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家算是世交,父母关系亲近孩子辈却不大熟悉,若不是凑巧到了一个班,姜阳始终都不太愿意搭理洛南。
哪怕在学校里也要打扮得花枝招展仿佛随时要去走T台,行事作风过于张扬,公孔雀是他对那位同龄人的第一印象。
和叶望智障儿童式的自来熟不同,洛南待人接物虽也热情,却总透着几分虚假。
他跟谁都混得很好,又仿佛谁都没放在心上。生活是他表演的舞台,其他人都是凑数的背景板。
姜阳不想当戏剧的主角,也不想成为谁的背景板。
他骄傲又自卑,借人群的喧闹麻痹神经,仗着一副天生好皮相,对所有送上来的好意总是不屑一顾,又抱着一颗空荡荡的心企盼谁能填满。
晚餐时间自习室里少有人在,窗外有飞鸟展翅的扑腾声响,蒋莲希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我最近才发现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女性化气质,只是平时太冷了看不出来,阳仔,你要不女装试试呗,保证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姜阳面无表情地收拾饭盒准备拿出去丢掉。
蒋莲希在他身后娇声发笑:“诶!害羞什么啊,我真挺喜欢你的。”
垃圾桶旁边他见到了洛南,依旧周身Jing致,连头发都收拾得一丝不苟,丢个垃圾还要注意动作够不够帅。
姜阳随手一扔,连个招呼都懒得打就准备离开。
却被洛南握住手腕。
回头看见那人眯着眼,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阳阳见到哥哥怎么这么冷淡啊?”
他身上的橙味香水混着垃圾桶里的酸臭逼得姜阳皱紧眉头。
“松手。”
对视中无声地以眼神交锋,最终洛南做出退让,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好好好,越大越不乖。”
他们明明同岁,洛南却总想当他长辈。
幼稚又无聊。
年轻男孩总是荷尔蒙过剩,对于性的好奇驱使他们在无意识中做出含义不明的表达。
对异性的兴趣与所受教育的约束使他们在面对女性时还能维持礼貌和体面,在同性之间却没那么多拘束。
都是男人,摸摸抱抱怎么了?卖个腐还能吸引姑娘们的目光,稳赚不赔啊。
姜阳不知道洛南是不是也有这种想法,语文课上那只公孔雀把手放在自己大腿乱摸时,他几乎快要尖叫出声。
属于男性的大手在腿上游走,那种酥麻的触感过于磨人,隔着布料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姜阳咬紧牙关,怒视洛南,拨开他的手,
那个可恶的家伙还在假装专心致志地看黑板,仿佛那只咸猪手根本不是他的。
姜阳不想在上课的时候吵架,憋着气继续听讲。
没过一会儿,讨厌的东西又攀附上来,甚至胆大包天地朝腿根处移动。
姜阳正准备打他的贱招子,这傻逼似乎早有预料,提前把手缩了回去。
姜阳打到了自己大腿上。
蒋莲希听到动静偏过头问:“怎么了?”
洛南也转头,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没事。”姜阳拿起笔,继续记笔记。
不多时,来自右边的sao扰锲而不舍地开始闹腾。
再一再二不再三,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姜阳怒意上涌直接站了起来。
讨嫌的同桌还是一副与世无争的茫然模样。
“怎么了姜阳?”语文老师问。
众目睽睽下姜阳有气撒不出,只好找借口说:“我想上厕所。”
临下课只有两三分钟,语文老师闻言笑道:“这么急啊?”
同学们也哄堂大笑起来,姜阳心中的不爽愈甚。
卫生间附近的走廊上,洛南站在窗边人模狗样的,就像棵笔直挺拔的白杨。
身高腿长会打扮,脸又长得好看,在灰头土脸的高中生堆里总能成为引人注目的聚光点。
姜阳刚洗完手走出门就被洛南拦住。
“想打架?”
凑得太近,身高差下姜阳只能抬头看他,更令人生气了。
“阳阳别不高兴了,大不了哥哥让你摸回来。”说着还真牵起姜阳的手往自己腿上而去。
姜阳甩开他,骂道:“神经病。”
约莫是真的脑子有毛病,他被骂了不但不恼,反而美滋滋地说:“阳阳声音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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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姜阳就开始躲着洛南走。
再怎么躲上课也要待在一起,洛南的sao扰从未停止。那些少年之间懵懵懂懂的秘密行为给这个夏天沾染了难以启齿的欲色。虽然仅限于摸大腿,但对姜阳而言还是过分羞耻。
被触碰的明明是腿,可他两腿中间的禁忌之地总会悄悄流水。
洛南以为自己摸的是男孩子,根本不知道那其实是一只畸形的怪物。
怪物于夜深人静之时梦回白日课堂的场景,主动褪下裤子,坐在同桌的手上驰骋。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