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老鼠过街似的。
陈家业怎么也不愿意拿出老本来填补这200元。
“爹,那你不肯出钱,咱们这赔款可怎么办?”陈植林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钱再不想办法凑齐了, 他可是要坐牢的。
他一个高中生,能坐牢吗?坐牢可是要入档案的,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
陈家业抽着烟杆, 看着屋里头的东西。
突然间,他脑海里有了个主意。
数天过后。
一天傍晚,六七点时分,白秀英和陈国成正坐在椅子上吹着凉风,现在这天气凉下来了,晚上老两口就喜欢坐在店门口吹吹风,秋风送爽,再配上一杯茶,那生活可真是美滋滋。
宋贝还给他们炒了瓜子,老两口抱着瓜子边喝茶边吹风,羡慕得隔壁左右的人家都忍不住说起酸话了。
可人家也羡慕不来,像宋贝这样贴心的媳妇,可是打着灯笼没处找。
白秀英吹够风了,正要去店里头加茶水的时候,刚起身就瞧见几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她定睛看去,那来人的身影可不陌生,不正是陈家业一家子吗?
“二弟、二弟妹。”
陈家业热情地冲着陈国成两人打招呼。
陈国成心里吓了一跳,自打两家闹分家后,陈家业搁在路上瞧见陈国成,那都是用下巴看人,就跟没看见似的,连招呼都不打,突然间喊得这么亲热。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即便是陈国成这种老实人,也觉察出了不对劲来了。
“弟妹。”
林秀红挤出一张笑脸 对着白秀英。
白秀英被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看了看他们一家四口,“你们咋来了?”
“我们有些事情想和你们商量商量,外头说话不方便,红春也怀着孩子,咱们进屋里谈谈吧。”
林秀红朝宋红春使了个眼神。
宋红春勉强露出个笑容,喊了声婶子。
搁在往常,白秀英连理都不想搭理他们,但是现在看在宋红春怀孕的份上,她勉强让他们一家进了屋里。
陈国成闷不吭声,上楼去和宋贝、陈建林喊了一声。
两人跟着下楼来,瞧见他们一家的时候,都不禁吓了一跳,别的人不说,这宋红春也瘦的太可怕了吧,宋红春原本身材就比较苗条,这阵子怀孕后怀相又不好,天天孕吐,再加上他们现在手头紧,连吃饭都是吃得店里头那些素菜荤菜,那些东西可不新鲜,没几日下来,宋红春就瘦的跟个纸片人似的。
再加上这年头的衣服宽松,瞧着就更加瘆人,就跟个骨头架子撑着一个套子似的。
“小贝。”
宋红春低声叫了宋贝一声。
如果不是林秀红逼着她来,她都不想来,宋红春心气高,一向视宋贝作为对手,怎么肯低头跟宋贝寻求帮助。
“红春姐。”宋贝倒是落落大方地叫了一声。
陈植林拿眼睛不住打量宋贝,这结婚前他咋没发现宋贝这样水灵呢,唇红齿白,看着都比县城姑娘招人。
陈建林脸色微沉,他侧身挡在宋贝跟前,挡住陈植林视线,宋红春气红了脸,暗暗拿手指掐了陈植林腰部的软rou,还有什么比自家老公竟然瞧死对头瞧出神更叫人愤怒!
“既然都进来了,那你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白秀英不客气地说道:“咱们两家的关系,你们也心里有数,你们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来找我们什么事就直说吧。”
“瞧你这话说得,咱们两家可是亲戚。”
林秀红堆出满脸笑容。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那你就走吧。”白秀英懒懒说道。
林秀红脸上的笑容一僵,她和陈家业对视一眼,不得不捏着鼻子憋住气,“好啊,弟妹,我们想把我们那边的货卖给你们。我们可以算你们便宜点儿的。”
白秀英怔了怔, 而后瞪大了眼睛,像是看着一个傻逼一样看着林秀红:“林秀红,你这是把我们当傻子耍啊,现在县城谁不知道你们家猪rou是用老鼠rou代替的,你就算把东西白送我们,我们也不要。”
“我们不是说的那老鼠rou,是那些菜和鸡翅,都是真的东西。”
陈家业连忙解释道。
“就算是那些东西,我们也不要,你们都多少天没开门做买卖了,那东西能新鲜到哪里去。”白秀英可不傻,她听出来这家子是打算拿他们当冤大头,二话不说就拿起桌上的葵扇,“去,去,你们都出去,我们家不和你们做这买卖。”
“白秀英,你用得着这么绝情吗?”
林秀红见白秀英满口拒绝,也不装了,直接翻脸了。
“绝情?”白秀英乐了,“我再绝情也没有你们家绝情,当初是谁在大队里造谣我儿子克妻的,别以为我心里不清楚。快滚蛋吧,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说着话,白秀英就抄起扫帚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