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安康万福。”
温舒宜浅浅一笑,“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礼,坐下吧。”
以德妃为首,宋婕妤、白良媛等人的脸色皆不太好看,温舒宜最迟入宫,年岁最小,如今却是站在了她们的头顶上撒野,以前她还知道示弱,但眼下分明就是横行后宫的妖妃!
众人落座。
温舒宜对上皇太后饱含怨气的眸。
看着太后一脸Yin郁愤恨,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温舒宜心头无比舒畅。
身心一舒坦,她自然就笑了,因着笑的实在开心,还露出了两只小酒窝,“太后,臣妾才将将康复,皇上免了臣妾的一切礼仪,臣妾这身子实在娇软,今日就不给您老人家行礼了。”
众人,“……”
好嚣张的淑妃!
她以前的柔弱乖顺果然都是装出来的!
太后的腮帮子颤了颤,先帝在世那会,她也曾宠冠六宫,一路斩荆披棘,终于傲视后宫,成了这后宫的主人,但也从不像温舒宜这般嚣张跋扈。
“你、你……”太后忍了又忍,忍到面容抽搐。皇帝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不可能向着她。太后告诫自己,一定要以大局为重!
太后能忍得住,但一袭素装的宋钰忍不了了。
“淑妃!你好大的胆子!岂能在太后面前如此无礼?!”宋钰咬牙切齿。
真想打死温舒宜!
可这里是皇宫,她已被降了位份,跋扈嚣张惯了的人突然只能忍气吞声,这会让人气出内伤的!
宋钰只能仗着太后的威严,来给温舒宜难堪。
她却是万万没想到,此刻的温舒宜,再不是曾经的温舒宜。
妖艳美人勾唇冷冷一笑,冷艳到了极致,像是盛开在极寒之地的名贵雪莲。
是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本宫的胆子,哪里比得上宋婕妤。婕妤这一身素装,是在诅咒皇上么?”温舒宜扑哧一笑,“皇上年富力强,婕妤就这般等不及了?”
宋钰僵在原地,被温舒宜的吓的如同五雷轰顶。
“你、你不要胡说!家中兄长过世,妾身……不过只是不想打扮的太过花哨罢了!”宋钰紧紧咬着牙。
宫外的事,她已知晓。
也知兄长十之八九是被温泽所害。
她此刻只恨瘟疫没有让温舒宜病死。
温舒宜又笑,“婕妤既然入了宫,那就是皇家人,除非天家有人寿尽,否则婕妤不得戴孝,宋家这般没有规矩,没教过你这个礼仪?”
太后的脸Yin沉的可怖。
宋勤是她的侄儿,她当然想给宋勤报仇。
温舒宜这话虽然寻不出猫腻,可乍一听,怎么好像是在诅咒她归天呢?!
宋钰唇色发白,气的唇瓣打颤,“你、你休得胡说!妾身兄长是怎么死的,想必淑妃比谁都清楚!怎么?温家这是要赶尽杀绝?你又像害我?!”
一旁的德妃眼神微眯。
这个宋钰真是经不起一点挑拨,温舒宜是在故意激怒她。
不知为何,德妃只觉后脊梁一阵阵寒意涌了上来,再看温舒宜Jing致美艳的脸,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太过小瞧了温舒宜。
温舒宜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一个!
这厢,温舒宜又是淡笑而过,“宋婕妤这话好生古怪,本宫怎么听不懂呢?令兄不是得了瘟疫病死的么?或许是令兄命该如此,又或许……是报应不爽?”
“你!你休得胡说!”宋钰怒而起身。
当了五年的贤妃,她当然难以忍受被一个新入宫的女子踩在脚底下。
“皇上驾到!”
小黄门的嗓音刚落,帝王已大步迈了过来,就在众人吃惊时,温舒宜身子一晃,仿佛是正被雨水摧残的娇花,美人水眸瞬间泛红,将哭未哭,着实惹人怜惜。
“你们在做什么?!”
褚彦上前,一把将温舒宜搂住。
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像一头野性十足的豺狼,只会护着自己喜欢的人,十分“护犊”。
宋钰被这一声爆喝吓呆了。
太后也暗道不好:糟了!中了那妖Jing的计了!
温舒宜柔声道:“宋婕妤,令兄是染上瘟疫暴毙,此事满城皆知,与本宫有何干系?本宫从未与他接触过,你将怨气都撒在本宫身上,是何道理?再者……本宫也是见不惯你一身素装,你……你这不是诅咒皇上与太后么?”
太后,“……!!!”
宋钰身子一僵,怔在了原地,她急的面目狰狞涨红,张了张嘴却是找不到一句说辞。
褚彦的目光微冷,见宋钰的确是一身素白色,语气Yin沉,“宋婕妤,你这是在替谁戴孝?”
宋钰噗通跪地,一惯性子跋扈如她,此刻只能咬住了舌头,悲愤与屈辱交加,“皇上!妾身……妾身是念及亡兄,这才犯此大错!请皇上恕罪!”
未及褚彦开口,温舒宜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