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皇后娘娘宣。
清水乍一耳听到这声皇后娘娘还没反应过来就是清欢,接旨后,好好地送了这位公公离开。
清敬竹自是不满清水还没好好歇下便要去宫里,但一想清水回来的理由便是见见亲侄儿的储君礼,最后也只能干巴巴地一同进宫,再分行而走。
清水目不斜视地走在宫道上,皇宫虽繁华却失了细腻的雕琢,他在南岭见过的花纹碉楼,并不比皇宫差在哪里,这些东西并不会叫他左顾右盼。
领路的宫女暗暗吃惊,皇后娘娘的哥哥果然也是尊贵不凡。
清欢并没有住在皇后所住的椒房殿,而是更更接近宸殿所在的凤鸾宫。
清水被宫女带进后边看到一室温馨,不同于整个皇宫的辉煌,凤鸾宫更像是一处家宅,而清欢坐在其上,本就是名动京城的容色在皇室的将养下更是鲜嫩欲滴,尊贵娇气。
清水差点不敢认他,还是清欢没一点形象地跑过来,嘴里脆生生地唤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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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面便有无尽的话要说。
清欢想听哥哥说他这些年的经历,清水却摇头,“你说说你的事。”
他还把清欢当作自己那个娇嗔天真的弟弟,皇宫的复杂可想而知。
清欢只能无奈说起那些往事,尤其是皇长子百日宴,前面的和清敬竹描述不差,后面的处置却叫清水吃惊。
“···太后娘娘是皇上私下去谈的,出来了皇上心情不佳了好几日,最后也没处置太后,只软禁在宫里。”清欢苦着脸,一件件交代。
那段时间皇上天天折腾他,清欢记忆尤为深刻,双腿颤抖着下不了床,连喂暄儿都只能半坐起身。
清水暗自点头,皇上能容忍里应外合谋逆犯上的太后,想来是为心胸开阔的明君。
“那灵昭仪娘娘呢?”清水不敢忘记这个被自家弟弟夺了皇后之位的亚人。
清欢小嘴微张,最后还是挥退身边的人,小声道:“他好像恨上了皇上。”
不只是皇上,连灵家一族他都格外憎恶,逼宫之后,灵家先借着他灵昭仪受伤之事彻底掀了晨妃一家的势力,又连夜里传信给灵昭仪,叫他趁着皇上对他还存怜惜,扶持家里刚刚成年的亚人进宫。
清水听着这些辛秘,一时哑然,被人害得不能孕子的绝望还没过去,又被家人逼迫······
“他自己求了皇上,出家去了。”清欢道,灵昭仪好像谁都能恨,也好像谁也不能恨,最后自己心灰意冷,出了宫。
饶是清水也不得不叹一句自己弟弟的好运气。
清欢说完自己的事,起身翻开箱盒,从里面拿出一张羊皮纸,他交到清水手里,“哥哥,这是皇室的密药······”
清水霎时便懂了清欢的意思,他脸微红,正要开口,殿外越来越近地传来人声。
“殿下,殿下您慢点。”宫女们追着一个小孩进来,那小孩肉嘟嘟的,跑得极快,迅速扑进清欢怀里,回头瞪了眼追他的宫女。
“这是暄儿?”清水问。
清欢点点头,“秦宸暄,这是舅舅,快问好。”
秦宸暄眼睛一瞥,见舅舅温和地朝自己一笑,又递过一顶极好看的帽子,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顶帽子你可喜欢?”
“这东西我不知道有多少!”秦宸暄哼道,清水被小孩拒绝,无奈地只能收回手。
秦宸暄屁股被清欢一拧,站起身一把接过,“哼,本太子勉强收下吧。”
事实上,他并没有长辈能有如此精湛的绣工,这是他第一顶来自长辈的祝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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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子的受封礼办完后,清水也没有离开京都的意思,他带着阿连在街上闲逛,林侍卫则与夏荷好好的温存。
清敬竹被皇上拨了一座将军府邸,就挨着清府,日子久了,他按捺再三,还是带着工人来拆墙了。
他要把这两座府邸合并,日日看见清水。
清水没有在他意料之中拦他,只道:“图纸给我瞧瞧。”
清敬竹受宠若惊地递了改建的图纸,工人们任凭他调遣。
他并不言明要留多久,清敬竹总是患得患失。
后来两府一并,清水便也长长地在这府里待下去了。
日子并不总是平淡的。
清敬竹是平定叛乱振国安民的大将军自不用提,清敬雪也是难得一见的飘飘公子,更是皇上钦定的皇商,富可敌国。
两人有着一个六年都没生下孩子的共妻,虽为亚人却也难堪,多少家的女儿眼巴巴地想嫁进去,可这两人对媒人不是横眉冷对便是赶出府中。
也有胆子大的当街献身,被清敬竹的侍卫还未近身便打了出去,有的更是在清敬雪做买卖的地方晕了过去,醒来也不知清白在否。
一时少了许多人对清府的觊觎。
清敬竹清敬雪对内则是早改了往日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