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声刚起,十七便明显紧绷起来,动作怔住,不留神就使得牙尖磕绊蹭过柱身。在元帝眼里,倒像是只炸了毛的小猫崽,他用温热指腹抚上细腻后颈,捋一捋充作慰藉,无声轻哄,嘴上却道是,“宣她进来罢。”
虽是理智上知晓,既隔着屏风,这侧又有帝王神识笼罩,隔绝探知,但这般行径——还是太超过他的认知了。十七低敛眉眼,试着让自己僵直腰背缓松懈些,喉嗓溢出低呜,仿佛央求,却也无济于事。
帝王掌心顺肩背下移,隔着繁重衣料,挲到手背轻拍两下,又以指尖为笔,将他手心翻来,便在其上勾勒比划,谓之“安。”
门扇轻启,十七抑下紧张带来的吞咽声响,本能将人递来的手指握住,手心痒意蔓延至耳畔——并非错觉,而是帝王传音,“继续。”
他便无暇去注意那央国公主都说了些什么,不安思绪乱飘,边被已然兴起半勃的性器抵住舌根,异物感压得他有些不适。
直到帝王开口应道,气息平稳,丝毫不见紊乱,“联姻一事,确实与两国都有好处。”
元帝话音缓且顿住,好似是故意要他听得分明一般。十七确也将整句听来,然后意识到在央国颇有王储呼声的三皇女、口中所言——
这让他下意识攥紧手指,吞吐间又猛然将性器咽深,导致喉弓缩紧箍住rou冠,他清楚意识到,一旦应下这联姻,那此前全盘种种谋划野心,便也通通落空。
只在帝王一念间。
十七将咽喉紧张带来的反应竭力遏制住,试图转移注意力,他想起印象之中,鲜少有联姻至她国去的,若说是因国力强盛。
…不能说是鲜少,只要据他所知,未曾有过。十七初初品出几分奇怪来,然后被帝王后半句话语拉回思绪。
“只是端王年岁尚轻,还需磨砺。朕还想让他在身边多待几年,况且——”元帝借由轻叹掩过易怀玖仓促动作,且悠悠道来,将话音拉长转折,帝王威压迫去,“无论嫁娶,都该由你母皇,央王亲修公文提来才是。”
哪怕这威压并非直迫自己,十七也不免屏起呼吸来,更毋论屏风那侧。
三皇女一贯随心烂漫作派,她想要的,多的是人争相送来。此刻却额头沁汗,气息不稳,更说不出话来。
“下去罢。”元帝没将威压施加太久,只是警告逾矩,稍纵便收揽回,语气中只剩平静。
门扇重新稳稳合拢。
元帝边将由着人攥了全程的手指抽出,边低头瞧去,全无半分方才厉色。
他屈起手指,轻触微沁了薄汗的额头,慢条斯理,将几缕额发往两边拨开,顺着鼻梁往下抚,再轻拍了拍十七脸颊,便是要他继续的意思。
易怀玖稳住心神,把四散的心思揽回来,趁着父皇好似也不打算计较他方才走神模样,继续用口舌侍奉。
吞吐幅度不算多少,上颚抵蹭,含住顶端硕冠吸吮,再用舌尖舔弄沟壑至柱身虬起经络——他能将书简上文字描绘复述得一字不差,却在实践时极是生涩,难以兼顾。
“十七从小学东西都快,怎么今日——”帝王口吻戏谑,颇含玩味。
虽是如此,阳物也从原先蛰伏模样到如今全然勃起,只含下小半便撑得十七下颔泛酸,无暇作答,声带震动含混引得口腔发颤,rou龙捣弄搅得他口涎泛滥。
念在初回,帝王也并非要刻意为难,就和上回一般,只是要他记个教训。
于是在故意流露些失望之后,他教导一般,用指骨钳住十七下颚,迫着再张开些分寸,便于shi热温巢中抽插个来回,捣进喉口好让他记住滋味。
然后便撤出,牵连涎水丝缕,就着泌出前ye在薄唇上蹭抹些,润得唇面shi淋。
十七顺势抬眸投去视线,眼眸略狭,琥珀色瞳仁也泛些shi润意味。便如古井滴落点点雨水,漾开层层涟漪。
元帝敛眸瞧着耳根脖颈漫开绯色,满是温热气息,便要他起身坐至腿面。
易怀玖这才觉着膝骨发僵,但在帝王神识领域笼罩之下,驱不起灵力,也就暂作罢。他对这番示意琢磨了下,才跨坐上去,正面相对姿势,只将重量拘谨压在靠近膝盖位置,双腿分开屈架两侧。
板板正正,全然不是平日里闲散模样。
帝王就眼瞧着他这番纠结动作,抑住唇角上翘弧度,然后掌心覆上腿面,将灵力渡过去舒活筋骨,便随口问道,只字未提方才荒yIn,“怀玖——可怨朕?”
气息覆来将跪久了的僵尽散去,闻言,十七又下意识抿唇咽了咽唾ye,张嘴欲说些什么,迎上帝王似笑神情,又止住了。
于是元帝仿佛料该如此,续道,“心里应是怨的,只是不敢与朕说。”
因是强者为尊,又有血脉纯正驳杂之类是非,各具一词,放眼大千世界,近亲结合并非少例。
尽管父子相亲确是极少,但只要无人敢置喙,或者说,——只要没人有实力说道,便是并无不妥。
“……为什么是我。”易怀玖沉默片刻,才将蕴在心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