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俊秀,带着一股子病态Yin柔味道的青年懒散的由人扶着下了轿子,黑衣青年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出汗,他强装镇定,推开了院门。
本来松了了一口气的他听见一阵破空声,随即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黑衣青年怔怔的看着自己胸口穿胸而过的长剑,难以置信的试图回头看一眼那传闻残忍Yin狠的九千岁。是了,是他大意了。那穿着常服,神情嘲讽带笑的青年猛然抽出那把剑,鲜血喷溅出来,地上都被滴溅出点点艳丽的痕迹。随着沉闷的,青年跪倒在地的声音,黑衣青年努力翕动着嘴唇,想要去扯那居然笑得很开心的Yin柔青年袍角,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流了出来,青年的声音断断续续:“大人……大……人……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冯裕一点没有避讳地上的鲜血会弄脏自己的衣服,他蹲下身体,用沾血的剑抬起黑衣青年的下巴,声音森冷:“我放过他们的话……谁放过曾经救过你的微生月呢?一起陪葬吧,我留你们全尸。”冯裕哈哈大笑起来,黑衣青年颤抖着唇,终于落了气,然而到死眼睛都没有闭上。
此时早就藏在院子里的人纷纷现身,一阵接连的脚步声后,整个院子已经被包围得密不透风。“你们为了杀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冯裕笑着,用身后呈保护戒备姿势的手下递上来的布擦拭着剑上的血,笑盈盈的走上前,有些嫌弃的避开那已经气绝身亡的青年弄脏的地方。
“先是刺杀、再是投毒,还有什么呢……哦……还有谢旭……最后居然亲自出手了。用微生月骗我出来,策反我的手下,你们自诩正义之士的离境之人手段也并不光明磊落嘛。一大把年纪了,不回家好好修养你那把腐朽的老骨头,尽给人找麻烦。果真不愧是号称最爱管闲事的离境之主啊……”冯裕笑盈盈的看着那个眼神痛恨的老人和身后跟着的年轻男女,笑盈盈的道:“老东西,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真的会让我觉得是不是我杀了你的祖宗十八代啊……虽然这种事情我没有做过,不过今天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尝试一下。”
“你住口!你这个妖人!人人得而诛之!”那老人气得面色发白,身旁的年轻男女连忙扶住他,眼神警惕:“师父,莫要和这妖人计较!”
冯裕看他这副被气得要死的模样,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哎呀别生气,瞧瞧你也没多少时辰好活了,这么动气,我怕你老人家活不过一刻钟啊。”这话何等猖狂,说的是时辰,而不是日子,无非是今天要让他们都葬身此地的意思。这下连那年轻男女都脸色不好看了起来,分明是他们占优势,这妖人九千岁却这般猖狂。
然而冯裕并没有给他们过多反应的时间,他想是把玩似的用那把擦干净的剑抛起转了几下,突然力道一变注入内力一剑削向了一旁的一颗树。片片叶子被剑气扫落下来,只是顷刻间,被注入内力的树叶就飞向了四面八方。
“咚!”密不透风围住院子的黑衣人几乎是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小小的树叶夺取了生命,从屋顶砸落下来,发出沉闷的响声。死一般的寂静和恐慌瞬间升腾了起来,那本欲再骂的年轻男女和那老人都变了脸色。剩下的人看着刚刚还活着的同伴,都不由得惊恐的变了脸。
冯裕提着剑渐渐逼近,那老人和年轻男女几乎忍不住心生退意。他们怎么知道,这妖人如此厉害!冯裕做了个手势,他背后的人纷纷鱼贯而入,与那些剩下的人杀作一团。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冯裕就在这鲜血和尖叫声中带着笑容,闲庭信步般提着剑走向那领头的三人。
“妖人!你且看看这是谁!你叫他们住手,不然我就杀了他!”院中高楼之上,浑身衣衫褴褛鲜血淋漓的男人被架了出来,然而即使是面对冯裕,那个一向温柔顺从眼神专注的男人却没有了任何反应。男人的整张脸都被散乱的头发掩盖住,只有那道疤痕若隐若现。
即使那人变成这样,冯裕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气息微弱一身狼狈的男人就是微生月。冯裕如那三人所期望的止住了脚步,叫停了杀戮的手下。只是他的眼神却叫那老人和年轻男女心生恐惧,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冯裕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大笑,笑容病态又带着嗜血的恶意,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院子里安静得只剩下他的笑声,还有满地的鲜血和尸体。高楼上挟持着微生月的人手都已经开始发抖,却强装镇定,出生威胁。然后被下方那人的眼神看得遍体生寒。
离境出能士,善毒者不在少数。微生月当然是中了毒,架在微生月脖子上的刀立马就能要了微生月性命。即使是冯裕,也不能保证能完好无损的救下微生月。只能说,那三人堵对了。冯裕抬头,遥遥的与那站在微生月身边,戴着帷帽的人对视了一眼,冯裕偏了偏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他冲那人笑了笑,笑容病态。
“说吧,你们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的人。你们也算是赌对了一件事情,我的犬对我来说,的确非常重要。所以他要是死了,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青年毫不掩饰自己的重视,也正是因为这样,反倒让人更加心生胆寒起来。青年既然这么说了,就代表有绝对的自信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