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红旗社区里没有灯的这条路,走出了红旗社区的老住宅区,走上了通往
幽栏小区的那条东西向马路。这条马路是有路灯的,我站在一盏路灯点上了一根
烟,抽了口烟正要继续朝家走时,想起来刚才「小德张」拿着吓唬我的那双蛇皮
高跟鞋,样式很是特别,又想起来刚才跟刘为乐、王春霞夫妻玩淫妻游戏时,算
是把高跟鞋作为了这场淫妻游戏的主题,由此忍不住想拿出来看看这双蛇皮高跟
鞋。
伸手从服装袋里掏出了这双蛇皮高跟鞋,不想一只高跟鞋的鞋跟,挂住了装
在下面的一条短裙,把这条短裙也给从塑料袋里带了出来,从短裙的兜里掉出来
几张名片,掉到了我面前的柏油路面上。弯下腰捡起来掉出来的几张名片,我就
势看了一眼捡起来的名片,见上面写的是「娱龙在天公关佳丽贺娜」,又翻过来
看了看名片的另一面,见还印着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照片。
「娱龙在天」,是红旗街道这一片,最豪华的一家餐饮娱乐城,就开在我上
班的红旗学院的学校大门西侧不远,性质跟「天上人间」差不多。
「嘿,现在连夜店妹,都有名片了啊!」我情不自禁地叨咕了一句,忽然间
想起了起来,这个贺娜我认识。这女孩也就是二十岁,家也是在红旗社区,曾在
刘为乐、王春霞夫妻开的「为乐家常菜」,做过半年多的服务员,我常去「为乐
家常菜」吃饭,因此不但是认识这个贺娜,而且算是跟她还比较熟了。
要说起这个贺娜,没有「小德张」那么可怜,但这孩子的命也是够悲催的,
属于是一个红旗厂的下岗二代,而且在悲催的下岗二代,绝对算是个悲催中的悲
催。很小时父母就离了婚,在老爸、老妈离婚之后,是跟着了老妈生活。他老爸
再婚后全然不管她,她的老妈当年还在红旗厂上班时,就是个全厂有名的破鞋,
离婚后是今天跟着这个男的,明天跟着那个男的,没男的可跟的时候,就去北河
公园做站街女。生活在这么个家庭条件,贺娜自然是没心思念书,初中没念完就
辍学了,她家里什么样的男人都来,也没法在家里住,十四、五就开始在街上混。
我这个人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天生的心肠很软,想起来这个贺娜比我还悲催
的人生经历,一想这孩子又去做夜店妹了,心里不禁觉得有些酸楚。又想到跟这
个贺娜算是挺熟的了,当即决定把「小德张」偷的她的这包衣服还给她。先琢磨
出了一个合理说辞,随后按写在名片上的手机号码,给这个贺娜打过去了一个电
话。
我拨过去了名片上的手机号码,贺娜随即接了我打过去的电话。按事先合计
好的说辞,我说「捡」到了她的一包衣服,贺娜在电话那头很是欣喜地向我说了
声谢,随后说她是在小米的那个缺德舅舅「羊双皮儿」,开在红旗大街的「双皮
饺子馆」附近,让我到「双皮饺子馆」的前门前去找她。
我拎着贺娜的这一包衣服,走到了「双皮饺子馆」的店门前,见贺娜站在了
饺子馆的门前,已经先到了正等着我了。
贺娜的祖籍是齐齐哈尔的,去过佳木斯、齐齐哈尔的人应该都知道,那边很
多女孩都有着俄罗斯血统。贺娜不知道是否也有俄罗斯血统,但确实生了一副欧
范儿十足的身材,接近了一米七的个头,最多也就是二十岁的年纪,却是胸大臀
翘标准的S 型身材。站在饺子馆前等着我来时,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短裙,
腿上穿了一双刚过膝盖的黑色丝袜,脚上穿了一双厚底的高跟凉鞋,完全是夜店
妹风格的穿戴打扮,当然也更突显了她胸大臀翘的S 型身材。
「哎,小娜,你先看看,东西是你的不,再看看少没少啥。」我走了到了贺
娜的面前,先把手里的服装袋递给了她,随后按刚才合计好的说辞,冲贺娜笑了
笑说:「刚才沿着红旗社区里边那条背街,我正往家走的时候,看到道边有个塑
料袋,捡起来后想看看装的是啥,从里面带出来几张名片,一看原来是你的。觉
得可能是那个拎包的小偷,偷了你的这包衣服,翻了翻看没啥值钱的东西,就顺
手给扔到那条背街的街边上了,我就给你打了个电话。」
「嗯,哥你猜的没错,是这么回事儿!多亏赶巧了让哥你捡着了,啥东西也
没少。」打开服装袋伸手在里面翻了翻,贺娜也冲我笑了笑说:「哥,我不在‘
为乐家常菜’干服务员了之后,是到‘娱龙在天’当陪酒的去了。干这行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