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身,很贴心地关上门,啜泣声从门缝溢出来,闹得你心烦。
你去另一个浴室,从内锁上门——你从住进这个公寓起就从没注意到你的卫生间可以上锁。你今天莫名地想把门锁起来,许是把自己锁在里面,亦或把他锁在外面,你不太清楚。你慢慢蹲下,抱着膝盖压制想要猛砸一些什么易碎品的念头,同时清算这个季度的业务情况,你想着李先生推荐的大客户提出了多么Jing明的条件,你的老板如何看似为难地接受;于是想起老板的允诺,要亏欠的年假一并补偿给你,你期待着利用年假和他一起去随便什么地方,和他一起待在酒吧里也很好;随后你想到了到他,第一次见他时你喝醉了,据他说你做了许多蠢事,可你只记得他一边嘟囔着“的确应该早点关门”一边把不省人事的你从街上拽回他的店里,很清楚地记得。
你感到有些头痛,扶着光滑的墙壁站起来,你记得第一次见他你的头还要更晕一些,他扶着你的肩膀把你轻轻放在软包沙发上。你打开淋浴喷头,已经是秋天你不应该再冲凉水澡了这你知道,不过,头疼得渐渐有些厉害,身体也感觉失去力气。最近太忙了,忙到晕头转向。他睡了吗?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自己并不是表现出的那么生气?你的脑子里很乱,各种各样的事情在你仅有的一颗头颅里飞旋,让你忽地想起它们又嗖地忘记刚刚到底想起了什么。
简单的冲洗后,你昏沉沉地把内裤套上——这你还是做得到的,然后趿拉着鞋子并没有去客房,而是一头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你从茶几上摸出成盒的止痛药,摇了摇发现只是个空盒,才想起前几天已经把它吃尽了。
懊恼地把药盒仍旧放回原处,你的太阳xue跳得你不住地皱眉,你骂了一声决定还是需要去趟医院。
你几乎是以爬行的速度回到浴室,靠着洗衣机穿好衣服,又慢吞吞地来到卧室前,你深吸一口气。
当当当。
……
“抱歉,打扰了。你睡了吗?”
……
“我要出趟门,可能过一两个小时再回来。你能听到吗?”
依然没有回应,你感到有些不安。你推开门,却突然撞进了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拥抱里。你回抱住他,发现他的身上凉凉的都是水珠。相连的浴室里哗啦哗啦地传来水声。
“快回去,用热水,”你说,“我刚才说得过火了,是我不好。你快点泡个澡别着凉了。”
“你去哪儿?”他微微低头好像是在看你,确认你的话。对,他比你高处几公分,不过这并不妨碍你像劝孩子一样哄他盖好被子或是像现在这样担心他会着凉。尽管你的头很疼。
“我的客户突然有事找我,我也不太清楚,希望没什么大事。”当然你撒谎了,你不希望他半夜和你一起折腾,他今天很累了不是吗?
可他不放开你。他把你紧紧压在他的身体上,嘴唇贴着你的额头。
“对不起,”他说,“我真是差劲啊。”
你又撒了一些仅可以称之为合理的谎来解释这个紧急客户和自己的生意关系,没办法,你实在讲不出更加高明的理由了。总之,你设法让他同意好好睡一觉。你不敢开车,叫来一辆出租车终于到了医院。输ye花了不到四十五分钟。
你的头痛缓解了,却困得很。你重新回到家,这回没有躺在沙发上,而是脱掉衣裤后躺倒在柔软的床垫上,当然,你躺在他的身边。你躺下的时候床垫稍稍上下起伏,他却没有醒,按照你的建议好好地睡着呢。
你从背后抱着他,这次他醒了,回过神翻身也抱住你。
你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所以你没有听到他在你耳边轻轻说了什么。不过你隐约感觉到嘴唇被覆盖润shi。
你的闹钟响了,是极为震撼的金属刮过黑板的声音,是你自己录的,为了确保你不会睡过头。你循着声音从地上捡起手机关上闹铃,头已经不疼了可你很累。你盯着地板定定地瞧了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于是你回身,果然看到了他。
他背向你,光滑的脊背暴露在你们两个中间被子的空隙见,你可以感觉到杯子里面比平时更加温暖。你往他身边挪了挪,额头抵在他露出的皮肤上,一只手顺着腰线往上游走,轻轻捏着他的胸肌。“起吧,”你伏在他耳边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一边说,“请你吃早饭,然后再去见那个前男友。”
他很显然是醒了,因为在你说出“前男友”这三个字时他的身体忽然一紧。你打着哈欠继续揉捏他的胸肌,另一只手却悄然从他身下伸过,贴在他的两腿间继续完成你“调戏”他的目的。你发现他那里的硬度,于是你停下了动作乖乖收回了手。
“我……我不是,”他见你停住了赶忙翻过身急切地看着你,“我一定会和他断得干干净净。”
你笑了:“晨勃而已嘛,很正常。洗个澡?或是需要我帮你……”
“不用了!”他翻身下床,神情有些埋怨地大步走进浴室。
“你再睡会儿,我洗完叫你。”他隔着门冲你喊。
你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