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任淮觉得有趣,“英雄救美诶,好一出戏啊。”
“是啊,”刘长安附和,“胖子,到嘴的肥rou要跑了,你能忍?”
朱八咧着嘴,龇着牙,看着姓余的目无余子地给易舟解着束缚住他双手的衣服,解开后他把那扭在一起的衣服抖落开,把衣服披在了易舟身上,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让他站在自己身后。
“诶,”朱八歪着头,舌头在口腔内侧顶着,“你是真不把哥几个放在眼里,是不是,谁他妈的!之前说让我们随意了?谁他妈的搞不定——”
“轰——嘭!”
“你他妈来真的!”刘长安退后一步,躲着被姓余的一脚踹着顶到朱八的床,他没想到姓余的真会为了袒护小白脸跟他们明着动起手来。
姓余的抬着腿踩着床头,抵着床顶着对面,直把朱八挤在了床和墙之间,把他死死卡在其中,难以迅速脱身。
“Cao……”朱八肥大的肚子被床尾横棱猛撞,他吃痛地张着嘴,眼睛鼻子疼得拧到一起,他的鼻翼翕动着,像一只被惹毛了的野犬,“Cao你……妈!”
“嘭——!”
朱八的话似乎刺激到了他,于是他的膝盖略微收起,又再次用力顶过去。
“你们两个……倒是……倒是上啊!”朱八最弱的地方被死命压制着,导致双手无论怎么发力都推不过姓余的腿顶过来的力气,“都他妈之前被揍傻了吗!”
“干,”刘长安只杀过女人,他倒不认为自己真能打过姓余的这样孔武有力的男人,更何况自己刚进监狱时就被他揍过,怎么着也不能再自讨苦吃,“谁让你当时不快点,非说等着他洗完澡,时间都他娘被你浪费了,他妈的,呸!”
“老子干/你娘!怎么他妈还跟老子反着来?别忘了!今天这钱还是我出的,要是没有我,你他妈连块rou都摸不到!”
“谁他妈稀罕?”刘长安勾着脖子,在黑暗里瞥了任淮一眼,瞧着他还是怂蛋样地不敢出声,便撇着嘴又说,“老子有玩儿的就行,不一定非得要那一个,是吧眼镜?”
“呵呵,”任淮无所谓地笑了两声,像是模棱两可。
姓余的松开对床的控制,朱八的身体立刻得到了喘气的机会,他的肚子由于床的瞬间撤走而感受到延迟而来的绵长的疼痛,朱八扶着墙,捂着肚子,心里憋着怒气,“你们……你们两个没用的……娘娘腔!嘶——真他娘疼。”
易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穿好了裤子,他默不作声地跟着姓余的,在胖子还在奋力说狠话和骂娘的时候,他们静静地从澡堂离开了。
澡堂外面的走廊十分安静,声控灯被走近的两个人影唤醒,亮起来给他们照明,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都被拉得老长,两人走路步伐一致,速度一致,却总是隔着一段距离。
感谢的话易舟说不出口,他把自己卖了,像个婊子一样,嫖客不需要谢意,他只需要被满足,他们之间是商业关系,不存在救赎。
声控灯一个接一个亮起来的动静惊到了在休息的狱警,他拿着棍棒从走廊尽头嚷嚷跑来,弄出了比他们二人更大的动静,似乎要叫醒所有的声控灯似的,“你们!干嘛的?什么时候了!还在外面晃!”
姓余的面不改色地按照回牢房的路走着,他或许是看了跑过来的狱警一眼,或许是没看,只是轻飘飘地说,“警官,澡堂还有人。”
“还有?”狱警撸起袖子,两眼圆睁,“这都几点了?十五分钟前澡堂就该关起来了!怎么没人关吗?这真是没规矩!没规矩!欠收拾!”
这个狱警一路风风火火赶过来,听到姓余的这一句话立刻就被点燃了新的着火点,这回是冲着管澡堂的狱警去的,他生气到以至于没功夫再拦着眼前的二位,而是转了个弯,换了个目的地,冲着澡堂奔了过去。
——
易舟二人回到牢房时,那个热爱锻炼的人已经睡下了,还是他昨晚睡着的那个位置,最边上为易舟留了一个空位。
易舟觉得脚上还是存着被澡堂积水染上的细菌,所以他先去洗手间冲了冲脚,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姓余的已经铺好了褥子,两张紧挨着,不言而喻的意思易舟已然明白,他也没有力气和立场再去讨价还价,嫖客已经付了钱,婊子也该履行义务。
他用毛巾擦了擦脚,接着便走到昨天擅自选择的紧挨着姓余的那个床位,面对着墙,躺了下去。
他的背后很快便贴过来一片炽热,被掀起的薄被轻轻搭在二人身上,姓余的从背后搂住了易舟,他凑近易舟后颈,嗅着混着玫瑰香的味道,像是即将美餐一顿的食客生怕错过一丝美味似的固执又贪婪。
余安泽的手重复着昨天那样的动作,只是少了一开始的短暂试探,他今天似乎胸有成竹,直接从易舟衣摆下伸手进去,摸索着向上,停留在易舟扁平的胸部揉捏,把玩着一处凸起,像是从未见过这玩意,来回玩了许久。
易舟认为他就是在玩,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执着于同一个地方,直到玩腻了才会更换,所以易舟在等待着他玩腻,好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