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千算万算,没料到是这种变故。戚肃征离京时还是个雄姿英发的伟丈夫,怎么回来就生了个女儿家的娇娇软xue。他盯着将军敛起的眉眼,唇张了又合,半晌才找回点声音:“这……”
原本戚肃征的目光一直黏在祁昭身上,片刻都不曾移开。但皇帝的神情太惊异,那种混合着震惊与迷茫的表情,令他不由得生出几分自弃意味,颓然松开了紧握的指掌,低低应一声:“暗算难防。”
任谁突然间改了性别,都不会好受,何况是自小就性子沉肃严谨、格外洁身自好的戚肃征。
暗算?祁昭还未及细想,心底藏了许久的火气就再度涌上来了,他摁住戚肃征想要合拢的双腿,在将军紧实滑腻的大腿内侧狠狠拍了一掌。戚肃征一颗心尚沉在Yin郁里,猝不及防被皇帝抽了一下,惊得腰腹猛然一弹,瞧着倒像是主动将身体往皇帝手里送。祁昭的掌心还留着皮rou相碰的痛,被戚肃征这样一蹭,心里就软了几分。低头又瞧见将军蜜色的皮肤上漫了红云,忽而又就悔自己打得太重。
他叹息着欺身而上,凑在戚肃征耳边细细亲吻,指尖仍留在那人艳红的腿根处上打着圈描摹。
“那xue,不是,那处……”皇帝顾着将军心思,斟酌了言语问他,“是怎么回事?生出来的时候疼不疼?对身体可有害处?请太医看看还是你找信得过的?我若是……”他一串问题连将下来,话音犹染怒音,语速又极快,竟是没给戚肃征半点张口的机会。
虽带着怨怼,其中拳拳之心、殷殷之情却几尽满溢。戚肃征不是傻子,听得出关切缠绵,他转头亲上皇帝的唇,将那些不曾讲出的话通通付予唇舌之间。
以吻封缄。
舌尖相与纠缠间,呼吸也交错,彼此换气时轻轻吐出的热息拂在对方面上,亲昵而温情。祁昭凝睇着面前双眼紧阖的戚肃征,眉眼忽而就染了笑影。他这不善言辞的大将军啊,那条软舌只有在主动送吻的时候才格外灵活。戚肃征武艺超群,素来对他人气机格外敏感。祁昭目光太专注,片刻不离,像团灼然烈火。他一时竟有些脸热,不大敢睁眼,只能越发乖顺,任由皇帝在他口中勾勾缠缠。
祁昭得了趣,一迳攻城略地,吻得戚肃征绵长的气息都乱了套。将军节节败退,最终只能微喘着挣开皇帝,双颊晕红地倚在一旁。亮晶晶的涎水从嘴角流向下颌。
祁昭暗道:好景致。恐怕塞外春风、高山融雪,也不过如此了。
戚肃征却还记着皇帝的问话,忙调匀了呼吸挨个回答:“敌酋后宫里有个苗女,自言愿用暗中得来的机密换命,只是要臣去听。”她让你去那你就去?祁昭略一挑眉,指腹滑上将军微微起伏的胸膛,略点一点以示催促。
戚肃征只瞧一眼就知道皇帝又在责他了,忙简略了过程:“臣本存了防心。那苗女身份不一般,做妾前是个小寨子的祭司,臣去见她,没防住,被毒虫咬了。”他像是赶进度一样接上了第二个问题:“不疼,只是会痒。审过苗女的族长,也查了典籍文书。那蛊毒没其他作用,大抵只是为了……折辱人。”
祁昭一听开头敷衍的描述,就知道戚肃征不会详细讲完。他冷哼一声,自顾自摸上了将军胸膛,用指尖夹起ru珠缓提轻捻。皇帝也算文武双全,双手并不细腻,指尖掌心既有挽弓留的硬茧,也有握笔落的痕迹。此时压在戚肃征娇嫩柔软的ru尖上,微糙的指腹随意揉捏两下,那点艳色便充血涨起,颤巍巍地挺起了。
戚肃征重重喘了一声,腰tun已经泛起了酸麻。他之前与皇帝做过好些次,身体食髓知味,早记住了动情的滋味,现下被祁昭一逗,胸口立即起了反应。
够诚实。祁昭十分满意地颔首,一边温柔地挑弄,一边儿凑近了将军,轻轻用牙咬着那方凸起的喉结。
戚肃征才从战场回来,眼前蒙蒙然的血气还没消,祁昭纵使再温柔,命门受制带来的焦灼令他呼吸顿滞、肌rou紧绷,不自觉攥紧了身下锦被。皇帝收了牙,安抚般舔舐两下,shi热温软的唇舌轻轻滑过皮肤,更添几分挑逗意味。戚肃征低咽一声,捏着布料的指掌越发用力。
疆场上纵横捭阖、计破千军的戚将军在床上永远占不住上风,被皇帝压着亲几下,他就立刻丢盔弃甲了。祁昭极喜欢看戚肃征满面晕红地由他欺负。大抵久居高位者都是这样,喜欢让所有变数都纳入掌中。
“戚卿,太亮了。”
祁昭随口一句,戚肃征已然会意地挥出一道内力,断开了捆束着帷幔的绳。轻绡流水般垂落,如雾升云起,朦朦然地将帐帷内外隔成两界。其外灯火煌烨,其内暖玉温香。
格外适合鸳鸯颃颉、龙虎交媾。
皇帝的吻热烈而滚烫,戚肃征有些迷蒙地注视着光芒柔和的夜明珠,心里突然冒出一句:够换好几套铠甲。他许是被亲懵了,竟这话说出了口。祁昭一听就乐了,他笑着咬一咬戚肃征的唇,指腹摁着那珠殷红揉弄两下,语间尚带笑音:“孤短了将士们的军饷不成?”
戚肃征这才反应过来,却并不回答,只挺了挺胸膛,将一身坚实皮rou都送进皇帝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