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岚有时候喜欢喝醉,鲜艳的红酒或是缤纷的鸡尾酒,他挑嘴,只喜欢贵的。他的酒量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沾上一点就不清醒了,但神奇的是,无论喝多少也不会倒下。
上一次醉酒,还是高一的时候,许昼还没转学过来。阮岚就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男生,奔走在课业与宿舍之间。
忘记了是哪里得来的消息,听说久未谋面的母亲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进了局子。
那天陌生的号码打电话来,父亲的声音在电流中显得遥远极了。他说:“小阮,咱们也很久没见了,出来吃个饭吧。”
也许是对母亲还留着一丝怀念。
他们在一家西餐厅见面,彼时的父亲实现了梦想,拥有一位极有钱的妻子。那家西餐厅的消费也高,对于父亲来说或许是微不足道的小钱了。
于是阮岚开了很多酒,父亲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事,阮岚只是听着,不发表看法。
他从第一口入喉,头脑就不太清醒了。但仍然没停,喝了很多,听桌子对面的中年男人说,这些年对不起他。
那四十多岁的男人落了眼泪,说:“你要是个正常的男孩,我和你妈也不至于……”
不至于怎么样呢?
阮岚突然觉得讽刺。
他倒了一杯又一杯,不清楚多少。后来男人有事离开了,告诉阮岚,吃完就打车回学校,让他把转账的钱收了。
从父母离婚到现在高一,这么多年,连面都不来见他一次。良心发现时,转过来几千块钱,能弥补什么?
阮岚头昏脑涨,摔在下楼的台阶旁,弄倒了几瓶酒。酒瓶的碎片割伤了手指,血ye流到地上,蜿蜒出暗红色的痕迹。
有店员跑过来,嘈嘈杂杂的,喊着让他赔。
水晶灯昏黄的光线下,他不知怎么,突然落了一滴眼泪。
台阶以下,映入视野,是一双价值不菲的球鞋。
少年站在下一层楼的缓步台上,仰着脸。那五官真漂亮,眼睫又长又密。
阮岚看呆了一瞬。
他听见那少年说:“多少钱,我帮忙赔吧。”
阮岚下意识说:“我赔得起。”
少年就走过来,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说:“突然暴富,想日行一善,体验一下挥霍的滋味。”
阮岚记得那少年的名字,许昼。
但他知道自己记不住多久了,只要酒醒,或许连这一天发生的事都会忘记。
可这样美好的少年,如果再次遇见,他想,他一定能再次记起来。
……
阮岚今天的状态格外好,搂着许昼的脖子,脸上染了红,口中轻轻地喘息着。猫儿似的,诱人极了。
许昼托起阮岚的屁股,把人抵在墙上站好。
阮岚没穿衣服,只披着条被单,半遮半掩更有种神秘的刺激。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空调温度又低,阮岚微微发着抖。
于是他伸出手去,勾住许昼小恐龙睡衣的拉链,用食指一路滑下。他本能地知道,那人身上是暖的。
迷迷糊糊中,阮岚想起来,他在艺术节结束后吃了很多巧克力。巧克力里有酒心,现在也许是上头了。
指尖划过许昼的胸口腹肌,拉链停住了,阮岚却觉得不够暖。他的手伸进许昼的睡衣里,向下摸索,把一根灼热的东西握在手心。
许昼单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抓住了阮岚的手腕,呼吸比平时重。他哑着声线:“喜欢它吗?”
“暖和。”阮岚认认真真地回答。
许昼最受不住阮岚这种一本正经又不自觉诱人的模样。
他掰开那面团似的tun瓣,从屁股缝开始,一直到前面。两瓣小rou花红艳艳的,一直吐着蜜水儿,可怜兮兮地被手指分到两边,里面冒着一点小玩具的头。
可那小洞实在是太小了,带着像是还未发育完全一般的青涩感,两根手指容纳起来都勉强,更别提许昼的东西。
越是娇小可爱的事物,越激起人的破坏欲。
他低声哄着阮岚:“那把它放进你身体里,放进这里,更暖和。”
阮岚皱了皱眉,摇头说:“放不下,会撑坏。”
“能的,宝宝试试。”许昼一下一下地吻着阮岚的耳垂,仿佛恋人间的眷语。他抬起阮岚的一条腿,顺势环在腰上,腿间灼热的东西就抵上了那软软的小rou花。
“唔……”阮岚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感受到一丝恐惧。
被这样尺寸的东西顶住,他才清醒了一点,似乎明白了即将发生什么。
之前百般勾人,临阵反倒怂了,不自觉地往后缩,却被身后的墙拦着。他的一条腿还环在许昼腰上,退无可退,耍赖似的用手去捂住,“不行,它太小了,会坏掉。”
“没事的,让我进来吧。”许昼软声软语地求,一边不由分说地把阮岚的手拿开,用尖端在小rou花上磨,“宝宝,你看这里出了好多水,很滑,不会坏。”
“不行。”阮岚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