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下起了暴雨,但古田还是来了。shi漉漉的雨伞靠在门边,雨水顺着伞骨流下来,在地上蜿蜒成一小滩。
他从沙发上开始压下立川,渐渐把他Cao到了飘窗台上。瓢泼似的大雨打在窗上劈啪作响,间或混着炸鸣的雷声,和古田的性器一起,齐刷刷撞进立川的身体里。
屋子里没有开灯,落在立川身上的只有从街边树叶间透出来的微弱灯光,昏暗冷白,和窗户缝里钻进来的凉寒一样,透着凄苦的意味。
于是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时候的雨,似乎也有这么大。
那时他已经遵照古田父母的要求,与古田断了关系,古田也有了新婚的妻子。他眼睁睁看着母亲离世,处理完后事以后便开始神志不清,回到变成一片废墟的家里昏睡了一场,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而古田趴在他的床头。
他变得说不出话,也懒得动弹,木头人一样地躺在床上。医生说他病了——倒不是身体有什么大碍,只是病在心里。古田不放心他,贴身照顾了他三个月。
说是贴身,一点都不夸张。那时候古田把工作全都搬进了他的病房,大摞大摞的资料被送进来再送走,会议全部改为远程,再重要的商业机密,他也敢当着他的面讨论。不过也不能说古田不够谨慎,毕竟那时候的立川对什么都没有反应,连补充能量都只能靠输ye,哪能去传递什么商业机密。
夜里也睡着病床上,抱着他,常常吻他。立川其实不怎么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但记忆里那种柔软濡shi的感觉实在残留得过于丰富。
他在医院挂了两周水,古田安排他出院,把他带到了公司旁的公寓里。那里一切如旧,连床头的润滑剂都好好放在原处。古田给他洗了澡,在床上抱着他吻,吻着吻着便开始抚摸他的身体,然后喘着粗气润滑他,扩张他,突破他的身体,往他的敏感点顶弄。
立川觉得讽刺。他明明已经扔掉了所有生存的意志,这具躯壳却仍然能在古田的爱抚下给出敏感的反应——热起来,硬起来,滴滴答答地流出水,在被贯穿的时候狠狠吸住对方,然后——射出来。
高chao的那一刻他无意识地哼出了声,于是古田激动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吻过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不明白。古田明明有了妻子,为什么还会对他这具行尸走rou般的躯壳产生兴趣。可古田认定了他似的,抱了他睡了一个多月。
“立川胜也,你听着。”那一夜,古田压着他说,“让我玩弄到满意为止——那是你答应过我的条件。不要以为我结了婚就会放过你,也别拿我父母当借口。我现在不满意,很不满意,所以——”
“我不准你这样逃避下去。醒过来,好好承担起你的责任。”
那夜的雨似乎也是这么大,雷声轰鸣,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照得房间里一片惨白,又很快归于黑暗。立川张了张嘴,恰好被古田看见。于是他慌乱地捧起了立川的脸。
“你想说什么?”他问,“你想说什么?”
“……那……”立川两个月来第一次开口,声音嘶哑得变了调。
“什么?”古田的声音骤然放轻,像是怕惊扰到立川呼出的气流。
“那你呢……你对妻子的责任呢。”立川哑声道。
“……笨蛋。”古田摸了摸他的头发,“那不是你该考虑的部分。”
“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立川把身体向后缩了缩,让古田的性器从身体里拔出来,然后蜷缩着转向一旁,不再去看古田。古田抱了他,强行把他转过来,低头吻他,伸手抚摸他的后背。
“快点好起来吧。等你好了,我会回家的。”
“真的?”立川下意识地问。
“嗯。”古田似乎笑了,“你这家伙,怎么对我的妻子比对我还要关心。”
那当然是一句玩笑话。
立川不想理他,闭上眼,抵着古田的肩膀就睡了过去。
“在想什么?”
古田掰过立川的脸,用性器磨着他体内最舒服的地方。
“嗯……”立川微微喘着,再次看向窗外。
“最近总是下暴雨。”古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场雨……和你当年醒来那天有点像。”
“嗯。”
“果然在想这个吗。”古田摸上他的脸。
“今晚台风,你不该来的。”
这场台风是天气预报里预告过的,如今是风力最强的时候,上路会有危险。
“担心我的话,留我过夜如何?”古田把身体压下到立川身上,舔吻起他的耳垂,“留我下来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你一起醒来了。”
立川闭上了眼。他的耳垂很敏感,受不了被古田这样吻;何况古田粗硬的rou棒还钉在他身体里,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胜也。”古田却还不依不饶,“答应我……”
他把手伸到立川腰下,抬起他的腰,让性器插得更深了些,深深浅浅地磨着rou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