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承带着津瑜逛着诺大的尚书府,期间却发现津瑜时不时偷瞄他。津瑜并不知自己的举动被这人全数望进眼中。
显承看着那似水的眸子,呼吸不免略微急促。
这到底是为何?津瑜百思不得其解。自从那夜撞到后脑过后,他便只能看的清显晟的颜,可这人的脸竟也能窥得一二。
越是不解便越是瞧,偷瞄的越发频繁。
显承哪知津瑜的心思,只心中暗喜,想拼命隐藏窃喜,却还是流露而出。
他连忙咳了两声,怕被津瑜发觉。
可津瑜只能堪堪窥得轮廓,要连神情都窥得,那是不能的。
想了许久也得不出答案,便索性不再思索,专心致志赏园。
“传闻津公子乃仙人下凡渡劫,一手山水画让人如临其境,今日一看不假,果真一副仙人之姿。”
津瑜客套话近年来也听了不少,淡笑回道:“不敢当,谬赞了。”
现在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可在床上,却是能在男人身下露出无限风情的sao货。
心中一热,思索一番,便试探到:“方才见到津公子从家兄屋中走出,不知与家兄是何等关系?”
津瑜面上一愣,不知如何回复。
他与显晟,是什么关系?
对方的玩物?暖床的ji子?
无论是哪种,终归不是什么可以摆得上台面的关系。
“只见过几面,不过有些话语投机罢了。”
失望的神情淡淡流露而出,被察言观色极强的显承察觉,心中了然。
从小到大,显晟总是被捧在手心中的那一个,就连这谛仙一般的人,都在对方胯下辗转承欢,被玩弄的ru汁四溢,眼泪迷离。
为何不能是他?
这俩日津瑜时不时便能碰到显承,对方温和有礼,俩人虽是兄弟,倒是与显晟性子极为不同。
如果是那人,遇到他了也便是对他冷哼一声,拦腰抱着他行那事去了。
一想到这一点,羞的满脸通红,好一阵才让脸上温度下降。
显承温和有礼,进退有度,夜晚时分,来敲房门:“今夜月色甚美,不知可否请津公子一同赏月?”
他并无甚赏月的心思,今日应是显晟回来的日子,可已亥时了,显晟还不归来,淡淡的担忧之情不住浮上心头。
显承似看破了他的内心所想一般,淡淡的笑声传来,“如心中有烦闷之事,更是该出去走走,当是散散心如何?”
津瑜看到天空中挂着的圆月,觉得应是出去走走,与显承保持着一定距离,缓步行走。
“津公子,你说这月有Yin晴阳缺,今夜月亮如此美丽,倒是难得一见。”
津瑜抬头观月,心不在焉应道:“是……显承公子说的不错。”
话语间,一小亭望入眼底。
只见小亭处,他心心念念的男人拉着另外一男子的手腕,眼中包含无限情谊,“别走……”
那人一袭白衣,身材挺拔,在月光下与那高大男子凑在一起,应甚是养眼,可他只觉得心脏一跳一跳,面色顿时煞白。
男人见面前的人无甚反应,又过去搂着那人的腰,在那人旁边说着话。
可他已经听不见了,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般,只心脏的鼓动声清晰无比,仿佛要跳破而出。嘴唇被咬破,血珠冒出,只见那面容模糊的男子被显晟拥着呵着,好一对月下佳人。
他紧紧盯着那人腰上的一双手臂,咬的越来越深,拼命忍耐才没有出声。
显承看到津瑜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大手掩住那人的双眼,把后脑压到肩处,低声在那伤心欲绝的人耳边道:“不要看。”
“大哥身边已有了旁人,可如若是我,定会一心一意的对你的。”
低低的声音在诱惑着他,一心一意,听着多么诱人,他这辈子最想要的便是心意相通,携手到老的人,可一想到这个人不是显晟,又觉得无甚意思。
就算被显承遮住了双眼,可方才的一幕历历在目,仿佛透着那双手,也能望见。
“在下……在下无法回应阁下的心意……先行告别了。”
在显承还未反应过来时,挥开那手,快速朝着那对璧人的反方向迈开,越走越快,等出了这府宅后,便再也不顾旁人,跌跌撞撞跑回原宅内。
快一些……他要……快一些见到他的晟郎。
猛地推开房门,翻出床底方形木盒,慌张开锁,不似以往小心翼翼的一张张拿出来翻看,而是直接倒在地上,盒里宣纸散了一地。又翻出整整八个类似的木盒,上面标记着不同的符号,尽数倒出。
拿起一张看了看,落款,七月二十八日。这是他刚学会作画第二年的事情,上面的男孩坐在树干上,朝下伸手。
九月九日,少年在戏亭专注听戏。
二月一日,少年郎手持灯笼,眉眼间已有了些男人的风采,甚是光彩夺目。
嗯,他的晟郎依旧如此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