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还会有什么误会。”
他的嗓音低缓,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激得她寒毛都竖起。
陶缇忽然明白,瞪圆了眼睛看向他,“你,你早知道我会去找她?”
裴延沉沉的嗯了一声。
或许说,是他布下一个局,试探她。
而她,让他失望了。
陶缇有些生气,他竟然套路她?
她红了眼圈,被欺骗的愤怒和委屈,一股脑涌上心头,她用力推开他,“你让我相信你,可你都不信任我。”
裴延见她还闹了起来,胸口泛着钝钝的疼意,大掌一下子锢住她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牢牢地压住。
他咬牙道,“你让孤怎么信你,你看他的眼神那样亲昵,对他笑的那样开心,见他受伤恨不得扑上去关怀,甚至不顾身份规矩,深夜瞒着我去探望他!呵,他还要带你回戎狄……若是孤真的死了,你大概就随他去了吧?”
陶缇不喜欢这种被控制的姿势,像是整个人都暴露出来,极没有安全感。
她也很生气,想嘴硬跟着对他吵,可反驳的话才涌在喉咙边,委屈的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她哭的像个孩子。
裴延愣住了。
慌乱,心疼,酸涩,复杂的情绪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明明该愤怒,该狠狠惩罚她,可见到她的眼泪,他的心慌了,乱了。
他沉着脸,凶巴巴道,“不准哭了。”
陶缇继续哭,哭的更凶,“我心里难受,你欺负我,骗我,还不让我哭……我不要喜欢你了……”
裴延脑仁突突的发疼,心脏也揪着一阵阵的沉,心烦意乱间,他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
哭声,变成了闷哼声。
他用力的吻着她,就算她咬他,他也认了。
开始陶缇还挣扎着,后来被吻得没了力气,而且他的胸膛和背都硬邦邦的,锤了这么久,他不疼,她手疼。
她心头更委屈了,酸酸涩涩的,觉得他用力量压制自己,胜之不武。
过了许久,裴延离开了她的唇。
他的嘴角被她咬伤了,一接触空气,凉丝丝的刺痛。
他手指轻抚了一下伤口,垂下眼,冷静的盯着她,“还哭不哭?”
陶缇眼眸shi漉漉的盯着他,打了个哭嗝。
裴延嗓音发哑,“再哭,孤就继续亲你,亲到你哭不出来。”
他用威胁的口吻,说出这露骨又暧昧的话,让陶缇一时不知是该恼怒还是羞怯。
裴延此刻也冷静一些,但还是压着她,粗粝的指腹捏着她白嫩的脸颊,嗓音低哑道,“不准再说‘不喜欢孤’这种话,你只能喜欢孤。至于其他人,你敢喜欢,大可试试。”
陶缇看到他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瞬间想到琼绮坠马的事,试探道,“阿、阿史那祁坠马,是你安排的?”
裴延黑眸眯起,“是又怎样,你难道要为他谴责孤?”
竟然真是他干的。
他到底……还有多少可怕的事情瞒着自己。
陶缇目光一缩,往后躲。
裴延牢牢按住她的肩,深深凝视着她,“小姑娘,现在轮到你解释了。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陶缇噎住,她有预感,要是这个问题答不好,可能琼绮的命要保不住,自己也会倒霉。
可是要把真相告诉他么?不行,她们不能向凡人暴露身份。
思索片刻,她磕磕巴巴的解释道,“我和她是朋友,不是男女之情!她、她不喜欢女人,她喜欢的是男人!”
听到这后半句,裴延眸光一滞。
陶缇忙道,“她是断袖,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她,她对女人没兴趣!我跟她真的是姐妹情。”
裴延嘴角抿着,垂眼看着身下的小人儿,她目光澄澈又坦荡,看不出任何破绽。
难道,那个阿史那祁,真的是断袖?
“你有许闻蝉和青禾做朋友不够,还非得去找个异族男人?且你们不过见了几面,就这般熟悉,仿若多年的好友一般。”
裴延惩罚性的捏了一下她的腰,眸色沉沉,“说实话。”
陶缇,“……”
他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算了,豁出去了。
遭天谴就遭天谴,被当妖怪烧死也好,总比这样误会下去要好。
她咬着唇,迎上他的目光,眉眼间尽是严肃,“我说,但是我有两点要声明;第一,我喜欢的男人只有你;第二,我和阿史那祁清清白白,没有半点私情。至于我和她相熟的原因……”
她顿了顿,“殿下,哪怕知道了真相,我可能会死,可能会离开你,你也要知道么?”
裴延身子僵住。
他从未想过她会离开自己,更无法想象她的死去。
陶缇见他不说话,只当他默认了,索性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