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超值大礼包合订本。”
“我进入青春期后的人生就是不停地经历新的人新的事,这些东西到你出院了都讲不完——我想咱俩以后住一起了,晚上做完爱做的事后,我还可以继续和你讲,说不定能讲出一本《一千零一夜》仲山与沈岱之成人限定版!”
“说起爱做的事,等你身体好了,咱们俩关于谁上谁下得好好竞争一下。”
仲山看见这样的话题都提不起沈岱的兴趣,本就生无可恋的沈岱已经更无世俗的想法了,无奈地闭上了眼。
“兄弟,我以前就特别喜欢和你说话,因为我很话唠,你却完全不会打断我说话。我经常被那种有底气惹我的人吐槽话太多。小时候有一次,我得在付斜阳家借住三天,付斜阳为了让我闭嘴,骗我喝了他自己兑的药水,让我的嗓子短暂地痛满了三天——就是那个你很感兴趣的法医付斜阳,你前主治医师邱临的老公之一。”
“对了,付斜阳答应我了,只要你好起来,他可以来见你,和你解释那些你关于他经手的案件不清楚的疑点,甚至还可以带你去档案室,看那些案件没公开的文件,当然,得你能够出行才行。”
沈岱已经睁开了眼睛,眼里有了那么一点点世俗的想法。
仲山再接再厉:“那个破的案子的相关资料占据了你家一整层书柜的男人,愿意和你面对面探讨案子哦~”
他看见沈岱终于肯看向他了,眼神中写着疑问和不信任,于是解释:“你现在睡的是精神科的病房。邱临开始实习了,你是他负责的病人,所以,”仲山抠了抠鼻梁,“你就这样想,付斜阳为他老婆的业绩着想,没有理由拒绝我的这个请求。”
放下心的沈岱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那我继续讲我的事啰,”仲山嘿嘿笑,“你不想听也没地方跑。”
沈岱选择闭上双眼。
“我刚刚说到哪儿了……说到看完戏了吧。看完戏本来是要和老爸一起吃晚饭的,结果这狗男人说他临时有事,走了。”
“可能是借口吧。我不知道。”仲山骤然内敛了。
“对了,关于我的英文名。大家,哪怕德语母语者,都知道该叫我‘山姆’,但我爸却是死板地按照德语的发音规则来,一定要叫我‘冉姆’。只有他会这么叫我。有一阵他唤我‘冉姆’的声音会出现在我的噩梦里。这种感觉就是,哪怕‘山姆’再厉害,在他那儿,‘冉姆’就是‘冉姆’。始终是他的‘冉姆’,他的一个棋子。”
他干咳了声。
“……然后我妈就带着我出了剧院。进去时没有下雪,出去时开始飘雪了。我记得当时妈妈看了看我,没有立即让我上车,而是问我想不想走走。我说想,毕竟期待已久的重逢大失所望,我想散散心。妈妈便陪我走,从小到大她都没牵过我的手,那一次也没有。我们母子俩安静地走在铺上一层薄雪的街道上,怀揣着各自的心事。”
“我走得慢了些,比我妈妈散漫的踱步还慢,我在某一时刻驻足,看见妈妈瘦长的身影走在前面,她很高,比陶昔还高,穿着细跟高跟鞋,黑色的鱼尾裙随着她的步伐摇曳,上半身披着人造皮草——即使在反对用动物做皮草的运动热火朝天之前,妈妈就已经只穿人造材料制的衣物了。她信佛,而且是个比较极端的素食主义者,连蛋和乳制品都不吃。”
“其实妈妈看起来是个很柔弱的人,哪怕很高,看起来也是这样。从我记事起她的身体就不太好,她很瘦,比陶昔被薛启滋润前那副样子还瘦,她的脸其实是多愁善感的东方美人长相,眉眼间就和你一样阴郁,”仲山趁机小小地埋怨沈岱,“不过她比你阴柔很多。”
“但她实际上才没看起来的那么弱不禁风。”
“我们家以前有些黑产业,我妈不想等,想快点洗掉,就把那些黑锅全推给我外公,让她亲爹坐牢去了。她干过的许多事不比我爸干净。我以前真的觉得很讽刺,这样的人还吃斋念佛,她也知道自己干了许多亏心事?”
“但我不知道她做这些亏心事是图什么,她没有什么奢侈的爱好,甚至可以说是节俭。赚的钱除去再投资的部分,大都拿去做慈善了——当然有一部分是给了国外的慈善机构,为的是她死后我也能每年固定得到一笔巨款,这样万一我玩脱了,也还是足以保证锦衣玉食。”
“我以前会自嘲地想,我妈居然会为我留后路。”
仲山把那张票根再次递到沈岱眼前,逼近的气息让沈岱下意识地睁开眼。
“我妈还留着这东西。”
“老实说,这张票根,确实在我为你心急如焚的时候,给了我安慰。”
“我拿到它的这几天,除了想你,也想了很多我和我妈之间的事。”
“可能……我妈也并不是不爱我的吧。”他看见沈岱嫌弃的神情,会心一笑。
“你这是在为我担忧?觉得我给点好处就灿烂,没出息?”
这个仲山已经成精了,已经能从沈岱的表情里读出他想说的话了。
“嗯……我的态度没法这么快