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都没有察觉到。
宁和音仔细问:“那这桃花羹,要放多少桃花?又放多少桃胶?还有火候,得如何控制?”
无恙把这一切细细道来,宁和音高兴得抓起他手里那朵桃花,“多谢小师傅,我这就去摘桃花和桃胶!”
女子嫁人都要洗手做羹汤,她从来没有做过羹汤,顶多就烤过几串烧烤。
要是把这桃花羹学会了,端到庄沢面前,也许能平平他积攒的火气。
本来两个人被那本破书就折腾得够烦了,眼下好不容易得了一会安静,又遇上无恙这个一根筋的,刚才应该把他气得不轻。
宁和音欢快地摘桃花去了,全然没注意到在不远处的身后,有道修长的身影从始至终,把她和无恙看了个全程。
天色正在变暗,再过不久,就该到主持和大师们围着那本破书骨灰做法,把庄沢以为的妖怪镇压了,宁和音心想着她得快点。
这株桃树并不高,她够得着的地方就有很多现成的桃胶,把它们全部都扳下来,寻思着自己到时候也能蹭点。
扳完桃胶用手帕包着,宁和音吹了吹手掌,毫不留情开始辣手摧花。
正摘得高兴,忽然听到身后有几声喊:“夫人,夫人求求你了,快去救救无恙吧。”
宁和音下意识回头,看到眼前几个小光头,愣了愣,“救无恙?”
“是啊,夫人!”有个年纪最小的小和尚,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不顾一切说着,“无恙师兄想为夫人送上斋饭,想让夫人尝尝桃花羹,都是出于好心,但这情形被九千岁看在眼里,竟然是误会了,他方才……”
有另一个青年和尚接上:“方才夫人在这采桃花和桃胶的时辰,九千岁命人送了许多荤食到斋堂,逼迫无恙师兄进食,这倒也罢,无恙师兄待九千岁走后,抠喉催吐,可不曾想这一幕……却被九千岁的人看到,于是……”
他说到这里,脸色悄然一红,竟有些说不下去。
宁和音着急了,问:“于是怎么了阿?又逼他重新吃荤食?”
青年和尚讪讪道:“并非。”
宁和音的表情难以置信:“难不成是逼他……是吐出来的?”
青年和尚表情更窘迫,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宁和音被急疯了,“那到底是什么?”
原先那个小和尚见状,闭着眼一口气接上:“是九千岁找了姑娘来,要让无恙师兄破色戒!”
宁和音脑子轰的一下炸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来事先跟我说?”
小和尚委屈道:“有九千岁的人看着,我们哪敢啊?这只有等无恙师兄被押走了,九千岁的人也跟着撤退了,这才敢上前来求助夫人。”
宁和音恍然间才明白过来,庄沢是故意的,这几个小和尚,是他故意放他们来透风的。
她焦急问:“那无恙和九千岁现在在哪?”
有一和尚道:“无恙师兄被关在柴房里,姑娘已经被送了进去,现在九千岁正派人把守在外,任何人都不得接近。”
宁和音手一松,捧着的桃花全掉了,她干脆跺跺脚:“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去啊!”
柴房内,无恙浑身发热面色通红,他躲在角落里,身上的袈裟已有些扯破,意识散乱间,看着那个不断接近的青楼女子,竟渐渐变成了另外一人的模样。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无恙双手合十,不断闭眼念叨着。
然而脑海中呈现出的景象,却是月色下的湖边,他冒出水面时,看到的慌张失措跌倒在地的少女。
她的容貌跟娘有几分像,他当时想。
后来在城外再次遇到,他才知道这个少女的脾性,比起他的娘来,有着天差地别。
更让他愕然的是,她竟然是九千岁的夫人。
纵然这样,还是免不了被吸引,在她归宁时,竟然主动上了门,当时的借口是为她驱邪,但后来见到燕王和叶绯的举动,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心中有邪祟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回到云来寺,他虔诚侍奉佛祖,渴望将邪祟洗去,但再见到她,那些强压在心底里不该动的念头,几乎是几瞬之间又尽数跑了出来。
他渴望的并不过分,只要能同她和和气气说说话,便已足够。
听到她没有拒绝他的桃花羹,反而透露出好奇,便已是意外之喜。
“宁姑娘……”
柴房里的姑娘褪得已只剩贴身衣物,刚挨着角落里被下了药的俊美和尚,就听到他神志不清地喊,同时身子往后方贴得更紧。
“哪有什么宁姑娘?难不成你是在说九千岁夫人,嘁~那等尊贵的夫人,岂是你个小和尚能肖想的?”
她嗤笑着低下头,用殷红的唇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接着媚眼如丝娇笑着道,“姐姐我不好吗?就别再肖想那什么九千岁夫人了,赶紧把事儿办了才是正事,要是耽搁时辰,惹得九千岁不高兴了,怕就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