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昼衣柜里有一层,放着很多烟。
他不喜欢烟的味道,但总会把不同包装的买来放着。会在难以集中注意力思考的时候拿出一支,捏着或者点燃,看它慢慢燃烧到尾。
大概是高二上学期,他接到了一个女孩的电话。
声音被变声处理过,他听不出来是谁,只能听懂大致的意思。
说他是卑贱的私生子,说他不配谈恋爱,只会被许家像一个物件一样,送给其他家族。
女孩又说,两家早已为他们约定好了。与其丢人地被强迫性送过来,不如现在开始喜欢她。
她最后说:“猜猜我是谁?给你点提示吧,我会去表白墙上表白你,希望你通过语气认出我。学校左转五百米的宾馆409房,我会让你重新认识我的,周六不见不散。”
许昼放下电话,无语了片刻。
他想,都是高中生而已,没事总把开房挂嘴边干什么。
而且不需要表白墙,他知道这个神经病是谁了,高三9班白施雅。许家那些让人烦躁的宴会中,她就是其中最让人烦躁的点。
然而许昼没想到,那条表白说说带来了多大的流量。很多人留下评论,说期待小姐姐成功拿下许昼。
许昼觉得荒谬,但是不得不说白施雅的确会编,能把变态行为说得那么清新脱俗不做作,显得励志极了。
他拿出一支烟,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很荒谬。
而就在这时候,特关提示音响了。
阮岚:[许昼你可真行]
“哈。”许昼捏碎了烟尾,低低地笑,“你也相信她?”
他随手打了个问号过去,把手机扔到床上。
断网保平安。
他怕再拿着手机,会说出什么无可挽回的话来。
吵架应该是很正常的事,许昼等着阮岚回宿舍来跟他找茬。男生之间,哪怕是打一架呢,也能让他平复一下情绪,再去哄人。
哦,差点忘了,阮岚不全是男生。
那就自己单方面挨打好了。
但是许昼这一天有太多的没想到。
比如阮岚对着他自慰。
再比如,他就像无数个GV情节中那样,情难自禁,最终拥有这个人。
他在射出来的瞬间,叫了宝宝。
“最重要的人该叫宝宝的。”许昼记得阮岚这样说过。
那个周末,他就和阮岚一起,在宿舍胡混了两天。
小班长又软又乖的,半点不会拒绝,被弄得狠了还会咬他锁骨,留下一点齿痕。
就好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芒。
……
这天大概是圣诞节。
阮岚记不住了,只记得睡过去前,薛佳韶好像给他发过一条圣诞快乐的消息。于是他回了个同乐,就再没了意识。
他很累,累到想睡觉。
他的秘密终于被另外的人发现了,而这个人却说,我来救赎你。
……多伟大的词汇啊,他甚至觉得薛佳韶是小说看多了。
只是,对于身处严寒的人来说,任何一点光好像都是暖的。
阮岚甚至做了一个有一点美好的梦,梦见许昼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他就慢慢长大,读一个喜欢的大学,谈一次真正的恋爱。
或许他还可以结婚。薛佳韶愿意接受他,那就代表着还是有人不会在意他的缺陷的。他会找到一个爱人,然后共度一生。
许多年后再想起高中这段时光,或许就是一场短暂的噩梦了。
阮岚睡得很沉,连床边坐了人都没发觉。
许昼沉默地看了他良久,俯下身,轻轻碰了碰阮岚的唇。
其实父母的那笔烂账,他看了十九年,应该现实一点。应该知道,两个高中生而已,谈什么一辈子。
只是他没想过,有一天阮岚喜欢上别人了,他要怎么办。
不行的,不可以的。
少女从背后抱住阮岚的那一幕,许昼只要想起来,都觉得眸中刺痛。
他不准。
阮岚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在做梦。有什么嗡嗡叫的东西贴着身体,到处乱动。两条腿被折到胸前,粗糙的指腹按在腿间最敏感的一点,慢慢地揉。
软趴趴的前端也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含住,又舔又吸,像要把他的魂吸出来。还用牙齿轻轻地磨,又痛又爽,转眼又被吞到了喉管里,要把他吃掉似的,一次一次往下咽。
“嗯……好舒服。”他不知不觉呢喃。
睡眠中只觉得爽,身体各部分还都没适应,过程格外漫长。总觉得下一秒就要高chao,又在下一秒睡了过去,再被下一波快感惊醒。
等到神智差不多恢复清醒了,才到达了一次真正的高chao。
“啊……”阮岚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整个人都懵在原地。前端和女xue的同时高chao,让他的脚趾都蜷了起来。过程磨得太长,带来的快感是恐怖的,阮岚几乎在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