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没了第一次来访时的试探,而是几乎可以断定李暮宁就在极乐巅。源于极乐巅的尊主夫人陈佛清找到他,将经常给李暮宁看病的那个老大夫带去了神音寺,那老大夫一描述,就是李暮宁没跑了,而且描述中,李暮宁经常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加上陈佛清句句血泪地指控了陆江对李暮宁的种种恶行。他还没见过,天底下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徒弟会将师父……将师父……那个,他想都不敢想。
无名看着陆江,道:“上次陆尊主让我搜极乐巅,我没带够人手,这回,希望陆尊主不要食言。”
陆江眼皮一跳,还没说话,陈凹那个大嗓门插进话来,“大师,我的人也帮您一起搜,我就想看看,哪个不要脸的狐狸Jing,专缠着有妇之夫,勾得人连怀有身孕的夫人都弃之不顾,被我找到,先抽他丫的大嘴巴子。”
陈凹已经快要被气死了,奉若明珠的宝贝女儿写了封血书寄回家,诉说着夫君薄情寡性,狐媚妖Jing欺她辱她,她怀了身孕,夫君不管不顾,成日与那妖Jing厮混。气得他当时就带了人要杀上极乐巅,谁知在山脚下遇到了同样来势汹汹的无名大师。
显然,陈佛清跟父亲说的是另一个版本,她没有明说那个人是李暮宁,只说自己被欺负狠了,希望父亲为她出气,若是她直说,怕父亲会有顾虑,毕竟当初害了李暮宁,扶陆江上位,陈凹多少使了劲儿。
陆江看着这群义愤填膺的人,再看看一脸得意的陈佛清,才后知后觉小看了这女人。
搜,以前行,现在却不行,他刚走得急,漱玉宫没有下结界,不管离多远,总能搜到,而且陈佛清就是个活地图,总能找到漱玉宫去。
他大手往旁边一摊,掌中运气,片刻,手中握着一把长刀,横于胸前。
众人后退了一步,陈凹指着他,怒火中烧,“放肆,在长辈面前亮刀,你师父生前是怎么教你的?!”他是来教训不肖女婿的,不是来挨打的。
无名这边已经摆好了阵法,看着陆江,“你真要动手?人真在这里?!”
陆江邪魅一笑,“最近修为大有所成,诸位送上门来练手,我却之不恭,如有死伤,概不负责!”
说完刀锋一闪,无极殿内顿时刀光剑影,灵气乱飞,还有大批的极乐巅弟子正涌进去,乱作一团。
趁着他们这边一团乱时,李暮宁带着小双悄悄来到地牢前,他推开门,看着悬与空中的剑,咬破手指,把血甩到了剑上,那把剑顿时暗了颜色,掉在地上,地牢颤了三颤,同时,地牢的门也打开了。
李暮宁让小双上面等着,自己跳了下去,没去管在牢房内躁动的各路妖魔,直奔关押木容的那间。
牢房的门上,没有锁链,开门的关键也不是钥匙。李暮宁站在门前,一手覆在门板上,默念心决,打不开,他又试了几次,仍打不开,看来是陆江单独设置的。
如此,就只有一个办法,硬闯。
他双手覆于门上,心决默念三遍,一股气血汹涌喷出,直喷到门板上,他捂着胸口又咳出几口血,幸而,门开了。
门刚开,木容已经警觉地站了起来,他也察觉到地牢的不对劲,平常都安静的Jing怪们,此刻都躁动不已。
“是我,木容,师父来救你了。”李暮宁说完,提着剑上去就对锁着木容的玄铁一顿砍,木容激动的哇哇大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师父你总一天会来救我,师父……”
李暮宁砍断了铁链,拉着木容往外跑,“先出去。”
三拨人从无极殿内打到殿外。陆江修为确实高,拖了很长时间,死伤时有。可对方也不是好惹的,无名和陈凹是长辈,修为深厚,陈家三兄弟也不孬,再加上陈佛清一早告知了无名漱玉宫的方位,无名并不恋战,边打边退,已经能看到漱玉宫点的夜灯了。
陆江先一步放弃阻拦,只要他的速度够快,就能抢在无名之前把李暮宁藏起来。他瞬间画了符回了漱玉宫,无名紧接其后。
可是漱玉宫内,空无一人!
陆江不死心的里外找了一遍,无名也就跟着他找了一遍,除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能告诉他,这里有人住过,但找不到人。
陆江有瞬间的心慌,千百种想法在心里呼啸而过,他捏紧拳头,看着原本放着古琴的小木架,现在空空如也,他掀开枕头,原本压在枕头下面的小江,也不见了。
大部队跟上了,小小的漱玉宫挤满了人,但是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一直躲在后面的万怀挤了进来,看着李暮宁住了好几年的地方,眼眶瞬间红了,瞪着眼问陆江:“人呢?你他娘人呢?!”
陈佛清也挤了进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陆江脸都黑了,心里隐隐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处在暴怒的边缘,看上去非常危险,因此他一动,人群就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儿来。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时,李暮宁带着木容和小双,来到悬崖边上,闻心已经变大,三人站了上去,李暮宁站在最前面,后面是木容,最后是小双,一个抱一个,从崖顶往下俯冲,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