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花在藤上绽开,风月与蠕动的虫蚕食着它的躯壳,听见了吗?
它在由内而外地残破。
不要担心——
新的花蕾在悄然挺立,它将坚不可摧,无人堪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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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五丈远的地方掠过去。他的脚步很轻、似乎很仓皇。可是他的眼睛却像一头鹰,一头吞了毒蛇的鹰,眸子里的光Yin翳且漠然,仿佛看着的是死物。
很少有人会在意这么一个人,毕竟他带着宽沿的帽子,这遮住他的额头,他光洁如圣殿里池水不停洗涤着的鹅卵石般的额头;长长的,天鹅绒的衣领遮住他的下巴,他瘦削白皙完美胜过世人赞叹的大卫雕像的下巴——只露出那么一双深邃而使人畏惧的眼睛,高挺Jing巧如工艺品的鼻。
他黑色的衣服和帽子使得他与浓浓夜色融为一体。
倘若你稍稍留心,你能够发现他的步子是那样地与众不同:一步一步似乎用尺子Jing密地度量过,每一下的力道也是那样齐整,甚至是脚步抬起的高度——这一切足够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他显然是一个受到了极好的教育的贵族。
在街角,他似乎看见了什么。因为他眼睛里的那些晦涩的东西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浪荡的、高傲的、厌弃的、甚至于刻薄的情绪。
舌尖抵住牙关,他稍稍弯下腰,伸出羊脂白玉琢成的手抓住了一团乱糟糟的毛发,“肮脏的东西,谁让你这样下贱的rou体触碰我的车的?”
下等ji院母鸡那样尖利刺耳地笑着的女人们噤了声,劣质香粉的气味混合着脚边这rou团身上的腥味儿,让他险些吐出来。
“擦干净。”他直起腰,发布命令。
鬃狗似的一团跪趴在地上,滚烫的温度从这畜生的手臂上传到他细瘦的脚踝。热乎乎沉甸甸的rou球忽然给他的皮鞋增了重量。腰腹沾着黏糊糊的、浓稠的、shi热的ye体蹭上了他裸露出一点皮肤的脚踝,凸起的珍珠似的骨上黏腻一片。
旁的车灯亮了。
赫连昀这才看见,这一团姿势别扭地坐在他的脚上。简陋得如同布条的破布裹不住他丰腴结实的身体,于是蜜色的大腿映衬着泛着冷质光的皮鞋,肥硕的tun部在鞋面前后蹭动着,好像街头的野狗,随便找到个什么东西也可以进行原始的交媾。
瞳孔瞬间像是早已经被搁置进储物间的老旧热水壶烧开了的样子,火气仿佛凝成了实质,从琥珀色的双瞳迸射出来。
他俯身下去,抓着脏乱毛发的手臂高高抬起,迫使这头在街口发情的野兽不得不仰起头来,散开的头发顺势往两边撇去,露出男人丑陋而可怖的真容。
路口同方向行走的窈窕女人和门边的ji女齐齐倒退一步——在这时候,身份的高低贵贱没有什么值得关注了,人类最根本的反应到底是一致的。她们不约而同地捂住嘴,低声惊呼。
这个男人实在长得像个怪物,烈火灼烧了似的半张脸,另外正常的半张也被血污和伤痕缀满,好像从炼狱里头爬出来的魔鬼。
“嘶——”赫连昀惊吓得甩开手,男人应声直直地向后跌去,后脑重重地砸在地上,他喉咙里呜咽着,动作迟缓如耄耋老人,慢慢地又恢复到原来的姿势,黝黑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后脑。他依然坐在赫连昀的脚上,甚至——或许是看错了,贵族注意到鞋尖上淌了一点水渍,破乱的布条丝毫掩饰不了男人勃起的下体——
真是个yIn贱的男人!
贵族利落地抬脚,接着踩上男人高高勃起的性器,坚硬的鞋底在上面用力地碾压,要把这肮脏的东西碾成一团rou泥,留给专食腐rou的乌鸦做美餐。
“呃……啊……拨、不、啊啊——”男人惨叫着,双手抱紧他的皮鞋,死命地往起抬,恶魔似的五官扭曲成了一团,他全身像筛糠那样颤抖,背脊高高隆起的肌rou抽动着,似乎被生生抽离了灵魂;他脸上的泥灰与暗红的血ye在这一瞬都仿佛是失了颜色,一切都惨白惨白的。
“妈的——你这个婊子!”裤脚被男人的手弄脏了,愤怒的贵族用力揣在了男人的腹部,让他像虾米一样蜷缩着歪倒在地,男人粗喘着捂紧了自己的下体,痛苦地不住哀嚎,贵族愤怒地扑了上来,再顾不得自己尊贵的身份,破罐子破摔般的掰扯着男人仍在发颤的双腿,把它们提到自己腰部,紧接着用胳膊夹紧男人的腿,双手毫不客气地抓住粗布的两边,劣质的粗布轻易地被撕扯开,暴露出男人隐秘的、水光淋漓的私处。
蚌rou在两个圆润的卵蛋下面冲着贵族翕动着小嘴,半透明的ye体在两边柔嫩的rou唇上粘连着,随着它的幅度极小的张合而拉扯出细细的丝线。粉嫩嫩的唇rou在月光下似乎散发着珍珠似的光泽,叫人忍不住想去啜一口。
“啊……”赫连昀修长的身形挡住了男人的下体,让这个本来面对着ji女们敞开的美景成为贵族的私有物,他轻轻地晃了晃头,像是在品着什么昂贵的物件,细细地看过了品相,还要再近一点去嗅一嗅芬芳,“……真该做个婊子。”
“呃呃……别看——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