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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念一想。
温舒宜入宫后之所以顺风顺水,除却她本身的容貌之外,也有皇上的缘故。
皇上并非昏君,也不是寻常男子。倘若皇上不喜欢温舒宜,也不吃温舒宜这一套,她又如何能迷惑得了皇上呢?
褚彦牵着温舒宜离开,众妃嫔也随后各自回宫,即便外面春日暖和,但几位嫔妃可能并不想在外面逗留了,这个时候还是待着自己的宫里比较安全。
太后倚靠美人椅,因为方才情绪波动过大,她呼吸不顺,接连服用了三颗护心丸才稍稍顺过气来。
康嬷嬷也处于震惊之中。
在她看来,温舒宜并不是骄纵蛮横的主儿。
“太后,您说……会不会是因着祝由术的缘故?”
太后拧眉,“祝由术只会让温氏手刃仇家,她理应刺杀皇上才对!”
康嬷嬷思量片刻,“温氏会不会知道了什么?以老奴今日所见,这温氏……好像对谁都有怨气。”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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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长寿宫没多久,温舒宜就扯了扯帝王腰封。
褚彦驻足,虽是已经意识到了温舒宜的反常,但目光仍是溺宠,“娇娇怎么了?”、
温舒宜就站在那里,分明是端庄倩丽的,却让人感觉她柔弱无骨,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了似的。
“彦哥哥,臣妾走不动了,方才被太后娘娘为难,臣妾腿软了。”
温舒宜罕见的当众撒娇。
李忠等人当即垂首,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褚彦很受用。
一般情况下,无人敢在他面前撒娇,他本就很吃温舒宜这一套,这次温舒宜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更是让褚彦倍加珍惜。
失而复得,更是珍之、重之。
“那朕抱你。”
帝王二话不说,就将美人打横抱起。
褚彦是第一次看到温舒宜盛装打扮,尤其是她眉心的那朵牡丹,竟与她本人如斯相配。
温舒宜娇笑了一声,脸埋入帝王脖颈,张嘴就咬了一口,恰好咬在了帝王凸起的喉结上,再稍稍重一分力道,帝王必死无疑。
褚彦身子猛然一僵。
温舒宜已经松开了牙,一脸无辜且娇媚的笑了,“皇上喜欢么?”
褚彦,“……”
男人的喉结不能乱碰,褚彦很想提醒一句温舒宜,下次再这样,要不就是他死,他若不死,那就要轮到她“死”了。
美人舔了舔唇,眸光潋滟娇媚,“看来皇上并不喜欢。”
褚彦,“……”
温舒宜被带到了帝王寝殿。
她被安置在了龙榻上,褚彦难得神情认真,抓着她葱白的小手在下巴处蹭了蹭,“娇娇……是生气了?朕已经给你报仇了。”
他以为温舒宜醒来后如此反常,是因着被人迫使而导致心中忿然。
温舒宜勾唇,另一只手伸出,在帝王喉结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报仇?皇上怎么知道已经报了仇?”
褚彦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甚至在想,倘若娇娇真被妖Jing附体了,他也不会放弃了她。
这时,温舒宜蔫蔫的侧躺在龙榻上,“臣妾乏了,皇上要一起睡么?”
一起……睡?
不太好吧。
美人大病初愈,他又不是禽兽!
褚彦面不改色,拉了绸缎锦褥,给温舒宜盖上,“你先歇着,朕还有政务要处理。朕就在外殿,你有事就唤一声。”
“嗯,臣妾很乖的。”
楚彦动了动嘴,但终是欲言又止,他一转身离开,美人的眸光忽然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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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殿,李敖终于等到了帝王,一抬眼就瞥见了帝王脖颈上两排秀气的牙印。
褚彦一个冷硬的眼神射了过去,并未遮掩牙印,他掩耳盗铃,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李敖清了清嗓门,走上前恭敬道:“皇上,燕太子又暗中去见了晋王,原本燕太子是想促成西南郡主与宋勤的婚事,没成想宋勤却暴毙了,想来燕太子又想其他法子拉拢西南。”
“可臣纳闷的是,为何燕太子总想接近晋王?”
“宋家是晋王的母族,难道宋家早就与燕太子勾结上了?!”
褚彦站在廊下,眼下正当春寒料峭,他却胸腔燥热.灼.烫,有股难言的情绪,想为了美人建摘星楼,又想为了美人彻底灭了宋相一党……但,饶是如此,依旧不够。
李敖兀自说到了兴头上,他瞄了一眼帝王,顿时戏Jing附体,撩袍跪地,言辞恳切。
“皇上!臣并非污蔑宋家勾结外邦。臣更没有言明宋家与晋王欲要谋反!一切皆是臣的一己之见,还望皇上明鉴!”
褚彦,“……”
帝王垂眸斜睨了一下脚下人,唇角猛地一抽,“李爱卿,你演的太过了。”
李敖仰面,再度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