我就完全不敢动弹,我怕他捏死我,他的劲有多大,我早已经领教。
“别找茬,文文,没用的。”他贴着我的耳朵吻,气息渐粗,又辗转亲着脸,最后到嘴唇,唇角被他的犬牙狠狠咬了一口,让我差点叫出声。
开车的是林力,林力面不改色,目不斜视,他从小和林权一起长大,忠犬中的忠犬。
招惹这个人,我早已后悔的肝肠寸断,如果人生能够重来,我绝不嘴欠。
撩完就跑,这种事我干过不止一次,谢昭武总说我是嘴炮一个,外硬内怂,不曾想在林权这里,我栽了个大跟头。
我想过,也溜过,被抓回去不止一次,这个男人看似温文尔雅,很久后我知道,这个男人内里是有点Yin的,他的手段我一一领教。
最近一次是我在一个自驾游网站联系了一个网友,拼车去西藏,我带了不少现金,一路不住酒店,不用身份证和信用卡,我想着无论如何,总算能清净几天了,刚到甘孜,就被他驱车抓回。
“我没腻之前,想都别想。”他说。
“你什么时候会腻?”
“我怎么知道?我这辈子到如今才睡了你一个!”。
我瞠目结舌,他说的是,我得为这个小处男负责。
“我疼你,舍不得,别等我发作,宝贝,你承受不起。”
说的是,林权的确很疼我。
我想他这样的男人,换成别人应该觉得很幸福吧,但对我来说,自由是最宝贵的,偶尔和他睡一睡我还是愿意的,我从没和情人同居过,我只和严梁同居过,但他不是我情人。
朝夕相对形影不离的日子,我想离开其实并不全是因为腻,我感觉他给的自由太少,让我窒息,我很想像从前那样,很多的自由,林权能给我很多,只除了这个,这让我很暴躁。
我在我爹60岁的寿宴上第一次见到林权。
从美院毕业后,我就做了自由插画师,我不喜欢拘束,又害怕和陌生人打交道,朝九晚五的工作不适合我,和出版社合作,接活干,让我舒服舒服自在,我这人天生就没上进心,只要给我一口饭吃,这生活我能过一辈子。
这份工作只偶尔出去和我的经纪人和编辑见见面,大部分时间宅家,这让我的作息非常混乱,每天晨昏颠倒。
那天下楼时晚宴接近尾声,舞会已经开始,衣鬓香影,父母亲被人围在其间,其他客人三三两两围成一个小圈子,手拿香槟谈笑着,气氛融洽到了极点。
怕被老妈念叨,我贴着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