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化他,就可以抵消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
孟漪怯生生地举起了自己手掌心,递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她的手被酒瓶划破了,其实挺疼的,虎口上还绑着皱巴巴的shi巾,一点儿也不好看,更是和她素来追求的Jing致美丽完全绝缘。
“我刚才说错话了,我和你道歉可以吗?对不起,要不你打我一下解解气也行……”
可是萧禾并不答话。
在封闭的空间内,他依旧安静如雕塑一般,靠在茶水台旁一动不动。任由她怎么亲,怎么撒娇服软,他都无动于衷。
孟漪并不想中伤他。
从他们误打误撞的相识相认,到他们走在一起,她都是那样在意他的自尊心,更是从未有过分毫想伤害他的意思。可刚才她蛮横的老毛病犯了,她听不得他自轻自贱的言语,她想那其中或许也蕴含着他的气话,可就在刚刚的情急之下,她说错话了,分明就是像不小心踢翻或者打碎了某样的东西,可她知道,那样东西对萧禾来说太重要了。
“孟漪,其实你没有说错。你高高在上,我微如尘埃,我们其实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前是我糊涂了,如今我终于意识到了。”
“所以,你不要我了吗?”
萧禾动了动嘴唇,似是正欲开口,孟漪却忽而害怕听到他说出什么令自己不愿面对的话来,随即连忙用亲吻堵住了他微张的唇。
然而这一次她不依不饶,上下其手。
因为他们太熟悉对方的身体,所以她也太清楚怎样能勾起彼此的欲望。
她遂心了。
可她一点都不快乐。
房间内空调关的时间并不长,可此刻却已有些闷热,而她正衣衫半褪,香汗淋漓地被人按在了房间内的冰凉落地窗前。因为关了灯,先前在玻璃前徘徊的一窝蜂小虫都飞到了别处去。眼前是漆黑到分不清轮廓的南方雨林,可在某个恍惚间,她觉得他们又回到了巡航在北海之上的维贞号。
萧禾在身后用力地握着她的后颈,仿佛不带丝毫感情的狠狠撞击着她。有点疼。
玻璃上留下了她手掌的纤细轮廓,还带着一圈美好的雾影,柔柔淡淡的,就如同沃夫冈镜头下的浅薄云霭。
只可惜雾影再美,也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在转换姿势的时候,孟漪气喘yinyin想要抬起脸去亲他。
然而他却不让。
孟漪那萌生于随时随地的胜负欲又上来了,虽然还被人按在身下,就像按在砧板上一条的小鱼一样无法灵活自主,可她却仍是拼尽全力倔强地扬起脸,想要勾住他的肩膀去亲他。
可萧禾却轻嘲般地别开了脸。
“算了吧……被这么多人用过的地方,二小姐也不嫌脏?”
明明是最春风化雨的温和语气,还夹带着轻微喘息的致命性感。
可孟漪却顿时犹如拔了翅的白天鹅,尽管身体上还在进行着最为亲密地交合,心间却再也无法动弹,只能血rou淋漓地跌回在沙发上,任由人无度地索取采撷。
她知道,她完了。
心内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他们真的完了。
直待一切结束,二人双双Jing疲力竭地跌落于飘窗上的卧榻时,她才终于拿回了一些气势。
“今天的服务还不错,但你的这些花样,我已经玩腻了……”孟漪将皱巴巴的裙子又套回了身上,神色冷漠而倨傲,她利落地从左手无名指中拔出了那枚曾视若珍宝的戒指,当着他的面,重重地甩入了身侧的垃圾桶,“所以,从今往后,大家也就钱货两清,别再出现相互碍眼了。”
孟漪甩门离去的气魄很足。
可她却有些后悔,只觉得自己刚刚若能甩得更重一些才好。
晚风穿梭在雨林中,远处的枝叶正随之窸窸窣窣作响,脚下草坪中的夜露又清又亮,仿佛是天上圣女垂落下的滴滴晶莹泪。恍惚间,孟漪甚至听到了更远处的夜莺正在孤独地歌唱。
因为没接到通知,后备箱中的行李也未曾搬运,所以司机一直不曾走开,而是在楼下的停车场中安静地等着她。随即她面色发白地压低帽檐,步履匆匆地回到了车上。
其实在港岛结束冗长工作的那一瞬,除了见萧禾,她并没有任何别的地方想去。只可惜好不容易奔波了半日来到了心心念念的地方,这里却已无她容身之所。
黑色的轿车在深夜空旷的省道上穿行着。
孟漪紧咬着唇,悄无声息地升起了后座的挡板,继而挂上了内帘的暗扣。
今夜窗外的望月很美,然而月满盈亏,彩云易散琉璃脆。从此以后,她的眼泪就连月亮也不许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暂时失败了,但我觉得这章好香呢(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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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怕有小可爱看误会,特意解释一下,萧老师从未做过那种事,也没有和别人XX,一切不过是担心二小姐重走宁霄覆辙,所以想用这种方式令她回归到从前无忧无虑的生活。
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