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郊区到老城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林在之昏昏沉沉地睡了会儿，消了些醉意，终于认出周曲来。
计程车放下人就走了，只余两个人静伶伶站着，林在之逞着一点微弱理智，没要他扶，飘飘晃晃的，漆黑夜色里，像一缕烟。周曲心里一动，上前揽住仿佛稍纵即逝的人，用商量的口气说：“小区路灯那么昏暗，你摔了就不好了，我陪你到家门口就走。”
林在之的视线从他的手慢慢移到脸上，仔细确认半天，点了点头，刚迈出一步就跌在周曲怀里。
周曲暗暗叹气。想必是晚上温度下降，凉风一起，吹得他酒意又上头了。便不再磨蹭，低身勾住他腿弯，稳稳抱起向里走。林在之乖乖地没有动弹，甚至努力绷着身子给他省力。周曲不易察觉地笑了笑，一步步爬上六楼。
老式板房一梯两户，楼道的声控灯被唤起，昏昏黄黄地照出紧挨着的两人、布满广告与污渍的斑驳墙壁和防盗门的锁孔。林在之掏出钥匙，金属防盗门被碰得铮铮作响，始终戳不进去。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对周曲说：“我到家了……今天谢谢你，家里乱，就，不留你喝茶了。”
周曲毫不介意这软绵绵的逐客令，用下巴指指门锁：“要我帮忙吗？”
还未来得及拒绝，就听见屋里一阵悉悉簌簌，像是有人往门口走过来。林在之一瞬间像进入了备战状态的小兽，用力推周曲离开：“请您……请您回去吧！”
内侧的房门几乎同时打开，隔着防盗门也能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站着一个瘦小的少女，试探着问：“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林在之体力耗尽，抓着防盗门的铁栅，稳着声线说：“是我，然然。”
周曲没有错过这个时机，几乎是有些卑劣地出声：“我是你哥哥的同事，他在公司聚会上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少女刚走得近了些，摸索着准备打开防盗门，闻言惊讶地抬脸，似乎不知道还有另一个人在。周曲得以看清这个小姑娘——面容身段还带着稚气，大约只有十二三岁，五官和林在之一样Jing致小巧，眼睛——
周曲心下一震。两双圆睁的大眼毫无神采，小姑娘微微侧头，探出耳朵来仔细倾听，手上的动作不那么准确，调整几次才旋开门钮。
她什么都看不见。
事已至此，林在之顾不得周曲的反应，柔声哄慰妹妹：“今天情况特殊……不得已喝多了酒，回来得晚了些，然然赶紧进屋睡吧。”
小姑娘向来作息规律，此时难熬困意，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却还是忍不住担心道：“哥哥没问题吗？”
周曲先一步答道：“我会照顾他的，你放心。”
林在之撑着门框，一点点滑坐在地上，说：“对……我同事……他可以帮忙。”
小姑娘歪头想了想，对着周曲的方位说：“那就麻烦你啦。哥哥晚安。”
林在之看见妹妹进屋关门，再也屏不住急促的呼吸，大口喘气。不知那人用了什么药，初时不显，这会儿慢慢发作，让他肌rou乏力，绵软成一滩春水，从头到脚都漾着渴求的味道。
“好渴……”林在之喃喃。
周曲看了他半晌，起身去厨房，打开饮水机等了一会儿，突然听见一阵呕吐声。他跑进洗手间，看见林在之趴在马桶上，手指伸进喉咙口抠挖着，催动自己吐出来。他听见有人过来，拿袖子蹭蹭嘴角，埋着头，声音沙哑：“别过来……太脏了……”
“太脏了……”林在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打开花洒，不停搓洗着裸露在外的皮肤。
“在之，醉酒不能洗澡。”周曲上前想把他捞起来，却遭到了用力的反抗。
“不……不是的……太脏了，需要洗干净。”林在之一边挣动一边语气认真地解释，仿佛周曲才是喝醉的那个。“真的……要洗一下……不然……然然会讨厌……”林在之被周曲箍在怀里无法动作，哽咽着乞求，“太脏了，然然会讨厌我的。”
周曲搂着对方冷热交替的身子，醉意与yIn意，理智与情动，还有更深的愧疚与羞耻，纤细的身体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在搏杀，每个人的刀剑，每一次的冲杀，都戕害着这具战场。
“小yIn妇，”周曲突然轻声说，“喝醉了酒，就认不得我了么？”
林在之的瞳孔倏然放大，“周……周……”
周曲笑着咬了下他的耳朵，“乖乖，仔细想好，可别叫错了。”
“周维……”林在之像条蛇一样，缠住味道熟悉的身体就不肯丢开了，“哥哥……小yIn妇下面好痒……来caocao我……”
“好啊，”周曲托着他的屁股一路抱回卧室，两个人倒在床上，“但是，声音要小一点。”
林在之在药物作用下不知敏感了多少倍，单单脱衣服时的触碰都要承受不住。他眼泪汪汪地捂着嘴巴，通体红得如同晚霞一般，内裤几乎可以绞出水来。
周曲却少了些旖旎的心思，轻轻吻过脖颈和小腹后便专注地侍弄他的roujing和女xue，一手握着轻柔打转，一手揉着shi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