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择听见开门声,把手里的文件放了下来。
他扶了扶眼镜,敏锐地感觉到阮霁进门时一瞬间情绪磁场的变化,沉默了一瞬。阮霁则弯腰把鞋放进鞋柜里,问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说话时并没有在看他。
他没回答,只是问你怎么出去了。小妻子耸耸肩,笑着说和朋友去看音乐会了。
说完阮霁走到他面前,主动踮起脚来亲了亲他,没有吻在唇上,只是在唇角的位置,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
“我去洗个澡。”
“嗯,好。”
水声淅淅沥沥,浴室雾气氤氲,影影绰绰映出窈窕人影。
宫择推开浴室的门,隔着一扇玻璃,似乎犹豫了会儿,片刻后阮霁听见不清晰的衣料摩擦声。
他跨了进来,赤身裸体,拥住了阮霁,怀中人脊背上的蝴蝶骨凸出,紧贴着他坚实胸膛。
“感觉好久没有抱你了。”
他脑袋搁在阮霁头顶,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身下的炙热有一下没一下磨蹭着阮霁的tun缝,无声地暗示。
阮霁不露痕迹地僵了僵,在怀抱里艰难转身,软声同他撒娇,说自己今天好累好累,问帮他口出来好不好,说话的时候口腔里红润的舌尖若隐若现,很诱人。
宫择摩挲着他柔软的唇,眸色深了深,倒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说好。
他看着属于他的妻子滑下去,用手扶住性器前端,伸出粉嫩的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一下,水没有停,还有细小的水珠挂在他的眼睫上,随着动作被抖落下来,很刺激的画面。
阮霁立马感觉到手中的rou棒又有涨大的趋势,伸出手来捋了捋,一口将圆润的gui头含进了嘴里,缓慢地吞吐起来。
他很少做这种事情,动作是生涩甚至笨拙的,把rou棒含在嘴里的时候甚至都不会好好地用自己的舌头安抚它。
但是对宫择来说很受用,今晚这样漂亮且勾人的妻子,让他回想起两人的初次。
他开始并不知道阮霁特殊的生理构造,等到半哄半强硬地把人shi透的底裤脱掉,看着他身下嫩红的还有隐隐水光的小缝时,才明白阮霁一直哭唧唧向自己求饶撒娇,不肯脱掉内裤的缘由。
也是这样酡红的脸颊,shi润的眼角,一边用手半捂住自己的脸一边小声让人不要讨厌自己,声音还带着哭腔,阮霁可怜得像只落入狼窝的小兔,全身光裸,还是毫无保留地朝他敞开身子,伸出手来要拥抱。
宫择还记得自己进入他占有他,咬在阮霁颈侧时结合带给他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这是他的爱人,他的宝贝,他在神父面前交换过戒指的伴侣。
他将永远地拥有他,也属于他,宫择那一晚上,曾经认真地这么想过。
很可惜的是,总归没有人能证明,神圣殿堂里许下的诺言,有效期是十年二十年,是一辈子或者短短一瞬间。
他眼神深沉,腰身随着阮霁的动作慢慢地挺动,手放在他脑后防止他磕到墙壁,在柔软唇舌的侍弄下,即将射Jing时扣住阮霁的脑袋,不容后退地把Jingye都射在了他的嘴里。
看着阮霁措手不及地把Jingye吞了下去,他慢慢地将自己的性器抽出,轻拍着阮霁的脊背,把人拉起来,温柔地跟他道歉说自己没控制住,撩开阮霁shi润的头发,在他鼻尖吻了吻。
阮霁被呛到了,咳了一会儿,并没有生气,甚至还抬起脸来冲他笑了下说没事。
宫择帮他冲洗,捏着他圆润小巧的耳垂,心里渐渐升起一股负罪感来。
七年之痒不是没有道理的,当宝物掌握在自己手里可以随时摩挲把玩后,就会逐渐变得陈旧且不再珍贵。宫择开始明白这个道理。
在宫择眼里,阮霁逐渐变成了娇憨但无趣的妻子,远没有公司里新来的助理有吸引力,勾人又带劲,时刻给他新的刺激。
即使确定自己对待出轨对象并无任何感情,也不得不承认,他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心下的确松了一口气。
因为偷情没被发现而感到放松,宫择没想到自己这么厚颜。
帮人洗完澡,自己也冲了冲,细心地帮阮霁把头发擦到半干,又温柔地用吹风机吹干,最后浴袍一裹,直接将人放到了床上,自己也上了床,还是抱住他。
阮霁全程都很配合,甚至比以往俏皮许多,揪着他的衣领,在他胸膛上写了谢谢两个字。
但望着怀里人恬静的睡眼,他还是感觉到,好像从他那次出差回来,阮霁就变了很多。
宫择在漫长的相处中,终于逐渐觅出了一些端倪,并由此隐约窥见些也许会令他生活发生改变的契机。他暂时还抓不住它,但已经感到一些不适应。
这种不适应,不仅仅是从早上不再合胃口的早餐里体现出来,还有阮霁放在书柜最上层未曾拿出的那条项链,也许还有很多,他尚未察觉的方方面面。
他抿了抿唇,又把阮霁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头埋在他的肩窝,忍不住舔吻上去,感受到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