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绡做了一个梦,梦中麟炎浑身是血的躺在他面前,鼻息轻微,看起来十分真实,却又不敢相信。他看着他的瞳孔渐渐散开,整个人离他越来越远……
白绡从梦中惊醒,身上每块骨头都疼的要命,他回想着自己为什么会晕过去,但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在魔界了,曾经费尽心思想要逃离的地方,想要逃离的人,如今真的做到了,却感受不到一丝从心的愉悦。
那日深夜,他独自一人游荡在殿中,不知不觉却到了一座新殿,那殿中灯火通明,门前的木牌上写了“黜离”二字,从门外就能见着里屋的人正在侍寝,里头一双人,门外剩他一人,寒夜里更是冷了一分。
他只是怔住了,想不到流言蜚语成了真,心会从深处开始发疼。
隔天,他便收到了曾经在仙族的通行信物,对方称自己是仙界旧友,因犯了事同被革除仙籍游于仙界,但当年只是下等仙位,怕是白绡这样的上神未曾听闻过。他就这样心灰意冷的被这些人救了出去,一心只想远离这巨大的牢笼。
他被他们带着在荒芜之境中走了很久,他们在一间破旧的小庙中休息,随后他便失去了意识,直到现在才苏醒过来。
“麟炎……”他下意识的喊出一声,连自己也没有发觉。
他在疲惫中清醒过来,那不通畅的灵脉只是愈发阻塞,他试着起身,却发觉自己的手脚被什么东西牢牢困住,挣脱不开。
他以为自己又被魔族捉了回去,此刻却有一些认命又有一些难受。
身边有人在低语着,谈论些什么,却听不真确。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正被人上下抚摸着,只是那人毫无温柔之意。
“白绡上神。”这一次他听清楚了,那人唤他名讳,口气戏谑听不出丝毫敬意。
“当年法力高强德高望重的白绡上神竟然也有这样一天呐!哈哈哈哈!”
他听到了一阵哄笑,只是疲惫的挣了眼,见着几个模糊的身影,正是将他救出魔界的几人。
此刻白绡正被人背手捆住,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用来簪着头发的发簪早已不知去了哪里,青丝散了一地,格外狼狈。
“你们……不是……”白绡还没有什么力气,连说话的声音都气若游丝。
“是啊,上神大概不记得,我们曾经也在天界见过呢!”
他们一行五六个人,领头的一位体型格外粗犷,方才还十分普通的堕仙印此刻早已化作恶鬼形态,妖异的爬满了半张脸,不像仙也不像人,反倒凶如恶鬼。
白绡只怪自己失去法力,无法探知这低阶的障眼法,这人脸上的堕仙印恶化至此,不知是做了多少有违天道的事。
“大哥,不要与他多言,快将他炼作丹药吃了吧,上神仙身必能助大哥寿法大增呀!”
其他几个人脸上的恶化各有不同,但可以肯定,他们已不再是善类。
“这样吃了多可惜啊!兄弟们大概不知道吧,我们白绡上神在魔族可是那魔君麟炎的爱妃呢哈哈哈哈!”
那领头的眼神异样的盯着白绡上下打量。
“那些魔族人说,魔君的爱妃是个双儿,还因为想逃走被拉出去游过街,你说这等下贱身子魔族都玩过,凭什么我们几个仙不能玩一玩,兄弟们说对不对呀!”
那些堕仙起了哄,粗鲁地将白绡拽了起身,从打量变为了动手。
“你们这等模样,有什么资格还自称仙族……”白绡依旧没有什么力气,任人摆弄,却依旧唾弃他们自甘堕落,害人不浅。
“哟哟哟!兄弟们听见了吗?白绡上神说教呢!被这样的魔族娼ji说教真是太荣幸了,我们哪有他这等好命陪睡挨cao就有灵力续命,不吞噬他人,哪能活那么久啊!”
“白绡上神嘛,如今真是一个废物,低阶的障眼法都能骗他出走,不过就是引他去看看妖族皇子,他便心甘情愿跟着我们离开魔界。”
“他还不知道,麟炎这魔头是怎么受的伤,我们只是骗他,说拿到了重修不死仙身的法宝,他便甘愿屏退左右单独接见,哪有什么法宝,不过是送他一只充满怨气的小鬼,即便被他一掌拍碎,也能立刻咬穿他的一只手臂。都是天界弃子,怎你这娼ji便能这般得魔君宠幸,苟活至今!”
白绡听他这席话,心头便是一紧,他只当麟炎恨他,却不曾想他被人重伤,竟然是为了他。那日他匆匆一见,他只字未提,如今若是麟炎能养好伤出关,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大哥,倒是让我们也看看,什么样的下贱身子能连魔族君主都蛊惑住呀!”
“脱了他的衣服,让大家看看曾经的上神是什么样的身子!”
那些人拽着白绡,不顾他的挣扎便去撕扯他的衣袍,手段甚为粗鲁,胸前的衣物很快便被扯下一大片,白绡雪白的肌肤露在外头,引得几人眼巴巴得怔了,呆呆看着只顾生咽着口水。
“这肌肤真是比我们抓住的女人都要白嫩,快脱他的裤子,看看他的下体,是不是双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